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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了。“嗯?”寧子歸愣了愣,“什么‘不好’?”傅丞低著頭看著這仰著臉的寧子歸,寧子歸身材不高,此刻完全埋沒在傅丞的陰影里,可那雙看著他的眼睛還是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傅丞低聲解釋:“我們還沒復合呢,就做這個,不好?!?/br>寧子歸聽見“復合”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的光變得更亮了。傅丞又繼續說:“況且我們明天還須工作?!蹦┝?,傅丞又重復了一句:“這樣不好?!睂幾託w從來都附和他:“這樣不好?!薄皩?,不好?!备地┻@么說著的時候,卻沒有走開,保持著這能聞見彼此氣味的距離。氣味……傅丞身上還是散發著那高山雪松的味道,那和花香的甜膩截然相反,是一種類似檀木的香氣,卻又更加質樸、干燥。寧子歸輕輕抬起頭,像是尋找味道的來源,卻碰上了一張湊近了的嘴唇。這樣不好啊……可他們卻似暈乎乎的,身不由己地吻在了一起。真的不好,太不妙了。他們的呼吸很快糾纏在一起,炙熱得像是隨時都可以燃燒起來。事實上,寧子歸也是頭腦發熱,根本不計較這把火燒起來的后果了——他不計較,其實也是沒余力計較。七年前就脫離處男行列的他,其實至今缺乏接吻的經驗,輕易被堵得失去氧氣,缺氧而昏沉,雙腿發軟,幾乎要順著墻壁滑下。可他卻發現自己的腰不是貼著墻,不知何時,他的腰身被傅丞的手臂箍緊,不但不會滑落地上,反而還被迫緊緊貼在傅丞散發著濃烈荷爾蒙的軀體上。傅丞的另一只手,也沒空出來,而是專注地托住寧子歸無力后仰的后腦勺,方便他加深這個繾綣纏綿的吻。寧子歸自始至終是暈乎乎的,越發的后仰。傅丞問他:“你怎么一直往后靠?”寧子歸一時臉都紅透了:“我……我沒力氣?!备地┒嗽斨鴮幾託w紅透的臉頰,說:“怎么又像喝了酒一樣?”寧子歸聽見個“又”字,立即想起七年前那抵死纏綿的一晚,連耳朵也紅了起來:“什么……我、我沒有喝酒啊?!薄拔抑滥銢]有,你的嘴里沒有酒氣?!备地⑼凶幾託w后腦勺的手放前,伸出手指描摹著寧子歸被吮吸得豐盈起來的嘴唇,“不喝也好,不喝酒,就不會忘事兒?!?/br>寧子歸的臉變得更紅,他知道傅丞指的是什么事??隙ㄊ钦f他在黑天鵝那晚醒來就忘記了的事。寧子歸心懷愧疚地解釋:“啊……不是的,沒忘,我想起來了?!备地┮徽?,臉色忽變:他想起我一進就射的事了!第26章傅丞簡直要抽根煙冷靜一下。可是他沒有,他立即將寧子歸那張壞事的嘴給吻住。寧子歸再次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因為缺氧乏力,無助地將身體的重量托付給傅丞的手臂。他怎么也是個成年男子,可他的體重對于傅丞來說似乎不值一提,對方似乎沒使什么力就將他禁錮在懷內了。寧子歸的手指觸摸到的,都是柔滑——是傅丞身上襯衫的質感,高含量的棉質,極度輕柔,也極度容易起褶。上頭已被兩人的行為弄出許多有損質感的褶皺來,可誰也顧不上這種事情。寧子歸再次重重后仰,這次沒有一個臂彎把他拉回,他摔下,卻不疼,伸出手一抓,是熟悉的棉質觸感,可回過神來時,一陣激靈,發現手指摸到的不僅是純棉的襯衫,而是純棉的被單——他是什么時候已經到床上去了?明明不久前才在門邊,怎么滾到床上來了?這也太古怪了!寧子歸正想探究原因,睜大眼睛卻看見傅丞站在床邊,雙眼內看不出感情,只是啞著聲音問他:“要做嗎?”寧子歸無法回答,只愣愣的,傅丞卻已經伏了上來,湊近了他,又說:“你現在可以喊停?!?/br>寧子歸眼中的傅丞似乎有了許多變化,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好比印象中的傅丞總是衣衫整潔,如今身上的襯衫滿是褶子,綢緞領帶也松得不能再松,幾乎要掉下來了。這領帶晃蕩,像寧子歸的心旌——寧子歸無意識地伸出手來,拉了拉那條領帶,卻見那領帶似不堪重負,被寧子歸輕輕一扯,便驟然跌落。寧子歸看著手中執著的緞帶,一陣恍神,那傅丞似乎沒料到寧子歸有此舉動,也是愣了一下,只是迅速地回過神來,然后惡狠狠地再次吻了上去,侵占寧子歸的柔軟的口腔。從剛剛到現在,明明已經吻了好久、吻了多次,寧子歸還是會緊張,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領帶。那條領帶絲質的冰涼,與他手心的熱度,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像傅丞的熱切,和他的畏縮。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本能地覺得有些危險??筛地┯炙刮挠置利?,怎么能危險呢?一定是他想太多了。而且他現在畏縮好像也來不及了,他的背后柔軟的床褥讓他無法后退,整個人不得不被傅丞的氣息所圍堵著,找不到出路。他也忍不住沉溺其中。寧子歸也是太過沉醉,自己的衣服三兩下就被扒得只剩內褲了。寧子歸回過神來,又十分懊悔,自己穿的是最保守的白色平角內褲。他不得不有些有在意地往身下望去,見這內褲已頂起一個不言而喻的小帳篷,因為是白色的緣故,上頭的水漬尤其顯眼。這雖然讓寧子歸感到窘迫,卻讓傅丞輕松地笑起來。平日傅丞的笑容自然讓寧子歸無比欣悅,現在傅丞那么一笑,卻叫寧子歸無地自容,甚至有些羞惱了,伸手推著傅丞的肩膀:“笑什么!”然而傅丞的肩膀并沒有被他推動,反而更靠近了些。彼此的身體貼近,尤其是胯骨廝磨起來,寧子歸輕易感受到傅丞胯下的熱度。寧子歸的臉一下僵住了,聽見耳邊傅丞的聲音:“我不是笑你,我只是釋然了,原來你和我也是一樣的‘激動’?!?/br>“你……”寧子歸的“羞惱”也只剩下“羞”了。傅丞卻作出讓寧子歸更羞澀的事情,將修長的手指伸進寧子歸的內褲里頭,不輕不重地捋動起來。寧子歸頭腦一陣轟鳴,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只有傅丞舔舐他耳朵發出的濡濕的聲響。傅丞的挑逗顯然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也大概是傅丞的挑逗能對寧子歸特別起作用,寧子歸醺醺然地紅著臉,癱軟著身體享受這一場侍弄。大概是內褲里頭空間不足,裝載著他的勃起和傅丞的大掌,已是過分逼仄了,貪戀快感的寧子歸下意識地張開了雙腿,好方便傅丞“伺候”他。甚至傅丞要脫掉他的內褲,他也沒有反抗,甚至很配合??芍^完全沒有什么“危機意識”。“小寧,”傅丞用起他們之間那專屬的、卻幾乎從不使用的稱呼,“你也碰碰我的?!?/br>寧子歸聽著久違的昵稱從傅丞散發著暖意的舌尖吐出,心旌無比動搖,便也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