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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為止,能夠純粹僅憑一己之力成功傷到我的人不多,加上你,只有四個?!?/br> 葉蓮燈嘆了口氣。 那人一直只守不攻,還被她消耗了很多耐力,而她是在全盛狀態下拼盡了全力,最終結果卻只傷到了他的一個肩角。 真是罕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繼自己的兄長之后,能讓自己如此不堪一擊的怪物。 她本來還想逞強再說幾句話,奈何現下內息頓時翻涌躁動,她一瞬間說不出話來,連站在此人的面前都要竭盡全力地撐著。 男子又添了一句: “你,也還算是配得上我兒子。你要是連我一個衣角都碰不到,那你真有點丟他的臉?!?/br> 葉蓮燈壓下翻涌的內息,忍住了喉嚨里一長串的臟話,沒有仔細留意他話語中的玄機,只是努力地保持清醒,問了目前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還有兩個是誰?我認識嗎?” “嗯?!?/br> 看來猜對了。 這個人總是把所謂的“兒子”掛在嘴上,那么除了她之外就必然包括這個所謂的“兒子”,只還有兩個人完全不知道是誰。 “誰?” “你猜呀?!?/br> 葉蓮燈話不多說,強撐著轉過身,打算再折一枝荊條打一架。 “哎,別別別,要是再把你給打傷了,我可就麻煩大了?!?/br> 男子無奈地扶額,嘆了一口氣,漆黑的眼底有什么東西閃過,幽微難明。 “這么和你說吧。那兩個人你確實認識,但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他們是誰。但,你若猜到了那兩個人是誰,一定要小心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和你非常親近,你也要對他有所保留,小丫頭,這是我給你的最多忠告。你聽明白了嗎?” “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誰?” “嘿嘿,我只能說這么多了,剩下的只要靠你自己去悟了?!?/br> 葉蓮燈還在腦海里細數自己認識的人中,哪些可以稱得上一流高手,并沒有留意到眼前的男子正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自己,以及他的眼神。 他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她,神色復雜,眸光冰冷,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感情,唯一能夠讀出的、最多的感情倒像是——憐憫。 “你們如今……”男子冰冷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眼底一片冰涼。他凝視著葉蓮燈,微微輕嘆,隨后,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這樣也好?!?/br> “琤琤——” 忽然,一陣琴聲破空而至,曲韻變換之間,宛如天籟佳曲。 但是曲中潛藏著森森寒涼,聞者盡知那是nongnong的殺意! 果然,美妙琴韻飛速而至,化作一股駭人的力勁擊向男子,男子一個輕靈的閃身,瞬間和葉蓮燈拉開距離。 葉蓮燈一驚。 “嘖,我這兒子啊,連我的醋都吃?!?/br> 男子回過頭,仔細瞧了瞧葉蓮燈的表情后,撇了撇嘴,惡心地嬌嗔道,“小丫頭,你不是問我兒子是誰嗎?瞧,他來了哦?!?/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小天使們,我又來晚了,小黑屋崩了,碼了接近四千字全沒了,苦逼作者重新碼到現在才來。QAQ - 助攻已上線~有人要猜猜他是誰嗎,很好猜的~ - 單機作者日常催眠自己:堅持,坑品,問心 第18章 拾柒 宮主 邢墨人還沒有到,琴聲已經先到了。 一陣短促的鏗鏘琴聲破空而至,遠遠地逼迫男子后退了好幾步。 琴韻所至,宛如片片飛鐮,男子周遭的寒芒瞬間禿了一大片。 邢墨很少用琴,多數的時候他直接用內勁對敵,就像離宮那日她在馬車中所看到的景象,即便滴血不沾,他也能殺人無形。 她和邢墨雖然沒有正式交過手,但在昭晏皇宮內經過碧水照花亭那隨性一斗,她也知道邢墨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而面前的這個人居然能逼得他用了琴,竟能讓邢墨忌憚,可見此人是個極為危險的存在。 邢墨仍然是一身不染風塵的淺灰衣衫,干凈整潔,樸素淡泊。 但他是顯然飛奔過來的,他的頭發有微微的凌亂,一束沒有被扎緊的青絲散了出來,在寒風中隨風飄蕩。 回神間,一陣幽香輕泛,邢墨迅速擋在葉蓮燈身前,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葉蓮燈看到忽然來臨的邢墨頓時驚訝無比,但讓她最深感訝異的并不是他的突然出現,而是他此刻的神情。 ——眼神里滿是殺意,冷若冰霜,儼然就是一個妖魔惡鬼。 從邢墨將她劫出宮了之后,到目前已經有三天了。三天以來,在她眼中的他,一貫都是那樣溫和從容的笑著,若非親眼見過他殺人時的情形的話,當真以為他是一個溫潤清癯的琴師。 他的衣袂在風中獵獵翻飛,不知名的冷香縈繞在她的鼻翼。 他懷抱瑤琴,手中的朱紅瑤琴已經染上了血色。 紅得詭異—— 鮮血淋漓—— “邢墨,你回來了?”葉蓮燈遲疑道,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邢墨。 她腳步有些不穩,虛浮無力地強撐站著,欣喜之際,內息紊亂,她險些摔倒,慌亂之際抓了邢墨一把。 邢墨急忙抓住她的手臂。 看向男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冰冷到極致,宛若冰霜凝結在眼底,冷冽森寒。 此刻,聽見葉蓮燈的聲音,他肩膀滯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葉蓮燈,眼神瞬間又變成了溫柔沉靜,謙和溫潤。 他看了一眼葉蓮燈嘴角沒有擦干的血跡,柔聲道:“嗯,我來晚了,你受傷了?!?/br> 他的語氣是篤定的,他是在陳述事實,沒有留給她一點解釋的時間。 說罷他牽起她的手。 他沒有戴手套,葉蓮燈剛一觸碰到他的手,就像是觸碰到冰冷的石塊一樣,他的手沒有一點溫度。 但是他卻在給自己傳輸內力,葉蓮燈心里一暖,她感覺到一股溫潤的內息從他的掌心傳來,頓時感覺自己的體內的內息流暢多了。 隨著邢墨手中傳來的內力,她感覺到越來越暖和,連帶著讓她產生了邢墨的手也很暖和的錯覺,甚至想多握上那么一會兒… 但邢墨的手并沒有多停留片刻,仿若為了掩藏什么,他的手迅速抽開。 但同時,指腹迅速擦過她的掌心,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指腹上有許多奇怪的疤痕。 而且,他一點指甲也沒有留。 按理說,彈古琴者會留一小截指甲,大多與指尖齊平,可他的指頭干干凈凈。 葉蓮燈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也曾被那魔琴割傷指腹。 難道他是在用指腹彈琴? 男子瞧著兩人的動作,涼幽幽地道: “你小子,就這么護著你媳婦兒啊!” 邢墨將名喚華燈的七弦琴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