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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趙巍無奈地皺眉“萱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你父王置氣” “父王當初若是能聽女兒一言,今日就不會是這幅場面了?!?/br> 趙巍有些心虛地咳嗽兩聲“這這不是當初父王沒有看清局勢嘛,乖女兒,好女兒,你快幫父王想個法子,再這樣下去,父王可就要成為那霍趙兩家聯姻的踏板橋了?!?/br> 趙萱扯了扯嘴角“父王現在知道大事不好了女兒早就和父王說過,那秦西王面善心黑,是個jian詐之徒,不可能白白給父王分一杯羹。說是聯手,其實就是找個替死鬼,事成最好,若事不成,這謀害長樂郡主的罪名可就全要父王來背了” 趙巍唉嘆連連“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經做了,這時要再想著抽身而退,那對付你父王我的就不止皇長公主一人了” 趙萱道“現在也不止長公主一人了,又多了一個晉南王世子。父王,那晉南王世子可比長公主和秦西王要難對付得多了,長樂郡主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到時刺殺郡主的那一筆賬” 她故意慢吞吞的沒有把話說完,果然急得趙巍直拍大腿“我的心肝女兒,可別再說這些廢話了,你快幫父王想個保命的法子吧” 第31章 見他這幅急得火燒眉毛的樣子,趙萱在心里就是嘲諷一笑。 她這個父王, 本事沒有多少, 野心卻大得很, 總是肖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平日里妄尊自大,不把她這個女兒的話當一回事, 眼看著事情兜攏不住了,這才想起要她來幫忙了, 真是可笑至極。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父王, 可偏偏淮陽郡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刺殺段繾一事一旦敗露, 整個王府都會受到牽連,只為著這一點, 她也得幫他把這事給擺平了。 兼之弟弟年紀尚小, 母妃又性子綿軟,拿捏不住人,王府后院混亂不堪,許多人都盯著世子之位。她只有在趙巍面前站穩腳跟,成為他最得意的女兒,才能幫弟弟把這個世子之位坐牢了,不叫人看輕了他們母子三個。 想著這兩點,趙萱慢慢緩和了神情, 平聲對趙巍道“事已至此, 父王再唉聲嘆氣也沒有用了, 晉南王世子已與長公主連成一氣,秦西王又小人jian詐,不可再上這一條賊船。為今之計,也只有把握住長公主獨子這條路可走了?!?/br> 趙巍先是一愣,而后嫌棄地擺擺手“他不行不行,那段逸文不成武不就,你對他使美人計有什么用還不如對那霍景安使呢?!?/br> 說到這,他目光一亮,猛地拍腿道“對啊就是這個萱兒,你快去對那晉南王世子使美人計,最好能從中挑撥離間,讓他和長樂郡主決裂,這樣父王就不怕他們聯手了。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 趙萱暗罵一聲蠢貨,心道她若能使早就使了,還輪得到他在這里指點江山面上笑容不改,繼續耐心地給他解釋。 “父王這個法子固然很好,可長樂郡主姿容無雙,女兒就是再使美人計也比不過她去,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反為不妥,不如專心對付一人。更何況長樂郡主對她那位兄長敬愛有加,女兒若能得手,晉南王世子看在她的份上也不會太過為難咱們,更不用說長公主了。到時父王還有什么好怕的” 趙巍猶豫道“可要是秦西王忽然反咬一口,把刺殺長樂郡主的罪名全都推到我們身上,那該如何是好” 趙萱道“只要父王聽女兒的,將與此事有關的人全都滅口,不留絲毫證據,那么就算秦西王把父王推出去,父王也可以一口咬定是被污蔑的。不過在最近一段日子里,還要麻煩父王繼續與秦西王周旋一二,切莫讓他察覺到不對勁?!?/br> 趙巍有些為難“這秦西王此人jian詐多疑,父王怕瞞不過他” 趙萱只說了一句話“父王是覺得秦西王好對付,還是晉南王世子和長公主好對付” “好,就按你說的辦?!彼脑捵屭w巍一個激靈,“只是長公主壽辰已過,再過兩天,歸藩的詔令就要下來了,到時你回了淮陽,還怎么使美人計難道萱兒有把握能在近日事成” 聞言,趙萱就笑道“父王不必擔心,女兒自有法子?!?/br> 段繾端著藥碗步入殿內。 自從偷聽了趙靜和段澤明的那場爭吵之后,她在面對趙靜時就總是有幾分心神不定,一半是因為趙靜那日的皇后二字,一半是在猶豫著怎么開口解釋,解釋與霍景安的這一門親事對她而言并不是負擔。 她想讓母親不要為此擔心,更不可為了此事與父親爭吵,壞了感情,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有時話都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就這么周而復始,直到今日,當她又一次開始猶豫時,趙靜卻忽然開口,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她會在明日下詔,命諸王歸藩,霍景安也在其列。 段繾驚住了。 見狀,趙靜解釋道“他雖是世子,不在親王之列,但他此行本就是代替他父王而來的,自然也要跟著其他藩王一道回去。更何況你們的親事也需要他回去處理一趟,要不然于禮不合?!?/br> 這個禮指的自然是請期之禮,趙靜雖然已經下旨賜婚,但具體的良辰吉日還要晉南王來商定,而后上表請奏,她批準了,才算是完成了整個吉日的擇定。 至于霍景安回晉南后到底是和他父王一道商議、還是自己選定吉日,就無關緊要了,只要最后上表的奏折是以晉南王的名義呈上來的就行。 這些三書六禮,段繾都從書上看到過,不禁面龐微熱,低頭道“娘怎么忽然說起了這個?!?/br> 趙靜笑道“你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不就是為了他將要歸藩的事情么你是從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娘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這話卻是說錯了,段繾還真不清楚霍景安即將離京的事情,這個消息也的確把她弄懵了,乍聞之下一陣茫然心慌,倒是終于不再想著那場爭吵了。 “明日下詔歸藩”這幾個字一直在她的心頭打轉,直到回了碧玉閣,望見圓桌上繡好的荷包,她才回過神來,起身行至書桌前,寫了一封請帖,命采蘩出宮送去了晉南王府。 次日,趙靜下詔,命諸王在五日內離京歸藩,不得有誤。 同日正午,霍景安應段繾之邀,登門拜訪了長公主府。 段繾已經在杏園等候多時,一看見自抄手游廊下走來的霍景安,她就站起了身,又忍耐地坐了回去,直到霍景安在采蘩的帶領下進了水榭,她才緩緩起身,請他在石桌對面坐下。 不大的石桌上擺著幾樣精致的小菜,另有一樽白玉酒壺,這是她特意為他準備的餞別宴,就在他們上回見面的水榭之中。 等采蘩采薇帶著其他人告退離開后,她就起身替霍景安斟了杯酒,淺聲笑道“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