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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而且我聽說王子服和嬰寧說了,我家的胭脂曾經他有過接觸?!北宕蠓蚝鴾I道:“大人,您公布畫影圖形,是不是認為他就是害死胭脂的兇手?所以捉拿他?”知府總不好說實話,皺眉道:“本府做事自有本府的道理。他作為一個陌生男子與胭脂有接觸,而且胭脂失蹤后,他亦離開本地,確有可疑?!?/br>“一定是他,我聽酒樓老板說了,和他在一起的道士會妖法,我女兒是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咱們本地沒有高山,若是妖法作祟就好解釋了,一定是他?!北宕蠓虼反蜃约海骸岸际俏业腻e,引狼入室?!?/br>卞老三扶住這個遠方堂哥:“哥,這王公子看起來不像壞人,咱們還是別把話說死了?!?/br>卞大夫失去女兒,只覺得痛徹心扉,心都剜掉了一般,喪女之痛叫他失去了理智。他現在看誰都像是兇手,要求他理智的看待殺害女兒的兇手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就要人給女兒抵命。知府頭疼,畫中的王公子與人命案有牽連,鬧得人盡皆知,民意洶涌,實在不好保他了。他叫師爺先應付一下,起身去了后堂,修書一封給巡撫大人,拐彎抹角的用曲筆描述了當下的情況,暗示他不如放棄尋找這位王公子。巡撫的回復書信很快來了,周宗晨在里面義正言辭的告誡他,為官要為民做主,不要顧及太多,只管秉公執法,將人擒拿歸案。有了巡撫的話,知府心里有底兒了,走到大堂,宣布:“下轄各縣鎮村,張榜懸賞,捉拿畫中嫌犯!”卞大夫聽了,跪下高呼:“青天大老爺在上——”——王瑞跟何云一吸取了胭脂的教訓,總覺得住客棧人多眼雜太不省心,到了這個叫長原縣的地方,見這里街上熱鬧,氣候宜人,想在這里住上一段日子。茶館是消息集散地,王瑞帶著何云一進來喝茶,朝婆子打聽一下當地哪里租房,不成想這婆子手里就有房源,當即看了房,雙方滿意就交了錢,先住一個月再說。這個院子原本的主人攜妻帶子去京城趕考了,落榜后索性就留在京城等著再考,家里的屋子空屋子,托附近開茶館的婆子代租。四個院不大,但勝在地點好,出門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王瑞他們剛才打那兒過,熙攘熱鬧。唯一不好的是屋子許久沒人住了,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王瑞認真的檢查了各個屋子,做出了決定:“我去找那婆子,讓她找幾個婦人過來打掃,價錢好說?!?/br>何云一攔住他:“你叫這些人來,人多嘴雜,問東問西,實在是討厭?!?/br>王瑞便挽起袖子,露出兩條雪白的小臂:“那就我來吧,我估摸著兩天怎么也擦完了?!?/br>何云一笑道:“你覺得我會讓你親自勞動么?!睂⑼跞鹜炱鸬囊滦浞畔?,牽著他的手往屋外走:“咱們找土地暫時借個幾個仆人用用?!?/br>“土地的仆人?”倒是讓他想起了前幾天那個富態的老太太。土地作為天庭最基層的公務人員,香火供奉頗多,而且這個縣城看起來很富足,這里的土地也不會太窮,家里肯定有富余的仆人。何云一取出紙鶴,揚手放出去:“告訴他,咱們不白用仆人,改日會買香燭給土地廟供上香火?!?/br>紙鶴越飛越高,很快就不見了。王瑞笑道:“如果有幫手那敢情好?!?/br>何云一心想,我把你從家帶出來,可不是讓你受苦的,就算請不到幫手,我來做也用不著你,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哪里做得來這些,他好歹還燒過煉丹爐呢。“你就沒有那種一下子讓灰塵都飛走的法術么?”王瑞問道。“沒有,招來旋風的法術倒是有,不過強風一刮,不僅是灰塵,怕是連屋子都沒了?!狈ㄐg不是萬能的,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這時候王瑞看到院內有個葡萄架,綠藤纏繞在架子上,因為缺少打理,藤蔓生長的兇猛,密密麻麻的藤蔓遮蔽住了陽光,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棚頂,是個供納涼的好去處。“嗯……葡萄架……”作為一個讀書人,有些經典的梗還是知道的,他的表情不禁很微妙。何云一道:“怎么了?”王瑞晃腦袋:“沒什么?!?/br>兩人一起走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享受綠蔭下的清涼。王瑞伸出胳膊,讓透過藤蔓縫隙漏下的陽光落在自己手上,光影斑駁,閃閃發亮。何云一笑著看他,雖然有的時候這家伙又是喝花酒又是招爛桃花,叫人窩火,但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他一派天真爛漫,叫人喜歡的不得了。他看著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又平靜又溫暖。氣氛有幾分曖昧,時機正好,他攬過他的肩膀,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下:“咱們在這里多住一段日子?!?/br>王瑞也喜歡這里,點頭應允,腦袋搭在何云一肩膀上:“這樣的日子真不錯?!?/br>就在這時,突然從眼前的地里冒出個人腦袋,驚得王瑞當即坐直了身子,與其同時,地里的人頭連帶上半截都冒了出來,是個中年婦人,很快整個人都地底升了起來。“何真人,是本城土地派我來的,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br>何云一道:“請將屋子打掃一下,有勞了?!?/br>“客氣了?!眿D人在水井邊提了一桶水,進屋子去了。王瑞跟何云一的感情還沒到能忽視旁人“膩歪”的程度,那婦人進進出出的打水換水,他來坐在葡萄架里的舉動,都被她的一清二楚。王瑞坐不下去了,起身提議:“咱們出去轉轉吧,順便吃點東西?!?/br>何云一可怕他餓著,一起出了門,往正街走去了。王瑞發現熱鬧繁華的街道上,飯館和酒館不多,最多的竟然是賭場,一條街望去,店面大的地方,都是賭坊。另外在墻根下的陰涼處,不時擺著三五人的小賭局,有人不停的玩莊家那里拋銅板。王瑞咧嘴:“這里是賭城?”風氣可不大好啊,賭棍沒救,這城的官員不管的么。正納悶呢,就有一個穿著短打的人走了上來,捧著一個小竹籠子:“公子,我這蛐蛐可了不得,個頭頂大,青脖子金翅膀……”王瑞對蛐蛐沒興趣,抬手擋?。骸凹依镉辛?,你去問別人吧?!?/br>“公子這話說的,這城里誰家沒幾個蛐蛐,還能嫌多咋地?!边@人見王瑞都不瞅他的蛐蛐一眼,嘀咕一句,失望的走了。王瑞這才發現,墻根下賭博的人群面前擺放著一個矮盆,眾人盯著里面看,雙手握拳給里面的東西鼓勁兒:“咬啊,咬死它!”原來在斗蟋蟀。王瑞身為紈绔子弟,唯獨對斗蟋蟀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周圍也沒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