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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由分說,將人帶走了。王瓚無奈,望著王家大門興嘆,心想應該沒事,就算王瑞發現了尤楓,他寬容大度,應該不會計較,就算計較,過幾天請他吃酒賠罪就是了。—這邊廂王瑞吃了睡,醒了吃,第二天便疲倦一掃而空,在家里閑不住,命文順準備了馬車,去探望韋興賢。作為知縣唯一的兒子,韋興賢的生活跟王瑞的生活不相上下的愜意,唯一不太愜意的是韋知縣對他寄予厚望,畢竟自己是進士出身,兒子總不能太差,跟商人出身的王家對兒子的要求大不同。這令韋興賢很痛苦,他平日根本沒用功讀書,考期臨近,干脆裝起病來,沒有去濟南府參加鄉試。結果裝著裝著,壓力太大,竟然真的病了一場,如今鄉試結束,他病差不多好了大半了。養病期間在府里快憋出毛病來了,突然聽說王瑞登門了,激動的忙吩咐下人把朋友請進臥室。韋興賢一見面就問王瑞昨天蘭若寺尸變的事情,王瑞口若懸河的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唬的韋興賢連連贊嘆:“王兄真乃人杰。蘭若寺那幫禿驢真不是東西,我爹說他昨天查過了,有度牒的和尚不過七八個,剩下的二三十個居然都沒度牒,原來是一群假和尚,難怪呢?!?/br>吸取了某個時期和尚泛濫不事生產的教訓,本朝嚴格控制和尚的數量,必須有度牒,否則就是非法出家,輕則“勒令還俗”,重則充軍發配,這一次在蘭若寺查出這么多非法和尚,修護城河就有幫手了。王瑞一愣,難道因為被韋知縣查處了假和尚,所以蘭若寺人丁不旺,才漸漸衰落的么。“王兄,怎么了?”“沒什么,知道你養病無聊,你猜我給你帶什么來了?這在濟南府也是很難買到的?!蓖跞鸷咝陕?,掏出一本書,上印三個字。韋興賢眼睛一亮,要知道這可是當今最熱門的香艷書籍,講述了一個父母雙亡的紈绔公子如何跟名字里有“梅蘭菊”的人糾纏的故事,這三位是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更多,且有男有女,挑選自己喜歡看的部分即可?!?/br>這本暢銷書在陽信縣是沒有賣的,只有濟南府有得賣,這一次王瑞去趕考,肩負著給朋友購買精神食糧的重任。韋興賢奪過書,笑著翻看了幾頁:“是下卷?不知在這一卷又收了幾個女人?!鄙暇硪彩峭跞鸾杞o他的,看過后一直念念不忘下卷,今天終于看到了。他雖然婢女無數,可以任意占有,但現實有現實的樂趣,看書有看書的樂趣。“我在路上已經看過了,我不給你劇透了,你自己慢慢看罷?!?/br>韋興賢翻開第一頁,看了幾行字,忽地抬頭:“我怎么接不上了?上卷你還有嗎?當初我就該命人摘抄一份,不該看完了就還給你?!?/br>“你等著,上卷就在我書齋,我取來給你送來,你溫習一下?!?/br>韋興賢很感動,拍著他的肩膀道:“你真是好兄弟?!?/br>“小意思?!?/br>王瑞暫時告辭韋興賢,直奔書齋去取書,之所以不讓文順等下人去取,理由很簡單,他的這幾個貼身小廝不僅識字嘴巴還碎,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看小黃書。很快到了書齋前,文順敲門,很快門打開,就見棋順在里面一臉的興奮:“少爺您回來了?”王瑞瞥了眼棋順,這小子怎么又吃胖了?自家伙食真是好,他嗯了一聲,徑直往書房走。“少爺,你見到瓚爺了嗎?他帶著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安置在這里了,這會就在臥房呢。奴才想攔著了,但奴才不敢攔呀,他說會跟你說的,您知道嗎?”王瑞一愣,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自己這地方成金屋了,藏著個嬌娥:“什么樣的女人?”棋順正要說話,就聽一個女子在前方笑道:“我這樣的女人?!?/br>王瑞就見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正依著臥房的門笑著看他,歲數不大,妝容卻濃艷,雖然很漂亮,卻不合他的胃口。他皺眉,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他能做的是找到王瓚,讓他趕緊把人帶走,和這個女人說不著。王瑞繃著臉道:“我有話跟堂哥說,他在哪里?”尤楓見這唇紅齒白的小少爺對自己冷冷淡淡,略顯不滿,但很快就笑著朝王瑞走來:“他出去了,說是去找你,你沒見著他么?”這女子步態妖嬈,身上香氣撲鼻,十分有女人味,若是一般男子就著道了,但奈何王瑞就是不喜歡:“沒見著,你先回屋去吧,等我見著他再說,我還有事,姑娘請讓路?!崩@過女子的糾纏,徑直進了書房。等王瑞找到書出來,見女子還在院內,只是在和文順熱烈的攀談,文順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王瑞嘴角抽搐,上去揪住他的脖領將人抓走:“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棋順笑呵呵的送了主人出去,轉身見那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禁嚇了一跳:“不是叫你回屋嗎?”尤楓笑:“我還沒吃飯,如何回屋?”“你回去,一會有人給你送飯,若是沒人送,我做一口給你吃,不能讓你挨餓?!?/br>尤楓一愣,這小胖子還蠻好心的,也不好色,不如饒他一命,正猶豫著,棋順自顧自的走了。她想了想,也暫時回屋了。在屋內坐定,她拿起手鏡檢查自己的容貌,自己生前是唱戲出身,最擅長畫美人的妝容了,為何今天那個小富家少爺對自己不為所動?難道畫的不夠美嗎?他的嘴唇長的就像負心人,薄唇無情,看了真叫人受不了。她現在真想將他開膛破肚,看看他的心臟是什么樣的。第5章道士王瑞到韋興賢府上,將書送給他后又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從韋府出來,王瑞的心情很不好,要知道陳氏是有名的悍婦,激動起來真的能做出來在你家門前上吊那種事,他可害怕早上一開門,陳氏吊死在他門口。堂哥這么一搞,將他拖下水了,不行不行,得跟王瓚說清楚,讓他另外租一間房子金屋藏嬌,不要拖累別人。傍晚時分,王瓚鬼鬼祟祟的來找他,正巧王瑞出門,兩人正好撞見。王瑞揪住堂哥的衣襟,埋怨道:“你趕緊將那女人送走,不許放在我那里,若是嫂子發現了,明火執仗的帶著人去抓jian,回頭要我怎么解釋?她一準認為咱倆沆瀣一氣,說不定吊死在我門前!”“真的?”王瓚眼睛一亮:“她真會吊死?”“廢話少說,趕緊把人帶走!再說叫別人知道,以為我和你玩一個女人,傳出去我怎么做人?”“噓——噓——你別嚷,咱們別在家里說,咱們去玉滿樓,我請客好好聊聊,也當做我給你賠罪了?!蓖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