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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的防守變得薄弱。南北軍沒有投石車,便砍了大樹,利用粗壯的樹身,開始撞擊城門。衡家莊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族長趕緊向云國軍隊求助,對方卻遲遲沒有回應。眼看著西城門被破,南北城門也支撐不了多久,族長和里長心一橫,帶著親信打算撤退。他們帶著早就收拾好的細軟,避過眾人的耳目,偷偷來到東城門前。由于云國軍隊進入衡水關,所以原本守在東城門的鐵騎兵,轉而防備著對方,放松了對城門的警戒。使得族長和里長一行人,順利的離開了衡家莊。衡家莊內的眾人還不知曉,他們的族長和里長,已經拋棄他們了。直到燕歸的鐵騎兵攻入城內,他們遲遲等不到上頭的命令,群龍無首,才發現里長和族長家里早已人去樓空。燕歸很快的就控制住衡家莊,他將所有鄉兵暫時收押,然后清點城內的財物和糧食。接著又派兵追捕族長和里長,不過他下的命令是活捉。他知道,族長和里長是重要的人證,可以讓樊相永無翻身之日。三日后,太尉的大軍如期所至,燕歸開城門恭迎太尉。當晚,燕歸和太尉召集所有將領,開始商議對戰云國的戰術。太尉對于云國的按兵不動也很疑惑,燕歸自然據實以告,只是略去了使者是將軍假扮的那茬。36第三十六章思念冉君容聽完燕歸的描述,皺了皺眉,“真不曉得云國將軍在打什么主意?!逼溆鄬㈩I也紛紛點頭,均是疑惑萬分。雖然云國將軍的信中,表達了對燕歸的仰慕之意,卻也沒人相信,他帶了千軍萬馬來,就只是為了來見燕歸一面。“燕將軍,此事不可信,未免敵人使詐,我們還得謹慎對待才行?!比骄莸恼f道,燕歸點頭稱是。商討結束,眾將領離開之后,冉君容對燕歸說道:“將軍,恕我直言,未免節外生枝,若是云國將軍邀約見面,還請將軍千萬不能答應?!?/br>“……剛才在眾將領前我沒說,其實云殤已經來過了?!毖鄽w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云殤?云國將軍?”冉君容愣了愣。“嗯,他假扮成使者,孤身一人進入我大祁王朝的軍營?!毖鄽w壓低音量說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難道,他是沖著將軍你來的?”冉君容驚疑,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問道。“雖然據他所說,是想見我一面,但我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毖鄽w說道。“將軍,你與他之前相識?”不怪冉君容疑惑,若是素不相識,云殤怎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只身闖入敵營。“有過一面之緣?!毖鄽w頓了頓,繼續說道:“幾年前和舒國的那場戰上,我曾遠遠的見過他一次,至于他是否因為那時而知道我,我就不知了?!?/br>“無論如何,提防著準沒錯?!比骄蔹c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天色不早了,太尉早些休息吧?!毖鄽w看著冉君容有些疲憊的神情,趕緊開口說道。隨后召來士兵,帶太尉到房間休息。燕歸進入衡家莊之后,便住進族長的宅邸。一來是因為族長的宅邸最大,可容納許多將領;二來則是因為他想讓人搜一搜,看能不能再搜出族長勾結敵國的證據。他把最大的一間主臥房留給太尉,自己住在書房旁的臥房,不過這三天很忙,他幾乎是睡在書房,根本沒有踏足臥房。直到今天,俘虜和大軍都差不多安頓好了,太尉的援兵也抵達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精神也稍微可以放松。他揉揉肩頸,吹熄燭火,離開書房回到臥房。一進臥房,他的腳步便頓住了,透過房外的月光,能夠隱約看見,房中的桌子上,似乎躺著一封信箋。他緩步走近桌子,果然是一封信箋。皺了皺眉,他喚來服侍自己的士兵詢問,卻得知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他的房間。他揮退士兵之后,拿起桌上的信箋,拆開來后,驚訝的挑了挑眉。信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和云殤的工整端正大不相同。燕歸心里一跳,連忙看向信尾署名處,果然是祁煊。他捧著信紙,心里砰砰跳,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和一絲甜蜜,連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來。他坐下來,開始細細的讀著信。祁煊的信很長,前半段洋洋灑灑寫滿了對他的思念,還有王城的情勢;后半段則是關心戰情,擔憂他的安危。燕歸望著信紙,彷佛能看見,祁煊下筆時認真嚴肅的臉孔。他一遍又一遍讀著信,反復的看著祁煊對他表達的思念。許久過后,才小心翼翼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里,然后找了個盒子,將信鄭重的放了進去,妥善的收藏起來。他本想貼身收著,卻怕弄臟了或弄丟了,只能忍痛放在木盒子里。謹慎的蓋上木盒子后,他將木盒子擺放在床榻上,枕頭的旁邊。他想,有祁煊的思念陪伴,他今晚一定能夠安然入眠?!?/br>在衡家莊的燕歸帶著笑容入睡,遠在千里外的祁煊,卻孤枕難眠。他躺在寬敞的龍床上,瞪著床頂的明黃帳子,腦海里都是燕歸的容顏。他的氣息漸漸加重,不斷回想起燕歸在床上的風情,光是想到燕歸迷亂的臉龐,身體便不由自主起了反應。他忍不住將手伸向下腹,握著分身,想象燕歸在他身下的模樣。明黃的床帳后,朦朧的人影晃動,偶爾聽見幾聲低吟和粗喘,還有幾聲呼喚燕歸的嗓音。許久之后,伴隨著舒爽的喟嘆,床上恢復一片寂靜。祁煊苦笑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竟淪落到自己抒解的地步,不過了解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他更是不可能去擁抱妃嬪。他拉過一旁的絲被,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后將絲被團一團丟到帳外。雖然身體滿足了,但是心里卻是異常的空虛。祁煊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這般遲鈍,竟然把人放在心里了還不自知;非得等到擁抱過后,才發現身體的契合,心靈的交融。回想起來,許是上一輩子,燕歸便用生命,在他的心里刻下了痕跡;然后這一輩子,每次的相處,那道痕跡便越來越深,直至融于骨血,再難分離。那道痕跡就像烙印在他的心上、靈魂上,每當呼吸一次,便感到隱隱的疼痛,提醒著自己,他的心上,就此住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