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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宮里,回來后就一直神色郁郁,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父親,您與孫思邈孫神醫有沒有交情?”蘇嫻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復又問了一句。 “你問這個干什么?莫非是娘娘?”蘇亶一怔,緊接著心里咯噔一聲。 “沒什么,許是女兒想多了,女兒人是看著皇后娘娘氣色有些不太好,心里就想著若有機會拜在孫神醫門下,再精學些醫術,等女兒嫁入東宮,也能更好的近身服侍娘娘?!碧K嫻道。 她確實希望與孫思邈見上一面,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幫著皇后調養好身體。 孫神醫雖然醫術無雙,可他人大多時間不在京城,也不如自己是女子,好近身照顧皇后。 “......”蘇亶。 貞觀九年正月甲申,李承乾娶秘書丞蘇亶長女蘇氏為太子妃,這一日的皇城,萬人空巷。 蘇家為女兒cao辦的嫁妝,足足延綿數里,真正的十里紅妝,李世民為此大宴群臣,賜錦帛無數。 五月庚子,唐高祖李淵病逝,居喪期間,唐太宗下詔令太子監國權知軍國大事,而李承乾“頗識大體”“頗能聽斷”,干得相當出色。 第三百三十八章 再見妯娌 太上皇李淵病逝,李世民命太子監國,他為太上皇守了一個月的孝。 時值六月己丑除孝之后,朝臣上奏懇請李世民換朝聽政,李世民接受了朝臣的懇求,重掌政事。 長孫皇后自去年大病那一場之后,身子骨就差得不行,受不得半點勞累和風寒。 李世民怕她累著,太子的婚事都沒讓她插手,自己親力親為,只讓她在一旁幫著提點一二。 因身邊的人照看得宜,接下來半年她倒沒怎么生病,可太上皇病逝,一場大孝守下來,她立即便病到了,這一病直到七月底才逐漸好起來。 八月中秋之后的某日,長孫皇后突然對身邊的青嵐和阿丑開口道了一句:“青嵐,阿丑,你們倆陪你去一趟長樂門吧?!?/br> “娘娘,你?”青嵐聽得一驚。 “好些年沒見嫂嫂和弟媳了,本宮突然想見見她們?!遍L孫皇后淡淡一笑。 “那,要不要先告訴陛下一聲?”青嵐問。 “不用了,這么些年過去了,本宮早已不是當年的我,陛下早也不再將長樂門當成禁地?!?/br> “我這身子骨越來越差,就想趁著還能走動的時候去看看她們?!遍L孫目中浮出一抹緬懷。 “娘娘……”青嵐和阿丑聽得心頭一顫。 次日用過早膳,長孫皇后便帶著青嵐和阿丑去了長樂門,這一次,她心里沒有任何猶豫和忐忑。 來到長樂門,一臉平靜的讓人帶她去了鄭氏居住的地方。 一轉眼,十年就過去了,十年歲月足以沖淡許多東西,鄭氏在看見長女的選擇之后,曾經滿腹積怨不許不覺就散了。 她究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兒女,李世民,齊王妃,長孫他們能明白的道理她一樣明白,以前不過是偏執的不肯接受罷了。 想通了,她的心態就真正變得平和起來,這些年除了念念佛經之外,大多時間都在教養次女順婉。 聽得宮女說長孫皇后來了,她一臉平靜的帶著淼淼和順婉一同迎了出來。 “見過娘娘,娘娘圣安?!编嵤虾蛢蓚€女兒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禮。 “嫂嫂免禮?!遍L孫的目光落在眼前三人身上,擺了擺手,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鄭氏母女三人的衣著都十分簡仆,臉上脂粉不施,不過看上去氣色都不錯。 鄭氏現年已經四十多了,皮膚光滑白皙,氣色很好,看起來絲毫不顯老態,身上反多了股說不出的沉靜和從容。 瞧她這樣模,顯然是真的不再糾結于往事了,淼淼身著普通的青色布衣,作修行居士打扮,面色平和,無喜無悲。 順婉剛進來的時候年方四歲,現已十年過去,已長成初綻的百合般靈動的大姑娘,看上去十分討人喜歡。 “你精神氣色都不太好?!编嵤险局鄙眢w,靜靜的打量了她半晌,開口道了一句。 “是啊,我身子骨這兩年越來越差,也不知還有多少光景,心里實在惦記嫂嫂和弟妹,就想在離去之前來見嫂嫂一面?!?/br> “不知嫂嫂介不介意讓我進屋,咱們坐下來好好敘敘?”長孫微微一笑。 “里面請?!编嵤铣聊艘粫?,朝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式。 “順婉,給娘娘泡壺暖身的茶過來?!边M屋之后,鄭氏朝小女兒吩咐了一句。 “阿娘,我去吧,我知道皇嬸的喜好?!表樛襁€沒開口,淼淼已接過話頭。 “也好?!编嵤宵c了點頭。 “順婉也十四了吧?”長孫皇后進了屋,坐下來之后,目光落在鄭氏的次女順婉身上。 “嗯?!?/br> “這孩子出落的真好,規矩教養也是一等一的出眾,不知嫂嫂希望她嫁個什么樣的人家?”長孫問。 “我只盼她能一生和順安穩?!编嵤铣聊似?,答道。 長孫微微一笑,沒有再言,此時淼淼已泡好了茶走了過來。 她將茶壺擺在茶幾上,再擺上杯子,先為長孫斟了一杯,復為母親,接而為自己和meimei各斟了一杯。 長孫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脫口贊了一句:“好茶,淼淼的茶藝愈發的出眾了?!?/br> “你似乎對我們沒有半點設防,這茶水端起來就喝,也不怕我們在茶里下毒?”鄭氏見狀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忍不住脫口道了一句。 “嫂嫂會么?”長孫揚眉輕笑。 “不會,對你,我始終恨不起來,想當年你初嫁入李家的時候,我們......”鄭氏搖了搖頭,憶起往事,她目中不由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情。 “謝謝嫂嫂,這些年在長孫的心里,你始終是那個待我如親姐妹一般的長嫂,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們,甚至沒有什么資格再喚你一聲嫂嫂,我......” 長孫放下茶杯,眼眶不自覺的變得濕潤起來,半響之后才帶著三分自嘲、七分緬懷的道了一句。 “往事俱往已,不必再提,你也不必糾結于心,正如二弟所說,皇家之事,本無對錯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