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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堡主!”蒼墨點頭,對少年說:“可會騎馬?”少年莞爾:“你猜呢?”蒼墨想想也是,便先讓屬下拿塊厚的皮毛褥子來固定在馬鞍上,再橫抱起少年,讓他坐上去,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馬,雙手提韁繩,將少年牢牢鎖在懷里。蘇思寧有些緊張,悄悄伸出手抓住蒼墨袖子。蒼墨策馬前行。屬下都跟在后面,都是些心腹。為首的兩人對視一眼,再一同看向首領的背影,那個少年被他擋的嚴實,只露出些微白色衣袍。第2章舉報色情反動信息舉報刷分考慮到蘇思寧的身子不好,又從未騎過馬,蒼墨可以放慢了速度,本來只要一到兩天的路程走了三四天。但即便如此,越到后來蘇思寧臉色愈是難看,手捂著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難。最后一天竟然染了風寒,有些低熱。蒼墨于是想先找個客棧歇下腳,不過屬下木修和公孫濟建議說,這里離銀松堡并不遠了,不如早些回去再給蘇公子診治,畢竟銀松堡里的環境和大夫的醫術都比外面要好。蒼墨問蘇思寧的意見,蘇思寧說:“我沒大礙?!?/br>于是蒼墨繼續前行,終于在第四日天黑之前趕回了銀松堡。蘇思寧是被橫抱著進的銀松堡的大門,迎接的下人莫不露出驚訝的神色。蒼墨徑自把人帶去了院子西邊的小筑,早已派人前兩日趕回吩咐下人收拾整理了。管家跟在身后,再后便是木修和公孫濟。三人漸漸拉開和蒼墨的距離,管家回頭,詢問地看向兩個蒼墨的心腹之首,木修聳肩,公孫濟給他一個“大概就是如你所想”的眼神。管家皺了下眉。“蘇思寧公子,是堡主的救命恩人?!蹦拘薏耪f,“我們知道的也就這些?!?/br>管家便再看他們一眼,不再言語。蒼墨直接將少年抱進了臥房,放到了床上。少年面色緋紅,低熱不退,有些咳嗽。剛進堡就派人去叫了堡里的大夫,現在也已經在門外候著。“進來?!鄙n墨道。大夫才走進來。是個花白胡子和頭發的中年人,姓劉,醫術精湛。劉大夫看了看少年的臉色,然后把了脈,問了些問題。蘇思寧也簡單禮貌地答了。劉大夫便起身,對蒼墨道:“蘇公子是先天不足之疾,說重不足以致命,說輕不能怠慢相對,只能用藥材調理慢慢調理,是個長時間的事情?!?/br>蒼墨點頭,對蘇思寧說:“你就安心在這里養病?!?/br>蘇思寧笑笑,有些疲態:“多謝堡主?!?/br>蒼墨聞言挑眉看他,也不答話。蘇思寧被他看著,有些訕訕。劉大夫看這氣氛,非常識趣地對蒼墨說:“那老夫就先去給蘇公子開藥方了?”蒼墨對他頷首,然后又轉身面對蘇思寧,保持方才的姿勢和表情。少年方笑開:“多謝蒼墨?!?/br>蒼墨也才笑笑,上前,抬起蘇思寧的下巴,俯身看著他的眼睛,說:“記住,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br>堡中下人這兩天紛紛在議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的來歷。銀松堡傲立北方已久,有地、糧、衣、武、商,秩序井然,儼然是自成一國,皇族也要忌憚三分。各代的堡主以選能人為主,如若資質不夠,是寧愿不要血脈繼承的。蒼墨便是上代堡主的一門遠親。他天資聰穎,傲氣天成,幾經上代堡主的歷練,終將傲氣練成霸氣,成為能夠服眾之人物。如此人物,自是有許多紅粉藍顏傾慕自述,蒼墨也算是個性情之人,并沒有多加拒絕,真是能看得入眼偶爾能交個心思的,也便納入堡里。所以銀松堡后院,不說姬妾成群,為數也不少。用銀松堡下人的話說,憑著銀松堡的勢力和堡主的魅力,就是整出個后宮來,也不為過。然則蒼墨并沒有娶妻,也沒有納妾,后院那些人,個個都是無名無分的,愿走愿留皆可。沒有名分,也就不分大小,善人惡人都有,爭寵也好,勾心斗角也罷,蒼墨從不去理會,因為本就是不用放心思的地方。下人們便也不去蹚渾水,只是隔岸觀火冷眼旁觀。反正至今能留在這堡里后院的,都不可能是純粹的善人。所以當蘇思寧剛進堡——被堡主抱著進堡,后院那些人的臉上便有了顏色。這些多是聰明人,蒼墨平時與他們一起時,最多興致濃時會兩相依偎——即使如此也感受不到那人情意,但是他對那個懷中的少年,雖說表情也是淡淡的,但敏感之人立刻捕捉到一絲與眾不同。那個少年,已經陷入了重重危機之中,下人們都知道。至于蒼墨知不知道,沒有人看得出來,當然也沒有人敢問。再至于那個少年知不知道——管家搖搖頭,看那少年的身子和氣息,便知是個天生可憐之人。但是,對于后院的那些人,不給與多余的同情心,是堡里下人的一貫準則。第3章舉報色情反動信息舉報刷分蘇思寧臥床休養了幾天,氣色好轉,也能下床走走。屋里的火盆烤得很旺,很是暖和,但空氣中水分不足。他舔舔干燥的嘴唇。輕輕打開一絲窗戶,冷冽的風立即鉆了進來。外面很是清冷。琢磨著自己調養了幾日,底氣也應該足了些,于是套上皮裘外套,戴上個手爐——這些都是剛來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將自己捂了個嚴實,便打開門走了出去。院落并不大,但比起他之前居住的那塊地方,卻實在要好上許多。偏屋里被派來照顧他的兩個丫頭看見他出了房門,也立刻都出來了,問他有什么吩咐。蘇思寧一愣,轉而微微笑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奴婢叫麥紅,她叫麥青?!逼渲幸粋€道。“你們不用自稱奴婢?!碧K思寧說,“我只是做客于此,不是你們的主子?!?/br>“是,蘇公子?!丙溂t回答。蘇思寧便笑笑,轉頭望了望院子,再抬頭看了看天際。“蒼墨今天也會來嗎?”蘇思寧問道。“回蘇公子,我們也不知道?!眱蓚€婢女說。看來堡主很是寵信這位蘇公子,從他進堡至今,最多隔一日便會來看望他。然則,越是得堡主寵愛,面對的危險便也越大越多。蘇思寧低下頭,忽地輕輕地嘆了口氣。似無奈,似難過。他身后的兩位婢女對看一眼,冰冷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絲憐惜的感覺。“蘇公子,堡主是個大忙人,然則即便如此,也幾乎每日抽時間來看您,足見他對您的用心?!丙溓嗾f。蘇思寧卻回頭,看著她,似乎在理解她的話。麥青見了,以為自己說錯話,忙低下頭認錯:“奴婢笨拙,如果說錯話,還請蘇公子見諒?!?/br>蘇思寧卻柔柔笑道:“都說了不用自稱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