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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戲班條件不好,洗澡也都是在公共的大澡堂洗漱的,好多次他倔脾氣一上來,惹得師傅生了氣,被罰了之后,還是師哥幫他洗的澡??赡切┦虑橐捕际沁€在青春懵懂的狀態下發生的,那個時候的他也只是簡單的小豆子,還不是后來明了了自己的心思,一心一意地想要做師哥的虞姬的程蝶衣。“豆子,你這一場病下來,怎的倒是和我生分了不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說好了要一輩子這樣子親密的。我可是都想好了,這輩子連媳婦都不娶了,只守在你小豆子身邊。怎的,你卻是要反悔了不成?”顏鴻這話的確曾經半試探半圈養姿態地跟昔日的小豆子說過,不過,那個時候更多的是想著潛移默化地將他們兩人就應該屬于彼此的觀念給灌輸到小豆子心中?,F在舊事重提,自然是為了能夠攻城略地,直接將程蝶衣心中原本對于段小樓這個師哥的滿腔深情摧毀,取而代之的則是他的強勢地位。“你……”程蝶衣想要反駁,可偏偏記憶力跳出來的畫面,又實實在在地說明著顏鴻所言非虛。兩人不止一次地大被同眠互相說著眷戀的話語時,曾經談及此事。甚至,很多時候,顏鴻所做下的承諾,也都是因為當時的“小豆子”心底的不安又泛了上來。他若是此時辯駁,倒真顯得自己有多么的刻薄寡恩。顏鴻待自己的好,便是沒有這一世的記憶,光從這幾日顏鴻衣不解帶地守在自己身邊的事情,便能夠看出許多端倪來。他無法駁斥顏鴻對自己的好,或者說根本就無力去抗拒這樣一份強勢又自然的親昵。“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戲嗎?我現在就去換一身衣服?!睙o奈之下,程蝶衣只能選擇了退讓。偏生連換一套衣服,顏鴻也不給程蝶衣一份安生,也不給他機會好好地去理清眼前這錯綜復雜的情況,拿著白色的單衣,程蝶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頗有些羞惱地說道:“你出去,我換衣服呢?!?/br>“呵呵,豆子你還真是害羞了。我們倆以前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的,有什么沒有看過。而且你忘了,我可是喜歡光著睡覺的,你不是也被我帶著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這些衣物束縛著了?這些日子為了照看你,我才和衣而睡的,怎么你現在不過是換個衣服還跟個娘們似的婆婆娘娘起來了?!?/br>程蝶衣拿著衣服這是說什么也不是,經歷過上一輩子那起起伏伏的人生,又曾經在那十年里被坑害過,什么屈辱都經歷過了的程蝶衣,本能地知道他如今這樣的死而復生的情況,便是重生在了自己的身體內,那也是極為詭異的。若是讓人知曉了他的異常,怕是又是一場災難。更何況,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同記憶中的不一樣了,這也讓程蝶衣做事難免又有些謹慎。想到記憶中的“小豆子”確實如顏鴻所言,兩人經常什么都不穿地便躺在一個別窩里親密地相擁,便是早上起來,男子正常的反應也是兩人之間互相用手給對方幾分歡愉的。原本這些畫面,程蝶衣不去想,便也不覺得有什么。這一想起來,又是如今這樣的情狀,不由得讓他從頭紅到了腳,只覺得,面前的顏鴻的眼神就跟要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似的。他這情況,同顏鴻之間,到底算個什么?若是顏鴻也同當初的師哥一樣……猛地回過神來的程蝶衣不敢再去細想,私心地,竟是完全不愿意將面前的顏鴻同記憶中的段小樓放在一起進行比較。“豆子,你這磨磨蹭蹭的,是打算讓我幫你換衣服嗎?”顏鴻說著,竟是站起了身子,自然地拿過程蝶衣手中的衣衫,一雙手更是已經靈活地解起了程蝶衣身上的衣服。被顏鴻這陡然的動作個驚了一下的程蝶衣,連忙七手八腳地推開顏鴻,慌慌張張地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边@個時候,程蝶衣也顧不得那許多,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只是這系著衣服上的扣子的時候,看到顏鴻那仿佛吃完了一頓大餐還頗為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得羞意一上來,不管不顧地低聲說了一句,“流氓!”顏鴻的耳朵可厲害著呢,這一聲“流氓”便入了他的耳,拉過程蝶衣,以一個標準的地痞調戲佳人的姿勢,勾起程蝶衣的下巴,就吧唧一聲親了上去,卻也只是碰了碰程蝶衣的小嘴,并沒有深入去探討一番:“若不是已經答應了你要帶你去看戲,我還真想好好跟你討論一下,什么叫做流氓?!?/br>程蝶衣聞言,原本要大聲呵斥的話語,竟是一下子被噎了回去。甚至,下意識的,出于本能地拉著顏鴻的手就出了房門,只覺得在房間里再呆下去,別說是去看戲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等到兩人上了車,程蝶衣這才冷沉著臉說道:“鴻子,以后那樣子的動作可不能再有了?!?/br>顏鴻絲毫不為所動地抓著程蝶衣的手把玩著,反而一副沒聽懂的姿態,睜大了眼睛,還故意側了側腦袋,一副根本不知道程蝶衣在說些什么的樣子道:“什么動作?”“你……你分明知道的!”顧忌著前面開車的人,程蝶衣用力地想要把手從顏鴻手中抽回來,卻發現,明明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氣,竟然還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從狼爪手中給解救出來,“你放手!”“豆子,你這到底是怎么了?病了一場,竟是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了?!?/br>程蝶衣看著面前明明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還冷淡著跟誰欠了他十萬八萬似的家伙,竟然說著這樣委屈抱怨的話,絲毫違和感都沒有。甚至,他的心也被這類似撒嬌抱怨的話語給說得一軟,只覺得自己真得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似的。這一軟化,程蝶衣的手,也就一直地呆在了顏鴻的手中,任憑其把玩。至于程蝶衣,全程臉上的粉意都沒有褪下去。兩人到了戲樓,自然有專門的通道讓他們到了專屬的包間,而不用去同其他人去擠來擠去的。程蝶衣是真得愛戲的,這種愛已經到了將戲同自己的人生等同起來的地步,盡管他也曾經因為這樣的深愛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可再回頭,這股子摯愛已經深入骨髓,難以分離了。原本因著顏鴻的事情而有些獄卒的心情,也在看了一場戲后,好轉了許多。等到散場了,顏鴻還帶著程蝶衣去了后臺,同程蝶衣所崇拜的趙先生聊了幾句,正聊得高興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吵鬧,有人進來在顏鴻耳邊說了幾句,讓顏鴻的臉色不由得冷冽了幾分,卻是牽過程蝶衣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