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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霓虹城市,它“嗷嗚~”叫了一聲,很是委屈。另一邊,福伯也端著一杯睡前的熱牛奶,敲響了葉禾微的房門。他敲了敲,又敲了敲,敲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應,便納悶地低頭看向了底下門縫之中泄出來的光,頓時納悶道:“少爺睡了?”應該是沒有的。他揚高聲音喊了一聲,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屋子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福伯的視線在屋子里的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扇打開的窗戶上。他又轉頭,沉默地看了一眼被隨意丟在床上的睡衣,又抬頭看了窗戶一眼。他隨手將牛奶放在桌上,快走了幾步,走到窗前,瞇著眼睛去看院子里的虎窩,虎窩的門打開,顯然里面原來該待著的白虎也不見了。“唉?!备2畤@了一口氣,隨手將窗戶關上,又端起那杯牛奶走了出去。“今晚又是回不來咯?!?/br>“砰”地一聲,房門關閉,緊接著,連燈也滅了。……葉禾微坐在白虎的身上,迎著夜晚的涼風,很快便到了長仙門中。他來的時候還不晚,長仙門之中燈火通明,還能聽到小蘿卜頭們的歡笑聲,他一概沒有理會,知道沈寒舟平時不會和弟子們待在一塊兒,他便直接驅著白虎去了沈寒舟所在的那個小峰。院子里,沈寒舟正坐在石桌前喝酒。葉禾微落地的時候,他便抬頭朝他看了過來。“你來了?!鄙蚝鄄⒉灰馔?,看著他,反而眼角含笑,道:“今天換作你來夜襲了嗎?”他的一句話,一下子點燃了所有的火氣值。“我夜襲你祖宗!”葉禾微破口大罵:“你到底和福伯說了什么!”“我和福伯?”沈寒舟蹙眉想了想,又搖頭道:“我和福伯什么也沒有說過?!?/br>“你什么也沒有說,福伯會以為我和你在一起了?”葉禾微冷笑:“若不是你在福伯面前亂嚼口舌,他又怎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枉我以前當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管不住下半身不說,竟然還會在背后胡言亂語,我算是看錯你了?!?/br>沈寒舟眉頭蹙得更深:“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br>即使是有,在這個時候,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沈寒舟面色如常的想。他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從葉禾微金光大盛地拳頭上飄過,表情也變得越發無辜:“我原本以為你現在過來是要陪我飲酒,現在看起來,應該不是了?”“飲酒?我可沒這個閑情逸致?!?/br>葉禾微一邊冷笑,一邊運轉著功法。金光將他的周身環繞,他的雙掌都覆上了一層金色,只見電石火光之間,他忽然抬起手,朝著沈寒舟的方向用力拍出了一掌!金色的巨掌直直而去,撞上了院子里的那張石桌,頓時將石桌裝成了一堆破爛石塊。沈寒舟抱走了酒壇和杯子,躲得十分及時,一點兒傷也沒有受,還不等他松一口氣,很快,又有接二連三的金色巨掌朝著他拍了過來。沈寒舟連忙避開,腳步不慌不忙,卻飛快地繞著院子跑了一圈,同樣的,那個金色巨掌也追了他一圈,凡是金色居巨掌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只剩下一堆石碓泥土和連根拔起的雜草,連院子里的其他房間也不能幸免,轟隆隆倒了好幾間。葉禾微站在原地不動,沖著四處逃躥的沈寒舟怒目而視,手上絲毫不放松,口中也不客氣地道:“沈寒舟,拔出你的劍,讓我們來大比一場!”“那也得有的比才行?!鄙蚝蹮o奈道:“我手上抱著這壇桂花釀,莫非要浪費了不成?”“……”“若是你替我喝了,我便空出手來,能拔出我的劍,和你大戰一場了?!鄙蚝勖寄亢?。葉禾微一下子漲紅了臉。記憶一下子回籠,被某件事情壓下去的另一件事讓他立刻回想了起來。桂花釀!豈不就是當初沈寒舟灌醉了他的那種酒!那天夜里,沈寒舟趁他爛醉如泥時,不但偷親了他,還占盡了他的便宜……他差點就忘了!沈寒舟現在這么說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再灌醉他一回,想要再次趁機占他的便宜不成!葉禾微暴喝道:“無恥!”“我還什么也沒有說,你便說我無恥?!鄙蚝蹮o奈:“若是我再說了點什么,你還要說我下流不成?”“不要臉!”“若是你嫌棄,我自然也可以豁出去臉皮……”他的話還沒說完,目光直勾勾地頂著葉禾微,不用說,他的目光便表達了他的意思。葉禾微的臉色漲得越發通紅。他指尖一顫,密集的攻擊竟是忽然停了下來。沈寒舟驟然輕松了下來,他抱緊了懷中的桂花釀,看著葉禾微,語氣也越發肆無忌憚:“你如今停下來,豈不是在贊同我的話,歡迎我不成?”小少爺的臉蛋又噌地紅了!他的目光都變得濕潤了起來,臉上滿是羞惱,七分惱意,三分羞意。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沈寒舟竟然是一個這般無恥下流的人!他活了上千年,認識沈寒舟的時間也占了其中的十之**,可當初的他和沈寒舟是敵人,是對手,是惺惺相惜,可從來都不知道,沈寒舟竟還是這樣一個口中會說著花言巧語的人!他以前只當沈寒舟是個正人君子,可這正人君子還有這般無恥的一面?,F在他知道沈寒舟無恥了,以后沈寒舟又會變得如何?該不會真的連臉皮都不要了吧???任葉禾微上輩子在人心險惡的魔界里待了這么多年,見過了無數卑劣手段,也從來不知道還有沈寒舟這種……這般……這樣不要臉的!簡直是超出了他的認知!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調戲到他的面前的!葉禾微倒吸一口涼氣,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一時之間,連如何怒斥沈寒舟都忘了。“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沈寒舟臉上的笑意更深。葉禾微又驚又怒,在他羞憤交加的目光之中,沈寒舟抱著酒壇,徑直朝他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沒有拿著他的武器,只有一壇子毫無殺傷力的酒,那酒壇子很滿,隨著他走路的動作,里面的金色酒液晃晃蕩蕩,還灑出了一些來,他的身上也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長袍,換下了長仙門弟子的制服,看上去也沒有任何防御。就在葉禾微的警備之中,他就這樣輕松地走到了葉禾微的面前來。兩人距離的很近,葉禾微的鼻尖甚至也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清冽酒香,帶著微醺的醉意,他吸了一口,明明沒有喝酒,卻也已經有些上頭了。或許是酒壇子里發出來的,也或許是他身上發出來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