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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上手去摸摸那月亮,但想到是法術可能碰不得:“這也是法術嗎?好厲害啊?!?/br>何云一道:“當年祖師開門立派,招收了無數的門徒為他做工,期間為了防止大家嫌做工苦累下山逃走,他又不愿意教習這些人正經的法術,就會教習這些小玩意,叫人開心。這個法術除了自娛外,沒有什么用處?!?/br>“怎么會沒用處呢,多好玩啊?!?/br>何云一見他高興,便道:“還有更好玩的?!闭f罷,將筷子扔進了月亮中,很快就見月亮里飄出來一個女子,初時只有一寸大,漸漸落地后變得跟真人一樣大了,接著便翩翩起舞,繞著酒桌舞蹈起來。王瑞覺得奇妙極了,若不是拍手鼓掌太孩子氣,他早就鼓破手掌了:“真是開眼界了?!?/br>何云一低頭喝酒,嘴角一直微微翹著。這時候王瑞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這么多日相處下來,他發現他也并非難以相處,可能因為是出家人的關系,不牽掛別人,所以有的時候讓人覺得不近人情。但仔細一想,他心眼就不壞,第一次見面,兩人萍水相逢,他還好心提醒過他畫皮的事情。當然何云一也有缺點,就是自負,他告訴你的事實,你若是不相信,他態度就會惡劣下來,但如果相信他,他則會幫到底。大概是高人都這樣,畢竟時間有限,跟凡人解釋太耗神,愛信不信,信了幫你,不信死了活該,反正提醒過你了。他杵著下巴,看何云一:“其實,你這人挺好的……”何云一皺眉:“哦,哪里好?都說我冷冰冰的?!?/br>“嗯……冷冰冰……其實吧,冷冰冰未必不好相處,熱忱的人也可能叫人受不了,就像太陽極是熾熱,可誰敢直視呢?你呢,我覺得就像這輪圓月?!蓖跞鹂聪驂ι夏禽喸铝粒骸半m然看著清冷,其實光芒柔和,相處起來才是最挺舒服的?!?/br>何云一愣了愣,手中的酒水灑出幾滴。王瑞覺得這兩句話夸得漂亮而不漏痕跡,堪稱完美。不想何云一卻“不領情”,急道:“不、不許胡說!”接著他揮了下手,跳舞的女子飛回了月亮中,那月亮的光芒漸漸熄滅,逐漸變回了一張圓紙。“怎么把月光熄滅了?”何云一沒說話,加快步伐出了門。嘁,剛才還說你好相處,收回這句話!王瑞瞪眼,這么不經夸啊你,不禁搖搖頭。他叫丫鬟掌燈收拾桌子,又等了一會看時辰差不多了,動身去了馬蕭家。—馬蕭十歲的時候親爹就去世了,他祖母和他娘帶著他過,靠著他爹留下來的金鋪銀鋪良田收租過活,家里除了他之外,都是女人。同時在家里,作為唯一的男丁,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人管得了,于是他今夜開門,直接把一干男性朋友領到后院自己的住處。期間他娘聽到動靜派丫鬟過來問過一次,被他幾句話給糊弄過去了,并說他今夜有大事,不要再過來煩他,果然那丫鬟回去后,再沒派人過來了,可見他娘放任他“胡鬧”了。大家在馬蕭房里坐下后,他發現霍柯沒來,才想起沒有跟霍柯約定,叫他鉆了空子跑了。但看著屋內其他三人,心想加上他就是四個大小伙子,就不信擺不平什么怪力亂神。他道:“錦霞已經在耳房睡下了,她每天一到這個時辰保證睡下,就算有人阻擾她,她也會昏迷似的睡下。咱們盯著點,一會若是她從耳房出來往外走,咱們就去跟上去!今晚上抓到那個混帳,非得打死他不可?!?/br>韋興賢很興奮,他一向膽大:“你們覺得這件事會是什么原因?會不會像那個江湖騙子一樣,有懂法術的人看中了你的丫鬟錦霞,每晚召喚她出去幽會?”黃九郎不做聲,因為他現在也弄不清楚,眾人各自思忖著,陷入了沉默。忽然就聽到外面吱嘎一聲的脆響,馬蕭趕緊起身道:“我故意把耳房的門板弄得能出響,是錦霞出來了?!北娙艘裁ψ叩酱氨?,抬起窗戶向外瞄,就看到月色下一個女子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馬蕭擺手道:“不用這么小心,她根本什么都聽不到的,不信你們看?!彼_門追出去,攔在錦霞面前:“你要去哪里?”她渾似什么都沒聽到,繞過馬蕭繼續往前走去,馬蕭便朝屋內的人招了下手:“走吧?!?/br>其他人跟了出來,走在馬蕭和錦霞身后。這和大家印象中的夜行癥不大一樣,一般的夢行癥都不可以跟夢行者說話,更不可以叫醒病人,可馬蕭的錦霞倒是有意思,隨便叫,隨便喊,就是不醒。眾人便來到錦霞前面,倒著走觀察她,見她十五六歲的年紀,面龐還有點稚嫩,但身段極好,胸前撐得鼓鼓的,腰肢束的很細。她現在微睜著眼睛,眼神呆滯,嘴角不時流出一律口涎,馬蕭見了,掏帕子給她擦了,但無論馬蕭怎么碰她,都不耽誤她腳下的步子。行尸走rou,這是王瑞的第一感覺。這時錦霞走出了胡同,她突然蹭的一下子就飄了出去,速度極快,像是提線木偶被人拽住了線要收回了一般,黃九郎見狀便追,王瑞也跟著跑,跑了一段路,王瑞一回頭,他身后的韋興賢被他落下足有十幾丈,而馬蕭則不見了,可見是沒跟上大部隊。韋興賢已經盡力了,氣喘如牛的想,你們兩個跑的也太快了吧,之前聽王瑞說他遇到尸魔時候就是一路狂奔才撿了條命,他現在是徹底信了,這小子跑的真是快啊。但是黃九郎是怎么回事?哦,想起來了,他之前常在山上打獵,跑得快也是應該的。他不能落后啊,落后的話,今晚上估計就沒他什么事了,他一咬牙,玩命開始追。黃九郎追著錦霞行了一段路,突然,她閃進了一個死胡同內,等黃九郎和王瑞追進去,王瑞發現胡同的盡頭什么都沒有。“不、不見了?”他渾身上下全被汗水濕透了,雙手撐在膝蓋上不停的喘氣。黃九郎看得清楚,根本沒什么墻,面前是一條小路,通向前方的一個屋舍,他抓起王瑞的胳膊:“錦霞能穿進去,咱們也能,說不定只是障眼法?!?/br>王瑞有被穿墻術坑過的過往,再穿墻,心里有陰影,但有黃九郎在,心一橫,試試就試試吧,于是朝那面墻走去,就在以為要撞到墻的瞬間,竟然穿越了過去,隨即他就看清了前方乃是一條小路。這時候韋興賢也跟上來了,看到半截身子在墻外的王瑞和黃九郎,二話不說跟著兩人的步伐,也鉆了進來。進入了“禁地”,他們都屏住了呼吸,不再說話,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去。走到窗下,他們才發現這窗戶沒有窗紙,甚至門都沒有門板,只有一個門簾子,錦霞坐在正對著窗戶的床上,而屋子里的所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