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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鴻就是在滿身傷痛下,度過了康熙二十九年的春節,待到第二年初,在胤礽坐鎮指揮下,成功消滅了噶爾丹余孽,大軍勝利歸師之際,顏鴻已經能夠下地行走,卻是不適宜騎馬,待到大軍歸京,顏鴻身上的傷勢才算是好了大半。自然,這樣子的傷情恢復情況,也是在顏鴻的刻意掩飾下,否則傷口恢復得太快,倒是惹人疑竇。不過,顏鴻人還沒有到京城,滿京城的達官貴人卻是再一次傳遍了顏鴻這一次被傷了要害,卻是真真正正地影響到了今后的傳承的流言蜚語??滴趼牭竭@個消息的時候,又是氣又是怒,下令打死了幾人后,這才讓流言轉向暗處。大軍歸朝,康熙看著整個人都瘦地脫了形,面色更是慘白如紙的顏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昵地拉過顏鴻的手,一副慈父之態。讓原本對于顏鴻這個太子起了些雜的心思的人,自動收斂了那些旁的心思。“承祜,何必如此?”顏鴻使了手段,讓太醫將病情夸大,甚至讓太醫對外傳了其傷到要害的消息的事情,康熙身為一國之君自然從太醫處得到了實情。事到如今,康熙對于顏鴻對自己的心思,哪里還有不信的,“朕只希望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br>顏鴻掙脫開了康熙親昵地牽著自己的雙手,退后一步,面上寒冰依舊:“父皇,何出此言?”“承祜,這大清的江山,朕只放心交托到你手上?!闭f這句話的康熙在這一刻卻是真心的,對于顏鴻的能力,康熙心知肚明。自己剩下的那一串小蘿卜們,胤褆和胤礽雖然都很好,只是胤褆偏武,胤礽自小又是被寵著的,到底添了些驕縱。顏鴻卻是突然抬起頭,面上寒意愈重,眼底起起伏伏波濤般的傷痛幾要灼痛了康熙的雙眸:“皇阿瑪,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的嗎?兒臣多謝皇阿瑪厚愛,兒臣傷重未愈,身子多有不適,還請兒臣先行告退?!?/br>康熙看著顏鴻徑直褪去的身影,那消瘦又倔強的背影,無端端地透露出來的清傲孤寂,有心想要辯解幾句,卻又覺得嗓子像是被鉗子給鉗住了一般,無法吐露只言片語,只是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顏鴻離開。☆、55·清康熙13第五十五章:清康熙皇太子顏鴻自噶爾丹一役傷痛纏身,夢魘困頓,自請上五臺山凝神靜氣,上不允,大怒,直斥之,滿朝惶然。又半旬,太子食不下咽,一心向佛,上親自一路護送太子至五臺山,逗留徘徊半月,方啟程回京。五臺山,深夜,顏鴻所在廂房內,燭火搖曳,兩個男人,一站,一坐,在這個幽暗的房間內隱隱呈對峙之勢。“男兒在世,當濟世天下!承祜,你當真不悔?”康熙看著越發消瘦的顏鴻,眉宇不自覺地皺起。時至今日,康熙心中那僅存的懷疑都已經被他放在了身后,廢立太子的詔書已經立下,只剩下最后的玉璽印章加蓋。一旦詔書立下,就如開弓沒有回頭箭,顏鴻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康熙雖說是在問顏鴻,又何嘗不是在問自己!一旦顏鴻真得放棄儲君之位,反正這大清江山還有其他兒子可以繼承,既然顏鴻為了自己甘愿放棄這般多,他又如何還能控制住不去把面前瘦弱的青年囚禁在身邊,折斷其飛翔羽翼的念頭。這個念頭一直被康熙狠狠地壓抑在心底,位高權重者,特別是作為一代帝王,手中握著生殺大權,一些肆意妄為的念頭難免膨脹。只是,康熙到底是八歲登基,生擒鰲拜,打贏了親政第一仗,繼而平定三藩,加強了君主集權的偉大君主。只是通過顏鴻所做的一件件利國利民的事情,他的理智又無比清晰地告訴他,顏鴻的存在,對大清的福祉。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斷然毀了這一切。其實,在顏鴻透露出了要遁入空門,辭去太子之位的念頭后,康熙心底蠢蠢欲動的邪念就開始不斷地滋生??滴跣欧饐??信天嗎?出于維護君主集權的需要,他是信的。畢竟君權神授,這些佛教道教的思想都有利于他的統治??蓪τ谝粋€只是隨便的一句話就能夠影響到千千萬萬黎民百姓的生死的君主而言,真說對神佛敬畏,那又是個笑話。是以,康熙當是時的第一個念頭也不過是如此這般,就不會有人對顏鴻身邊無人,沒有暖床管家的女人而說些什么閑言碎語,而他便也可以自私地占有顏鴻。雖然,很快理智回籠,才有了朝堂上的呵斥,才有了后來的妥協,才有了現在的五臺山夜話!“父皇,請加??!”顏鴻雙手傲然負于身后,第一次在康熙面前如此坦坦蕩蕩,似是拋卻了所有的枷鎖,目光掃過被康熙放置在一邊桌上的明黃色詔書,一貫偏向于無欲無求的淡漠面容卻散發出了奪目的光彩,就好像他現在所求的便是他一直以來的所求。康熙深深地看了一眼顏鴻,這才拿過玉璽蓋上印章,還沒待他說什么,顏鴻卻已經拿過了蓋好印章的詔書,將詔書卷好置于懷中:“父皇,時日不早,兒臣還要在這兒修行,國不可一日無君,胤礽尚小,雖有朝臣扶持幫協,到底稚嫩?!?/br>“朕的承祜,你就真得舍得朕就這么走了?你竟然為了朕,寧愿拋卻榮華,丟下尊貴的身份,難道不是為了能夠呆在我的身邊嗎?”康熙看了被顏鴻放在懷中的詔書一眼,只覺得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一下子被搬開了,不由得展顏一笑,雙眸沾染上了別樣的幽暗色澤從上到下將顏鴻好好打量了許久。他突然想起來,自從顏鴻去征戰噶爾丹算起,他已經許久未曾碰過自己的兒子了。有些欲念,平日里壓制得極好,倒是能夠控制得很好。一旦拉響了警報線,打開了閘門,就會如洶涌的潮水一下子鋪天蓋地地蓋了過來??滴醮丝瘫阒挥X得理智全無,所思所想,也不過是想要將這個讓他痛到無法忍耐的人兒狠狠地碾磨沖撞。從椅子上起身,康熙一步一步地逼近顏鴻,勾過顏鴻的下巴,兩人的面頰越來越靠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溫度。都說久旱逢甘霖,康熙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對顏鴻的想念竟然是如此的兇猛,以至于他這一刻,所思所想不過是將這個青年揉進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離。彼此的衣衫滑落,牙齒互相啃咬著對方,一如兩頭兇獸,既放肆又狂亂,一開始的所有都在康熙的掌控之中,可是為什么當兩人到了床上后,卻又發生了這樣的逆轉??吹筋侙櫼粋€巧勁反騎在自己身上的樣子時,康熙還沒有起什么戒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