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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也這樣認為,不是嗎?因為港口上的那件事,我們已經被區別對待,三十圈,還不夠嗎?”趙晗氣急:“可是……我們并沒有錯!我們是正當防衛,難道我們當時應該任憑人欺負嗎?”“我問過其他星球來的士兵了,他們告訴我,當時他們也受到了刁難?!杯偹估潇o地道,“為什么別人能忍,我們不能呢。趙晗,你要知道,這就是規矩?!?/br>“去你媽的規|矩!”趙晗從床上跳了下來,“規矩讓你去死,你就去嗎?”“我們別無選擇,如果想要在這里待下去,我們就必須接受?!?/br>“……”趙晗一時語塞,想了半天,從嘴巴里憋出來了一句,“如果是這樣,那我寧愿不要呆在這里!”瓊斯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不要任性,趙晗?!庇謱⒃掝}轉移到米迦身上,“更何況,你不必擔心米迦的安全,有陸少在,他不會有事。倒是你自己,先管好自己吧!”趙晗想起了不久前米迦的那個微笑,平靜而睿智,讓人莫名地有安全感,讓人……忍不住靠近。腦袋亂哄哄的,趙晗不想再和瓊斯在言語上掙長短,他聲音低低的,卻異常堅定:“不,瓊斯,現在的問題不是米迦,而是我愿意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br>“我不后悔當時所做的一切?!?/br>“我不想當懦夫?!彼辉敢鉃榱税卜€,而向所謂的“規矩”妥協。瓊斯悶悶地看了自己的朋友一眼,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轉過身去,“隨便你?!?/br>兩人之間的爭吵結束了,但帳篷里的六個人卻都沒了睡意,腦子里兩種力量不停地斗爭角逐,許久也沒分出個勝負來。而和他們一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還有其他所有來自埃爾塔星球的年輕人們。·黑夜慢慢過去,清晨的陽光從帳篷的縫隙中漏進來,米迦無奈地揉揉眼睛,面無表情地坐了起來。昨天晚上,他一共只睡了兩個小時!這時候,如雷般的呼嚕聲又一次從身旁傳出來,米迦轉過頭,發現維克像一塊煎餅似的躺在床上,而那吵得米迦睡不了覺的聲音,正是從他那里源源不斷的傳出來。米迦的臉,黑了。他的手好癢,想揍人!冷哼一聲,見帳篷里的其他人都還在睡,米迦跳下床,從帳篷里走出去。維薩星球難的清新空氣迎面而來,極大的緩解了他的暴躁心情。“米迦!”米迦瞇著眼睛,迎著陽光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瞬間呆在了原地——十幾個人,不算陌生的面孔,正看著他微笑。“你們怎么來了?”米迦問。趙晗的眼神掃過米迦的小熊睡衣,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米迦,我們是想來告訴你,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扛。好嗎?”比起龜縮在安全區域,求得一絲寧靜,他們更愿意和他站在一起,一同面對接下來撲面而至的風雨。米迦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他好像忽然回到了上輩子形勢最危急的時刻。那時候蟲族肆虐,但研究卻停滯不前,他想要遣散一部分研究員,可手下們卻不愿意離開,他們也是這樣堵在他的門口,告訴他“有事一起扛”。“……你們……”米迦掩飾自己不期而至的回憶和感動,冷淡如他最不會應對的,就是眼前這樣的畫面。抬頭,趙晗等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好像希望他能說些什么。米迦扯扯嘴角,扔下一句“我知道了,謝謝”,然后……落荒而逃。趙晗眨眨眼,問身邊的人:“這是,什么情況?”身邊的人呆呆地搖搖頭。咳,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米迦,意外的萌起來了呢。……回到帳篷中的米迦有些崩潰:他見人之前,沒!有!洗!臉!·從埃爾塔星球一起入伍的新兵,繼續和米迦保持的聯系的剩下了十八個人。但奇怪的是,早已做好和米迦一起面對軍部刁難的他們,日子卻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難挨。肖教練并沒有和上一次一樣,再額外增加他們的訓練量,好像忘記了有這樣一回事情一般。與此同時,米迦不但被允許可以不參加訓練,而且還能夠隨意出入軍部。即使明白對方另有所圖,但也不能否認他們這一切帶給他們了極大的便利。表現最直接的,就是他們完成訓練之后,能夠分享到米迦從外面帶回來的美食,物美價廉,童叟無欺,良心的讓人忍不住落淚。幸好他們生性低調,否則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羨慕嫉妒恨。和伙伴們的滿足相比,米迦對這段日子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樣排斥,他沒有使用肖教練所特殊賦予的免于訓練的特權,反倒積極地參加進去,得到效果也非常的明顯。在連續幾日高強度的鍛煉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壯了不少,肌rou變得緊實,心肺功能也有所增強,和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虛弱無力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白天訓練,晚上的時間用來看書,有時出門溜溜打打牙祭,看似艱苦的日子竟然變得異常充實。然而好景不長,等到某一日,他打包了大份鹵味,掏出星卡想要付賬時,被店長告知“余額不足”,他才發覺一個重要無比的新問題猝不及防的擺在了他面前。沒錢了!對于一個將吃吃吃當作日常的吃貨意味著什么?拿著店長慷慨贈送的散發著香氣的食物,米迦第一次沒有思考如何快點回到軍部吃掉它們,而是苦惱的考慮起如何從哪里弄來些星幣了。一旦開始思考錢的問題,他又忍不住回想起不久之前他欠下某人的一萬五千星幣,然后腦子里又不知不覺回想起陸季白那個又委屈又憤怒的表情,又一次糾結起來。是他說話太過分嗎?雖然對方的做法有些不那么光明,但不可否認,對方的所作所為不但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危害,相反事事為自己考慮……可是,他之所以那樣直接,是想和對方坦誠地談一談,卻沒想對方的反應那樣的劇烈。而且,陸季白已經好幾日沒有音訊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話真的傷害到了對方?老實說,上輩子從小到大都待在實驗室的米教授人際關系異常簡單,還是第一次遇到陸季白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情況……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米迦腳步停下來,站在原地發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