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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愛花,是愛拿花的人!”“我們這樣親戚,本就是至親至愛的呀?!?/br>“我所謂的愛,不是親戚之間的,是夫妻之間的那種?!?/br>嬰寧不解地問:“有什么不同嗎?”“夜里同床共枕啊?!?/br>嬰寧低頭想了半天,說:“我不習慣和生人睡一起?!闭f完,朝男子擺手道:“我去找胭脂玩去了,你跟姑姑說一聲?!闭f完,蹦跳的朝前院走去了。那男子憤懣的看了眼看熱鬧的王瑞,哼了一聲,縮腦袋回去了。王瑞憋住笑,心想這嬰寧的確有意思,難道因為是有一半狐貍的血統,所以天真爛漫么。“嗝——”黑馬打了個飽嗝,表情痛苦的看著王瑞,似乎有話要說。王瑞道:“人家美女走了,你就別惦記了?!鞭D身要走,這時黑馬卻咬住他的衣袖,死不松口。“怎么了?”黑馬又打了個嗝,眼神中流露出難受的神色,王瑞不懂馬語,但這時候,心里也明白了一點,猜道:“你難受?”黑馬不停的點頭,他扶額道:“別跟我說嬰寧喂你吃東西,你就不管輕重的一直往嘴里塞,結果吃積食了?!?/br>要命的是黑馬再次緩緩點頭,王瑞有氣無力的道:“你好歹是陳子昂造就的,你就不能爭點氣?算了,既然病了,就帶你看大夫吧?!?/br>這時何云一見王瑞喂馬遲遲不回,過來找他,見他牽著黑馬走出了馬廄:“要把它送回畫中嗎?”“它被嬰寧喂得吃多了,給它找個大夫瞧瞧吧?!?/br>何云一不是好眼神的瞅它,陳子昂要是知道畫出你這種馬一定很無語吧。它害怕何云一,一個勁兒的往王瑞身后躲。“既然病了,就治吧?!焙卧埔怀蛩骸澳憔谷贿€會生???!除了能入畫,你也沒什么不同?!?/br>黑馬不好意思的低頭。倆人到了柜臺詢問,店小二手一指門外:“對門就是獸醫館,里面有個坐堂的卞大夫?!?/br>“對面?”王瑞低喃:“還真是近啊,這馬真走運?!?/br>牽著它過了街,去敲對面的門,很快一個中年男人過來開了門,見對方牽著馬,知道是來醫馬的,趕緊讓進來:“它表現了何等病癥?是吃不下飯還是拉肚子?”王瑞瞅了眼黑馬:“應該是吃多了?!?/br>這樣不能怪它啊,豆餅太好吃了,之前的主人亂賭成性就喂他雜草,昨天冷不丁嘗到了豆餅,還有美女喂它,一不小心就吃多了。黑馬委屈的看著大夫,希望他醫術高明,給自己開一副藥方。卞大夫聽了王瑞的話,開始給黑馬瞧病,左瞧瞧右捏捏,審查一番后:“的確是積食。治療起來很簡單,就是把藥材打成藥粉得費一番功夫,藥粉是給開給你們回去自己打,還是在我這里弄?在這里打粉的話,得加磨刀錢?!?/br>王瑞他們出門在外,自然希望在這里打了。“在這里熬的話,你們需要等一會,來,這里有條凳,你們先坐著,我給你們抓點瓜子,你們先吃著?!比缓蟊宕蠓蚓瓦M屋里配藥去了。何云一覺得這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黑馬身上:“這樣吧,你在這里等藥,我再出去轉轉,中午之前回來?!?/br>他肯定又要去捉鬼了,王瑞覺得自己去了也會礙手礙腳的,而且這馬離不開人,便同意了:“行,我在這里等著,你去吧?!?/br>何云一見他如此“乖巧”,心癢的想吻他,但礙于是在別家院子里,有點抹不開手腳。不過,最后到底還是沖動占了上風。黑馬痛苦的等藥,余光就見它的道士主人朝它的書生主人走了過去,接著兩人突然都消失不見了,它吃驚的長大嘴巴了,但是很快,兩人又都突然出現,只是書生主人的臉微微發紅,略顯生氣的看道士主人,然后道士主人卻很高興,笑著離開了。一定有狀況發生,不過,到底發生了什么?黑馬想不通。等何云一走了,王瑞坐在條凳上等大夫熬藥,真是的,萬一別人看到怎么辦,他用手背試臉頰的熱度,不覺又想笑,殺雞焉用牛刀,神通竟然用在這種地方。他等的無聊,便和黑馬道:“這次醫好你了,你以后別這么貪嘴了,也約束一點自己,別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喂什么都吃?!?/br>黑馬愧疚的低下頭,而這時,就聽屋內傳來清脆的笑聲,黑馬立即又豎起耳朵,死性不改的去瞧。這笑聲真是熟悉,王瑞有不好的預感,就見嬰寧和另外一個少女笑著鬧著,打屋里往外跑。“呀,你怎么在這里?”嬰寧見了王瑞,笑著發問。“我還想問你呢,難不成你知道喂病了我的馬,來賠不是的?”嬰寧愣了下,遂即笑著去摸黑馬的鬃毛:“你哪里不舒服,我幫你揉揉?!?/br>王瑞忙道:“趕緊把你的小手拿開吧,你不逗它,它還能好得快點?!?/br>“……都是我的錯,胭脂,陪我去跟你爹說去,就說這匹馬的花費我來出?!眿雽幊砼缘纳倥?,但少女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瞅著王瑞,渾然沒聽到嬰寧的笑,直到嬰寧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如夢初醒。“你說什么?”胭脂問嬰寧:“我沒太聽清?!?/br>“你是不是偷了我家老太太的耳朵呀?”嬰寧咯咯發笑,她的母親是狐女,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她由鬼母老太養大,老太太耳朵背的厲害,與她說話都要用吼的:“我說要替這匹馬付湯藥費?!?/br>王瑞心想,你還算有良心。胭脂忙道:“好呀,咱們去跟我爹說?!崩鴭雽幫堇锶チ?,一邊走她一邊打聽王瑞的來歷,得知是對門客棧的住客,胭脂心里既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離的如此之近,失望的是旅人,總要離開。王瑞繼續在原地等待,過了好一會,卞大夫拿著一瓢藥粉走了出來,拿溫熱的開水給黑馬沖服了下去。然后又將剩余的藥粉交給王瑞,叮囑道:“早晚各沖服一次,記住用溫開水,如果兩天不好,再來找我。至于銀錢你就不用管了,嬰寧說她替你付了?!?/br>王瑞挑挑眉,錢不是重點,重點是態度,既然她知錯了愿意補償,他就領情吧:“嗯,那就她付?!闭f完,牽著馬出了大夫的院子,回到了客棧后院的馬廄。趁后院沒別人,王瑞迅速取來畫軸,展開將黑馬往里一扣:“我看你是管不住你那張嘴的,你先回去,別再讓嬰寧看到你,等吃藥的時候再叫你出來?!?/br>說完,王瑞一瞅畫面,黑馬撅著嘴呲著牙,扭臉不看他,應該是生氣了。他不管它,將畫卷好,帶回了客房。中午的時候,何云一準時回來,他早晨出門后,往妖氣多的地方轉了轉,就遇到了求救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