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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吃鹿rou了,咱們吃點別的。不過容我想想,牛是不吃的,豬rou烤著又太膩?!?/br>“你怎么整日就知道吃吃吃的?”“人活在世,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么。最近天氣不好,不能出去郊游,你又不喜歡看戲。美色,你肯定是不沾的?!蓖跞痨`機一動:“慢著,有些道士是不限制的,你能不能?你若是能,那太好辦了,我知道幾個地方……”何云一恨不得拍死王瑞:“閉嘴!我要回去打坐了,你自便罷,我尋到師弟的行蹤便離開,你不用太費心了?!?/br>吃人家飯受人家管,王瑞不想管何云一,只求他在以后有求的時候,何云一看在如今悉心供奉的份上,肯出一份綿薄之力。既然何云一有正事,王瑞不好勉強了:“唉,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打坐罷?!?/br>等人走了,他自個無聊的在廊下燒鹿rou吃,rou香陪著連綿不絕的雨雪,頗有幾分情調。此景此景,他忽然詩性大發,低頭燒炙鹿rou的時候,輕吟道:“雪兒偏解飲,只要金杯滿。誰道雪天寒?翠袖闌干暖?!?/br>一心烤鹿rou的王瑞,不知道遠處的屋舍的屋檐上趴著一只橙紅色的狐貍,一身溜光水滑的橘紅色毛皮,雪片落上而不沾分毫,四個黑色的爪子踩著腳下的屋檐,黑琉璃般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瑞。黃九郎只能保持這么遠的距離了,因為它感受到就在離王瑞不遠的地方有一股不能招惹的氣息,應該出自法力強大的道家高人。它若是再靠近一些,被對方察覺到就危險了,所以它只能遠遠的看著王瑞。它見他雪天燒鹿rou,又吟詩為賦,心想,他的確是個有幾分風雅的人物,不似那些凡夫俗子,或許真的很特別,能幫助自己也不一定。黃九郎看得出神,忽然這時發現王瑞抬眸向它這邊看來。它作為一個有近五百年修行的狐貍,視力極好,只在一瞬間就將他看了個清楚,他生得頗好看,有種純凈的少年氣。話說王瑞抬頭取作料的時候,不經意一抬眸看天,竟看到遠處的屋檐上看到一只紅狐。狐貍怎么在屋檐上?他皺皺眉,趕緊揉了揉眼睛,待再去看時,屋檐上什么都沒有了。難道自己眼花了?他視力極佳,至少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如此。“剛才你看到了什么沒有?在遠處的屋檐上?!?/br>王瑞問書童文順,文順正烤的興起,笑嘻嘻的道:“小的只顧著低頭,沒看到屋檐上有什么東西,哎呀,好了,好了,熟了,少爺?!?/br>“就知道吃!”王瑞拍了他后腦一下。王瑞就當自己出現了幻覺了,沒往心里去,吃完鹿rou,袖手在廊下發散熱氣,看著初冬第一場雪,心情大好,這種天氣就該吃飽了喝足了睡一覺。正打著哈氣,這時丫鬟來報:“少爺,霍家少爺來了,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見您?!?/br>霍柯來做什么?王瑞在客廳見到了一臉興奮的霍柯,正確來說,他的表情是幸災樂禍。“王兄,你猜怎么著了?那個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蕊云,得了一種怪病,臉上長了個像碗口那么大的黑斑,而且還在擴大,要不了多久,那臉就沒法看了?!被艨滦Φ溃骸懊蠲蠲?,不知是哪個神仙替我出的這口惡氣?!?/br>跟個伎女置氣,這點出息。王瑞打了個哈欠:“就這事兒?我知道了,再見,我要回去睡覺了?!?/br>“別啊,夠朋友就陪我去金蘭樓逛逛!”霍柯拉住王瑞的衣袖,把人往外拖:“你整日睡覺,豈不是浪費大好青春,生時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長眠?!?/br>不管三七二十一,霍柯連扯帶拽把王瑞弄出了家門。王瑞興趣缺缺的陪著霍柯來到玉滿樓在伎女面前找存在感。進了門一打聽,原來蕊云別說找人要梳攏的錢了,連客人都不用她接了,被打發去后廚洗完了,說是客人看大她臉上的黑斑,怕她傳染,就是不傳染,也倒胃口,嫌棄的不得了。霍柯和王瑞來到后廚,正巧看到蕊云蹲在門口,用個木盆在洗碗。她聽到一回頭,王瑞見了,嚇了一跳,她白皙的臉蛋上印了個碗口大的黑點,像是雪地上落了個墨點,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話,簡直像墻面上落了個鳥屎。霍柯靠在門框上,嘖嘖嘖的冷笑。蕊云斜眼看他,大概是想起之前自己的驕傲和如今的落魄,不由得落下一滴眼淚:“你盡管笑吧,早晚要受報應的?!?/br>“我的報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但是我卻知道,你的報應已經來了。叫你趾高氣揚,狗眼看人低,瞧瞧你現在模樣,早晚你連碗都沒得刷,被掃地出門去?!?/br>王瑞攔住霍柯:“你少說兩句吧,蕊云姑娘,你臉上這怪病是怎么得的?”他感覺和燕云光脫不了關系。蕊云正要說話,就聽外面有喊道:“蕊云,蕊云,我來了,你在哪兒?”這個不知低調的大嗓門,王瑞和霍柯聽得耳熟,互相對視,不約而同的道:“朱爾旦?”第19章懸賞蕊云將手從洗碗盆中拿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起身去外面見朱爾旦。霍柯哼了一聲也追了出去,在院內,看到朱爾旦撐了把竹傘,正親切的朝蕊云嘿嘿傻笑:“我爹同意了,給我五十兩銀子,叫我來贖你出去?!?/br>“嘖,五十兩?現在買個正經丫頭還得二十兩呢,前花魁就值這個價?!看來老鴇子覺得你希望恢復容貌了,賤賣了?!被艨玛庩柟謿獾牡溃骸爸鞝柕?,你爹居然同意來妓院熟人,你們家也真看得開?!?/br>朱爾旦不敢和霍柯直接作對,愣頭愣腦的道:“反正我不想看蕊云在這里受苦?!?/br>蕊云聽到可以贖身,喜極而泣:“太好了,朱公子,謝謝你,蕊云這輩子做牛做馬,無以回報?!?/br>“不用做牛做馬,你穿得少,快回去吧,我這就去找鴇母,拿了賣身契回來接你?!?/br>蕊云啜泣,用衣袖拭淚:“謝謝?!?/br>王瑞抱著肩膀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想,難道這就是燕云光的計策?毀容之后找個不嫌棄她容貌的?這就是所謂的如意郎君?一個不以貌取人的郎君?他怎么覺得怪怪的。蕊云回了廚房,朱爾旦去找鴇母,霍柯氣呼呼的追上去,冷笑道:“真看不出你有這道道,你早盯上蕊云了,只是之前你這種窮鬼考不上前兒,她現在落難了,不值錢了,可把你成全了?!?/br>朱爾旦搔了搔后腦:“可你們都嫌棄她現在丑了啊?!?/br>“你不嫌棄?”朱爾旦悶聲道:“說不清楚,但她現在受苦洗碗怪可憐的,正好現在為她贖身,不用那么多銀子,我也出得起了,我就來了?!?/br>霍柯一口惡氣憋在心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