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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朋友嘛,我這是代為保管?!?/br>“陰險!”衛崢冷颼颼地刺了他一句。朱貴昌不在意地說道:“至少我沒傷人?!?/br>顧然的身體猛然一僵。衛崢也怔了怔。朱貴昌似是毫無所覺,只在最后扔了一句:“若是改變主意了,歡迎來做朋友?!?/br>這一夜再無人說話,三人睡到了天明。顧然睡得不太好,清晨起來就有些迷迷糊糊,但好在他心里掛著事,天一亮就翻身下床,搶先去了沐浴房。一把冷水洗了臉,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我說兄弟!”朱貴昌在外面跳啊跳的,“都是男人,洗個臉還用鎖門?放我進去解解急唄!”這胖子的心理素質,真是無人能敵。經過昨天那樣的事,他今天還真能稱兄論弟了。顧然嘴角抽了抽,收拾好了才開門出來。朱貴昌拿一雙小眼睛在他臉上掃啊掃的,半天才蹦出一句:“你臉上這疤是怎么來的啊?!?/br>顧然一挑眉,旋即回他一句:“愿打服輸,被人砍的?!?/br>朱貴昌被他堵得一塞,撓撓頭回道:“你瞧著是個和氣人,怎么還這么記仇啊?!报埍鲸埼抹堄扫埡茡P電子書城▓為▓你▓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我看你似乎也不急,那我再去沖個涼?!闭f著顧然就要關門。朱貴昌是真急,連聲道:“哎哎哎,別啊,得罪不起你,再憋下去我就尿褲子里了!”顧然是個好脾氣的人,但這會兒還真有點想讓這死胖子尿褲子里!不過時間不多了,第一天上課,他可不想遲到。出了浴室房,顧然轉彎去了小田,教材種已經成熟,兩本書歪歪扭扭地掛在了樹枝上,這樣子不太好看,但顧然卻覺得美極了!育種基礎和土壤辨識學,這兩本書在外面可是想買都買不到。此時他終于親自種出來了,單單是瞧著,心情就愉快不少。他沒再耽擱時間,拿了一把新的小刀開始采集書本。書本嬌弱,生怕刀刃割傷了紙張,所以顧然的動作比往常都要小心翼翼,約莫用了半刻鐘,這兩本書才被完整的剝離出來。顧然隨手翻了翻,立馬興致昂揚了。真想趕緊去上課!他這邊充滿期待了,從屋里走出來的衛崢卻是滿臉晦暗。雖然王云慶和李飛都走了,但田地的結界是設置好的,管事不解除,他們誰都碰不得。不提吃飯和用具,單單是書本就要愁死人。族學的課程是自由選課,但因為怕學生們貪多嚼不爛,所以必須按照種子包的課本來有選擇的學習。衛崢沒有田地,種不出書本,而沒有書本,就意味著他沒法去上課。顧然自己已經解了燃眉之急,有心幫他,于是就說道:“把你的教材種給我,我幫你把書本種出來?!?/br>雖然他沒法將田地給他用,但幫他將書本種出來還是不難的。衛崢面上一喜,趕緊說道:“謝謝你!”顧然接過種子,播種完畢后,才說道:“雖然今天是收獲不了了,但明天的課程應該不會耽誤?!?/br>顧然說這話,衛崢卻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他似是終于拿定了主意,定聲道:“顧然,我把我的源種和星種給你吧!”顧然眉頭一皺,快速回道:“沒必要,你自己留著,雖然這一個月你沒法種植了,但還有下個月?!?/br>“是啊……”路過的朱貴昌晃悠悠地說著,“顧然幫你報了仇,你可別再害他?!?/br>☆、第十七章一念之間朱貴昌的話一出,衛崢面上微變,他立馬反駁道:“我沒有要害他,我沒那么狼心狗肺!”“嘴上說著沒有,但做的事可不是這樣?!敝熨F昌走過來,看了看顧然,繼續說道,“你沒有登記田地,這事根本瞞不住,不出意外,你今天一出院子,就會被人哄搶,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事?”“我知道,所以我才想把種子給顧然?!毙l崢的嗓音天生明脆,稍微上揚之后,更是多添了幾分亮色,本該是滿腔恨意的音調卻也像金玉相撞般好聽,“與其被那些豺狼野獸搶走,我甘愿交給顧然,這又有什么錯!”“沒錯?呵呵?!敝熨F昌笑得那叫一個諷刺,“說實話,要不是怕你牽連了我,我也懶得說這幾句?!?/br>衛崢揚頭瞪著他。朱貴昌一反之前的憨厚神態,正經道:“小院內斗只是開始,等到今天一出門,各個小院里沒有田地的學生名單就會四散出去,源種和星種有多重要,大家都清楚,想要快速進階,這就是捷徑中的捷徑。你勢必守不住自己的種子,但你把它們給顧然,顧然就守得???沒有學習種植手法貿然種植源種就是在作死,顧然身揣雙份種子,還孤身一人,其他小院的人會按捺得???你口口聲聲的說著沒害人,但很多時候無心之舉比有意為之還要可恨,你懂嗎!”這一番疾言厲色之下,衛崢雖揚著頭倔著勁,但氣勢上終究是輸了一大截。“我且告訴你,你給顧然,我是不管的,但你身上沒了源種,他們肯定會以為是我們拿走了,我朱貴昌不愛得罪人,但也不想去白受罪!”衛崢不甘心,強聲回道:“你怕什么?你身上拿著三份種子呢,你豈不是……”“誰知道?誰會信?”朱貴昌冷笑一聲,“王云慶和李飛只是去了醫館和刑事堂,又不是死了,難不成他們還會把種子留下?”一句話讓衛崢啞然。的確,在別人眼里,朱貴昌只是個小跟班,誰能想到他竟有本事斂獲了其他二人的種子包。顧然聽到這里又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他只是微微一嘆,倒也沒什么太大感覺。失望是基于期望才會有的情緒,起先就沒期望過,自然也沒什么可失望的。衛崢卻是有些著急了:“顧然,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真的沒有……”“你只告訴我,”顧然平靜地看向他,“你給我源種和星種,是不是想讓我護著你?!?/br>這才是一語戳到了重心上,衛崢面色微白,渾身上下的力氣都散盡了。無需多說,各人都心里明了。顧然又說道:“沒事,你沒錯。想自保很正常,但很可惜,我幫不了你?!?/br>衛崢低著頭,手指不正常的蜷縮著,似是緊張又像是恐懼,半響,這個單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