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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熊,沒有屬名,不知道在他的門口坐了多久。他拿著熊進屋,心慌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第一個反應是拉開一個他不曾使用過的柜子把熊放進去。里面唯一的另一樣東西是他和張之赫的兩個戒指,他來C城時帶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個小行李箱,可是這兩個戒指他捨不得留在A城,他就說服自己這不佔體積,只是帶來后一直收在柜子從來也沒有敢看過。整個晚上他都很失常,洗澡時錯把洗髮精當沐浴乳,睡衣紐釦扣錯重來了好幾次……躺在床上時他稍微平靜下來,忽然又覺得為了一只不知道是誰在他生日送來的熊娃娃方寸大亂的自己可笑。要使他變回和以前一樣失常的廢人,只需要送他一只熊!陷在柔軟的床鋪中,心臟跳得很快,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抓緊胸口深呼吸強迫自己閉上眼,默默對自己唸著不能這樣下去……如果這一年來他學到了什幺事,不是煮飯削蘋果,不是坦誠,也不是什幺練習做對的選擇,而是希望會使人墮落。希望的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成真,一種是失望。張之赫還沒出現前,他對他保有期待,求而不得,所以日日要與失望抗斗掙扎,他的身心也在這撕裂的過程中不斷磨損。然后張之赫找到了他,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搞砸了,這證明什幺?他跟張之赫不能成。小時候被拋下時他不知道原因,有一段時間天天哭著想他哪里做得不好、讓張之赫不高興了,或許就是因為不知道原因,一直活在云里霧里才隱隱有盼不到盡頭的期待。這一次,被甩得合情合理他心悅誠服,沒資格哭著問天問地。也沒資格再抱有任何希望。我們總以為希望使人振作,其實不然,希望最是腐敗人心。人因絕望而安身立命,雖然諷刺,雖然這一課代價高昂,花費了半輩子李清也終于到了這里。他摸摸左手無名指的根部,貼在唇上親了親,無聲對張之赫道謝。之赫哥,謝謝。謝謝你找到了我,給了我一次機會,現在我都明白了,一定會好好過日子,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是最好的安排,因為他配不上他,老早就配不上他,無論多少年苦戀都爭不贏這個事實。他關了燈卻不能入睡,跑到櫥柜前,伸長手臂拿著熊遠看了許多次以后緊緊抱在胸口躺回床上。就這一次吧……睡著前他心中想著以后要和邵光、宋匯顯、每一個喜歡他的人說不可以送他熊……想著想著,心中的悸動也撚滅了。第四十八章真相,之赫哥VS鄧醫生以下是一個月之前,在A市發生的小插曲。張之赫在自己常去的餐廳吃飯,餐廳里有臺為客人設置的電視,專門播熱門的電視劇或娛樂節目給客人看。因為剛好上演著現在時下紅火的一齣愛情偶像劇,張之赫就多看了幾眼。也許要他一個逼近中年的男人看這個實在太勉強了,男主角又是在高速公路追車又是車禍,接著醒來后還失憶了!女主角則因為某種戲劇需要立場薄弱原因決定不喚起心愛總裁的記憶……張之赫沒看懂那個邏輯,皺著眉看了半天覺得自己仍沒學到戀愛怎幺談。翻來覆去地想都還是不知道原因,他以前覺得他盡力了,自以為兩人最甜蜜的時候李清仍選擇戴他綠帽。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多好,而是他真的以為李清是喜歡他的。有時候想起這件事根本已經不是單純「男性尊嚴被打擊」能形容,而是徹底的失敗感。他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愚蠢至極。算了!他邊吃飯邊想,反正和李清分手后他也一直意興闌珊,壓根沒有那個心情學怎幺談戀愛。等有心情有對象,他再來厚著臉皮問問楊鳳,雖然楊鳳那家伙遠在C城,朋友里只有他看過李清——至于為什幺不問吳颶,是因為某部分的他一直深信楊鳳是攻。快吃完飯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沒想到看見鄧文奇那張痞子臉。上次也是在某間餐廳遇見,看起來這個披著英俊人皮的畜生除了挑男人的品味與他相近,連吃東西的口味也是,張之赫默默地想,一時沒想起自己只喜歡過李清一個,挑男人的品味無謂有無。張之赫很不想理睬鄧文奇,但這個男人自行坐到了他的對面擺明要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真沒禮貌!他心里暗罵了一句,說道:「鄧先生,隔壁還有空位,你可以坐那邊?!?/br>「你知道我?」鄧文奇道,越過桌子伸出一只手?!肝疫€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張之赫不甘愿地握了畜牲的爪子一下,「張之赫?!?/br>鄧文奇尷尬地說:「看來李清和你說過我?!?/br>李清這兩個字像小小的針挑著張之赫的神經,讓他格外暴躁易怒?!讣热荒阋仓雷约鹤鲞^什幺好事,你給我一個現在不把你打一頓的理由?!?/br>「行啊,理由就是你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是他的誰?!?/br>「……」鄧文奇說:「你不問我怎幺知道?因為我上次去找李清,看到李清和宋氏藥廠的總裁在一起,那時我就猜你們已經散了?!?/br>「等等!你去找李清做什幺?!」張之赫差點要拍桌了。這都是什幺跟什幺???李清和他在一起后到底和多少人有染?!總裁?!「你冷靜一點!不是你以為的情況?!灌囄钠嬗弥割^敲著后頸,欲言又止?!肝以囍疫^他兩次,都沒有成功,那是第二次。一年前那次碰到你們后,我就一直想去和他道歉……我之前對他做了十分野蠻的事,是什幺你已經知道了。第一次我去了他的醫院沒有見到他,但是我在門外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有個男人好像在強迫他。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強迫他…?什幺?」一聽到強迫二字,什幺都還不清不楚,張之赫立刻有反射性的心疼。鄧文奇徹底斂去了笑容,凝重地開口:「我不知道,聽起來像那個人拍了一些影片……是李清不會想讓人看見的那種內容,以此威脅他,我曾嘗試開門,但他的門有密碼,我開不了?!?/br>張之赫覺得自己的心要裂了,他難以置信地說:「你都聽見了,卻選擇走掉?為什幺沒有做任何事?」為什幺?為什幺沒有幫李清?「我能怎幺做?告訴醫院還是報警?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完整經過,指不定還把事情鬧大,打開那扇門有什幺難,怕的是毀了他的名聲。他是你的人,不是我的,是你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