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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根本不想要崔勤負責、不想再提這事兒,雖然崔勤來求見,太子也一定不會見的,但是崔勤他怎么敢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連人都不見?!實在是太可惡了!越想越委屈,這下子景元心里把崔勤可算是恨極了!第7章整整三日,景元都沒見著崔勤,小太子自然不是惦念崔將軍,只是尋思著這廝犯下這等滔天大罪不以死謝罪就算了,還拿些一聽就是假話的情話來哄騙太子,現下倒好,更是人影也見不著了,真是死不足惜!三日一過,景元就上朝了,皇帝對兒子訓勉了一番,小太子恭恭敬敬地垂手聽著,眼角卻直往一旁瞟,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沒在朝臣中見到崔勤。下了朝,景元心里直嘀咕,原先是想著崔勤閉門不見,現在他想崔勤不會是連夜滾回西北大營去了吧?到底是問還是不問?景元躊躇得不行。又熬了一日,早朝上依舊沒見著崔勤,他實在是憋不住了,一路心里想著:孤這就是看不下去他個混帳跑了,一路回了東宮,把吉祥給叫來了,做賊一樣小聲地吩咐:“你可知為什么崔勤這幾日都不上朝?他滾回西北大營了嘛?”吉祥瞧著太子這么鬼鬼祟祟還以為是什么事兒,結果問的就是這,小太監一拍大腿:“我的殿下,我還真知道!”“你知道什么呀知道,知道就快說!”“太子爺,崔將軍被皇上禁足,罰他閉門思過啦?!?/br>“禁足?他干了什么?”這可稀奇,崔勤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一想到崔勤倒霉,小太子那個興奮啊,興致勃勃地追問。吉祥一看主子幸災樂禍的,心里有點苦,癟著嘴說:“唉,這可不好說??!”景元更得勁了:“有什么不好說的呀?”吉祥一想也對,反正自己說不說的,太子總歸會知道的,便道:“崔將軍去圣上面前請了罪了,具體怎么說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崔將軍講太子您那晚是受他所邀才出宮留宿、醉酒而歸的,圣上于是便罰了將軍閉門思過?!?/br>小太子幸災樂禍的小表情剛才還掛在臉上,聽完這話,臉立刻沉下來了。吉祥這么一說,景元心里馬上就有數了,他在宮門關閉后出宮還宿夜未歸,父皇焉有不知之理?要不是前有自己稱病后有崔勤請罪,自己可得倒大霉了!想通這一關節,景元憤憤道:“吉祥,你怎么不早說??!”他這是白白承了崔勤的情,想想心里堵得慌!吉祥也可憐,小主子已經氣得不講道理了,他又不能回嘴,苦著一張小臉攤著手傻站著。小太子自己想了半天,哀哀嘆了一口氣,覺得自打崔勤回了京,自己真是被牽著鼻子耍著玩!也罷,橫豎從小到大沒玩贏過,不如看看崔勤還能折騰出點啥來,就這么自暴自棄地兩手一攤萬事不管,景元又打起精神來了。由于一定會被耍著玩,所以反而安心的小太子,自大夏建國以來,也是獨一份了!尋思著禁足再短也要一旬,景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懸著心,反正總不是那么個滋味,日日上朝眼睛總忍不住要往那個空缺瞟。好歹等到了崔勤“出獄”那日,在朝堂上看到他拱手站在那,景元冷哼一聲別過了頭,然后再也沒往那兒瞧一眼。崔勤眼尖,景元一個眼神,他就注意到了,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太子那聲冷哼,將軍笑笑,看來小太子還沒消氣呢,他這個做臣子的自當好好“賠禮道歉”。每當大將軍有心給太子賠罪,景元心里總是七上八下,這哪是受禮,這是受罪!所以崔勤下朝后笑語盈盈候著他的時候,景元真是一肚子不愿意,一點都不想把人帶回東宮!奈何崔勤這輩子打仗本事未必敢說當世無雙,拿捏景元的功夫卻絕對是絕冠大夏了!大將軍嘴角擒笑地說:“臣下想和太子殿下談及的事,怕是不宜在此討論,隔墻都能有耳,何況這里連墻都沒有!”小太子后脖子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肚子委屈卻只要合著眼淚默默吞下去,一個字一個字不情愿地往外吐:“請東宮一敘?!?/br>崔勤得償所愿,自然不再多話,安安靜靜地跟著太子半步走著,深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把寶貝小太子氣壞了!景元走到半道上突然想起來,混賬東西,明明是他崔勤的錯,怎顯得都是自己在心虛?!一路到了東宮正殿,景元還在生氣,哐當往主座上一坐,看著崔勤的眼睛里都在冒火。崔將軍篤悠悠地謝太子賜座,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也瞅著太子殿下,可兩人誰也不說話。太子初時氣勢洶洶,瞪了一盞茶的時間,氣勢就弱了,等到一炷香時間過去了,眼睛都酸了,實在瞪不動了。“咳,”太子清清嗓子,尋了個話頭,“父皇罰你閉門思過,你好好反省了沒?”“聽說蘇哲前幾日拜訪過太子殿下?”崔勤卻不答反問。景元聽他問,一怔,隨即眼神就閃躲開了,那種熟悉的、心虛的感覺又涌上來了……太子特別疑惑,到底為什么呀?為什么見了安瀾我心虛,見了崔勤這個混賬東西,我還是心虛?小太子越想越不是滋味,虛張聲勢道:“崔將軍你逾越了,孤的行蹤也是你打聽得的嘛?”崔將軍聽著這話,在心里冷笑著扒了小太子的褲子對著屁股一頓噼里啪啦,意yin完了卻笑道:“崔將軍問太子是逾越,嘉賀問我的心上人,卻是在意?!?/br>太子聽聞這話先是一傻,后知后覺地臉上漫上了紅暈,他一個勁在心里說服自己崔勤的話能信母豬都得上樹,可是卻委實控制不住臉上的熱度。大將軍看著太子被自己調戲地臉紅,猶顯不夠,還在追問:“那么蘇哲前幾日到底是否拜訪過太子殿下?”景元穩了穩心神回答:“關你什么事!”“哦,”崔勤意味深長地說,“那便是有了?可憐我為太子殿下頂缸受罰,太子殿下去私會舊情人,可真真傷人心哪!”第8章景元聽了這話滿處找東西想給崔勤來一下,無奈這是東宮正殿不是雜貨鋪,沒有趁手的物件,他只好重重一拍扶手,咆哮道:“為我頂缸?!從頭到尾都是你害的!你有臉說這話!”崔勤涼涼地說:“太子此言差矣,我可沒有攛掇太子闖宮禁出宮,我只是給宿夜不歸的太子提供個安寢之處,怎么稱得上從頭到尾都是我害的?”太子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要不是你、你……我回宿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