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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草,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務,就會被他毀掉魂魄?!标惾缣m雙膝跪下:“兩位也是有法力的高人,請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難忘?!?/br>她仰頭看眼前的兩人,巨大的身高差異之下,只覺得兩人就像天神一般,是自己獲救的唯一希望。王瑞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偷東西,竟然害人性命?!什么算命的?我看他是不要命了?!?/br>何云一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你有鹿銜草?”鹿銜草做什么用的,他是知道的,眼神怪怪的看王瑞,你是自己吃啊,還是打算給我吃,用得著嗎?王瑞輕咳一聲:“逛妖鬼集市的時候隨手就買了,尋思以后萬一送禮什么的,或許用得著。不過一直擱置著,沒有用武之地?!毖杆俎D移話題:“陳如蘭,害你的那個人,現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約定了,三天后若拿不到鹿銜草就將我毀掉?!标惾缣m痛苦的道,忽然,她感到一陣錐心之痛,滾到地上喊道:“他……他發現了……在拿針扎我……??!”隨著一聲慘叫,陳如蘭木紋的雙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但是下一刻,她忽然覺得身體驟然變得輕快起來,飄飄忽忽飛了起來,竟然脫離了木頭人的軀殼,飛到了半空中。對何云一來說,解開一個小小術士的控制術,實在是太簡單了,這會陳如蘭的魂魄已經從木頭中解放了出來,接著被何云一放進了一個小瓶內,暫時裝了起來。木偶上沾染著陳如蘭的心頭血,所以在其中的魂魄才會受到控制,如今從木頭軀殼中抽離了魂魄,斷了聯系,任由對方怎么針扎那個心臟,都無濟于事。王瑞只見木頭人突然不動了:“她怎么不動了?死了?”“她好好的,我只是將她的魂魄從木偶中放了出來,她魂魄的樣子,你看不到而已?!?/br>那就放心了,王瑞哼道:“這個術士什么來歷?為什么惦記我的鹿銜草?居然偷到咱們頭上來,也怪他倒霉?!?/br>“咱們就去會會這個倒霉蛋?!?/br>“去找制造你的人吧?!焙卧埔豢谥心钪?,地上的木頭人嗖地站了起來,向著窗外飄去。他則隨后拿起桌上一張紙,隨意拉扯了幾下,這張紙變得如桌子一般大小,漂浮在空中。他將王瑞托著坐到紙上,笑道:“時間來不及了,要不然給你折個紙馬騎,眼下就先湊合吧?!?/br>“騎馬太硌了,我看這張紙就挺好的?!蓖跞鹪谀X海里想象了騎紙馬的樣子,那畫面,有點慫。何云一笑了笑,先用穿墻術將王瑞送到屋外,自己也跟了出來,追著那漂蕩的木偶人往南邊去了。夜色漸濃,這里又是人際稀少的地方,所以沒人注意到空中的景象。那木偶人像被一股力量牽引著,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飄著。“哼,這家伙發現了,在逃呢?!焙卧埔焕湫Γ骸澳蔷吞影?,看你能逃到哪里去?!?/br>不急不緩的追著,王瑞坐在紙上,不時抬頭看星星和月亮:“你說兔兒神這會回到了月宮,它在干什么呢?”“和玉蟾打架?”何云一猜測了幾種可能:“或者研究它那個姻緣簿吧,我懷疑他這么多年沒碰姻緣簿了,會不會連基本的天書都不認得了?!?/br>“那……不至于吧?!蓖跞饘ν脙荷襁€是有點信心的:“和玉蟾打架確實是有可能的,畢竟都是月宮的老朋友了。不過,嫦娥看到被自己分離出來的玉蟾回來了,心情一定很沮喪?!?/br>“說不定過幾天,月亮又出現了文字,比如‘嫦娥冤’‘吳剛冤’之類的?!焙卧埔恍Φ?。王瑞看皎潔的月光,頗有些感慨,地面上看著清冷,其實里面這會熱鬧著呢。突然這時,他感到坐著的紙張的速度慢了下來,不遠處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小路上奔跑著。而那個木頭人則猛地加快速度,朝這人的背影飛去,狠狠的擊在了他背上。那人一個趔趄,往前快步邁了幾下,才沒有跌倒。“就是你了!”王瑞喊道:“敢做壞事,怎么不敢承認?”“定!”伴隨著何云一的聲音,下面那個奔跑的胖子,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仿佛被釘子釘在原地一般一動不動。何云一先落到這個術士面前,見他肥胖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冷笑道:“有膽子做,為什么要跑?”“爺爺,我錯了?!彼Ш浚骸疤珰q頭上動土,是我不對?!?/br>這個術士,不僅肥rou柔軟,骨頭更軟,發現惹到比自己厲害的人物了,立刻服軟。王瑞從紙上跳下來,同樣站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沒見過你,你是什么人?”“小的哪里是人,就是個屁,您二位將小的給放了吧?!?/br>王瑞佩服他的無恥,這種遇到強者,立馬跪倒的態度,真不是一般人具備的:“你不光偷我們的東西,還害了陳如蘭的性命,你還有臉提放了你?今天遇到我們,算你倒霉?!?/br>何云一道:“老實說,你怎么知道我們有鹿銜草的?”根據他的判斷,這個術士現在怕成這個樣子,應該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否則也不會觸霉頭,但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我嗅到的啊,鹿銜草味道奇特,我最近又在尋找它,所以對它特別敏感。前天偶然路過你們的車隊,嗅到了它的味道,我就派人去偷了,我該死,有眼無珠,我真不是故意的,若知道您二位也是有來歷的,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br>“哦,人家小姑娘沒法術,沒來歷,你就隨意傷害嗎?”王瑞對這種人厭惡到了極點:“像你這種家伙,肯定不止害一個人?!闭f完,扯掉了他身上的文書袋。和王瑞預料的一樣,從里面滾出來五個小木人,都和陳如蘭的情況一樣。有一個甚至在月光下,眼角掛著閃閃的淚珠。王瑞怒道:“你竟然害了這么多人,想來你要鹿銜草也有不軌的企圖,老實交代,你要偷鹿銜草做什么?不是要去做采花大盜吧?”“冤枉啊冤枉!我絕不是做那樣的勾當!我對美色沒興趣,絕不會去壞人清白的……”不壞人清白,而是直接壞人性命。“別顧左右而言他,快點說!”王瑞不耐煩的質問。“我說、我說,我想向上進獻,撈個一官半職,京城里首輔的一個門生不過進獻了一個秘方,使首輔洗之復起,便升官發財,我就想,若是進獻了鹿銜草,就算做不了文官,撈個地方的武官做做,還是可行的?;?、或許,鹿銜草還能通過首輔,進獻到皇上面前?!?/br>“……”原來也是打的升官發財的主意:“……你倒是挺機靈的?!?/br>“不是我機靈,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靠這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