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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的聰慧能干,實用不著我cao心?!伴L孫姑娘聽得一怔,隨后搖頭笑了起來…… 三日時間轉眼即過,臘八這一日五更天剛過一點,長孫姑娘就被丫環給叫醒了,臘八節這一日不僅僅要吃臘八粥,還有祭祀,京都的風俗臘八這一日的祭祀一般是五更天末。 五更天末即零晨五點,因祭祀本身就需要一些時間,為此參加祭祀的人通常四點半就要到祠堂,好在臘八這一日只是家祭,所有分了府的人在自家家中的祠堂祭拜先人即可,若是新年大祭,直系一脈的人都要聚在一起祭宗祠。(如長孫晟父母雖然不在,但他有三兄弟,年祭這三家人都要在一起。) 長孫姑娘穿戴梳洗完畢后,時間約莫已到了零辰四點樣子,青嵐掌了一盞燈籠,與一個管事婆子一同帶著長孫姑娘,將她送到高氏院中,長孫姑娘到的時候自家兄無忌也帶著幼弟無逸一同過來,無逸年紀尚幼,目前還沒有單獨開院,就住在長孫無忌院子里。 (長孫無逸是妾生子,長孫府的規矩妾是沒有自己扶養兒女的權力的,孩子出生之后,有的會放在主母身邊扶養,有的則單獨立院子,派專門的乳母丫環照顧,幼時每日生母可前去見上一面,待滿五周歲,孩子進學之后,通常一周或者半月才能見上一面。) 他們過來之后沒一會兒,長孫姑娘的大哥和二哥都攜著妻兒一同過來了,請過安之后,時間已差不多到了寅時五刻,高氏又等了約十分鐘左右,發現長孫無業夫婦仍沒過來,眼前就要誤了祭祀時辰,無奈之下高氏只能開口道:“走吧,咱們去祠堂,三郎夫婦住的院子離祠堂那邊較近,許是已經過去了?!?/br> 高氏的院子離祠堂約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可此時天色尚未放亮,雖有燈籠照著,可這天寒地凍的,鋪著石磚的地面都被凍得硬綁綁的,并不好走,一行人花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才到祠堂,到達祠堂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寅時六刻半,他們到達的時候長孫安業夫婦果然已經在祠堂門口了。 “母親,你們來得這么遲我還以為你壓根就不記得今個兒要祭祀呢?!伴L孫安業的目光落在高氏母子幾身的身上,不陰不陽的道了一句。 年少氣盛的長孫無忌聽得雙眉一豎,就待開口反駁,若不是他們夫婦故意找茬事,不敬母親不到主院碰頭,也不派人過來打聲招呼,母親會遲到?可他剛想開口,卻發現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是meimei正抓著他的衣袖,見他看來,立即微不可察的朝他搖了搖頭。 長孫無忌終想起今個兒日子不一樣,自己若在此時和三哥頂嘴,真正難做的還是母親,意念落到這里,只能將心頭那股不忿給壓了下去,高氏淡淡看了長孫安業夫婦一眼,開口道:“天冷路滑,不太好走,所以遲了片刻,好在沒誤祭祀的時間,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們就進去罷?!?/br> “祭祀之物呢?莫非母親多年不在京中,已不記得規矩了?”長孫安業四下掃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手捧供奉之物的下人,不由沉著臉道。 “所有供奉之物,在三更天末的時候我已命人放進祠堂,三郎若擔心我準備不周,不妨先進去看看,現還有一刻多鐘時間,若真有什么遺漏,彌補還來的及?!备呤系牡?,說完這句話后,便抬步跨過祠堂的門檻,朝里走去。 長孫安業被噎得語意一滯,眼見其它人都跟了進去,他除了舉步相隨之外再也沒什么辦法,祠堂內早已點好高燭,高氏進來之后,管事很快上前將紅布蓋好的供奉之物揭開,樣樣齊全,什么都不缺,長孫安業瞧著這滴水不漏的安排,臉色不由自主的更黑了幾分。 拜完祖先之后,最后高氏還要領著兒女們祭拜長孫晟的前妻余氏(史書沒查到長孫晟的前妻姓啥,作者自己編的。)長孫安業一心想在祠堂上挑高氏母子幾人的錯,為此,導致高氏帶著兒女給余氏上香祭拜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高氏母子幾人,正因為太過專注,叩香的時候一不心將額頭給送到手里點著的香上去了,直燙得他嘶的一聲嗷叫起來. “三哥,我們知道你純孝,心里時刻念著母親,你可再惦念她老人家,也用不著以香焚額來顯示赤誠不是……”長孫姑姑瞧見這一幕,不由一臉無辜的開口道了一句…… 第八章 年節 “觀音婢,你這丫頭,回京還沒幾月,怎的就變得這般尖牙利齒了?”從祠堂回來,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后,高氏立即將閨女叫到身旁,板著臉訓道。 之前在祠堂長孫安業顯然是因為一心想找自己母子幾人的毛病,一個沒注意才把自己給燙了,這事本來大家心里知道即可,實沒必要點出來,誰也沒想到向來乖巧懂事的長孫姑娘會突然開口補他一刀,直惹得長孫安業一直到出祠堂,一張臉還黑得像鍋底。 高氏是繼母,她剛過門,將軍府中就有四個年紀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現成的兒女,她這個繼母實在不怎么好當,高氏自小受的就是傳統教育,品行端良賢淑,認為自己嫁了人,自是要夫唱婦隨,理所當然的要包容和接受夫君家里的一切。 所謂夫榮婦貴,即丈夫能力出眾,地位顯赫,家族興旺,她這個婦才能貴,她嫁到了長孫家,長孫家的榮辱就和她成為了一體,為了家族的利益和諧,為了丈夫不左右為難,她這些年來行事如履溥冰,從未產生過為了爭權去算計陷害繼子繼女的心事,即便明知繼子不喜自己,她也不愿與對方鬧得太僵,雖不會一味無底線的退讓,卻從沒做過讓對方面子下不了臺的事,更不許兒女直接參和到里面來。 “阿娘,我錯了?!遍L孫姑娘悄悄瞄了母親一眼,發現她臉上沒有半絲笑容,顯然是真生氣了,頓時耷拉下腦袋,慢慢蹭到高氏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小聲認錯。 “阿娘,我覺得meimei并沒有錯,三哥他實在是……“高氏尚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長孫無忌卻是忍不住插口接了一句。 “輔機,住口,你性子跳脫,平常多半是你父親在教導你,阿娘很少說什么,今個兒阿娘卻是要好生給你上一課,翻過年你就十三了,別總像長不大的孩子,三郎不喜歡咱們不假,可若咱們也像他一樣,時刻與他針鋒相對,那這個家會成什么樣子?阿娘和你們又會變成什么樣子?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長孫,都是你父親的兒子,你們的榮辱休戚與共!“長孫無忌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高氏沉著臉給厲聲喝斷。 高氏很少這般聲色皆厲的和兒女說話,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