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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季硯澤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兒,輕手輕腳的掀開薄被,躺下。“晚安,寶貝?!奔境帩煽戳怂乃伆肷?,在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將他用在懷里,合上了眼簾。過了許久,另一雙眼睛緩緩睜開。晶亮晶亮。夏季的早晨總是來得特別早。第二天韓武騏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暖黃色的窗簾,撒進一片溫暖的顏色。身邊的床位已經是空了,看來季硯澤已經起身了。但雙手合抱,依舊能夠感受到昨夜那擁著他一夜的堅強的臂膀。在洗手間梳洗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過于柔軟的頭發亂蓬蓬的,眼底有些浮腫,眼袋跑了出來,低血糖讓臉色及嘴唇看上去有些蒼白——怎么看都是平常起床那個無比邋遢的自己。可微開的領口下,鎖骨上的紅印那么張揚地宣告曾經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雖然腦袋有點缺氧(――?)但仍本能地感受到唇齒糾纏的熱烈,能感受到對方的唇在皮膚上滑過的酥麻感受以及鎖骨被咬那一霎那的些微疼痛——一切,都是那么真實。韓武騏向來都是知道自己是個漂亮的人——對男生來講是過于漂亮了。只是,男生會因為漂亮而喜歡男生么?“小武,你果然生來就是被人疼的那種?!?/br>突然想起韓文琪下過的結論,只是當時她是在努力消滅他在廚房忙了一下午出來的成果所以這話在他看來一點信服力都沒有。只是現在,韓武騏又重新開始審視這句話。被人……疼么?突然,一陣鈴聲想起,正是自己的手機。抓來了看了眼上面的號碼,陌生號碼?“喂?”“唔……小虎啊……是唔啊……”“對不起,你打錯了……”還能有誰,當然是正在狼吞虎咽的韓文琪大小姐,沒良心的家伙!韓武騏想不不想就要掛電話。“唔……嗯!等下等下!是我啦,小武!”還好在某人發飆之前咽下早飯,可以正常講話,不過韓文琪完全沒有身為手足同胞的自覺,這點讓韓武騏很是氣結。“哦……是你啊?!睉袘械拇饝?。“廢話,當然是我!你現在在哪???我昨天去醫院沒看到你的說!”哦,終于還是想到我了啊,還算你有點良心。韓武騏剛要為那么點手足情稍許感動的時候,韓文琪下一句話卻把這么點可貴的苗頭直接扼殺在萌芽階段了。“我大老遠從鄉下上來看你你居然不在,讓我走了個白趟??!”“啊……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蹦嗳硕加腥滞列?,韓武騏發誓如果韓文琪下一句不說出點人話來他就直接掛電話,甩都不甩她!“小武?小武?你現在在哪???要不要我過去看你?”還好是句人話,韓武騏決定繼續跟她交流。哪里?在哪里?在季硯澤家。那季硯澤家在哪里?韓武騏突然發現除了知道這里是季硯澤家之外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如果季硯澤要賣了他他連自救都不成。“呃……我現在在同學家,很好,你不用擔心?!敝荒苋绱撕幕卮?,只不過,他低估了韓文琪某些時候喜歡刨根問底的秉性。“同學家?你那個同學那么好心收留你???啊……莫非……莫非是季硯澤家?”很普通的猜測,可現在的韓武騏聽來怎么都覺得帶著點曖昧的語氣。“嘿嘿……”一聲冷笑傳來,讓韓武騏渾身一凜。“是……那又怎么了?”“嘿嘿……沒什么沒什么……嘿嘿?!?/br>“你笑什……”“小武,你果然是生來被人疼的?!表n文琪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正經的讓人不敢相信是她。而她自己或許也是也意識到這點,于是在下一刻拋出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哎呀呀~小武,你終于要出嫁了啊~哦哈哈~”“你!”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韓武騏真的不知道該放什么表情好了。無奈說服自己不要和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般見識,可手機才放下來沒多久,又響了起來。誰啊,大清早那么空就開始打電話。胡亂用毛巾擦干洗了一半的臉,韓武騏又一次拿起手機。“喂……”一聲喂才發音到一半,就聽到對方噼里啪啦的說話聲。“小武啊,是mama啊,剛才文文打電話來跟我說你腳扭傷了,怎么樣,疼不疼啊,有沒有看醫生???不過聽說你住在你同學小季家,mama也就放心了。記得在人家家里不要太夸張,要乖乖的,不然給人家家長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嗚嗚,小武你也終于長大了,怎么樣,你和小季進展如何???有沒有……呃……啊,算了,這個就不問了。小武,你終于也要出嫁了,你如果就這么到別人家去了,mama可舍不得啊,誰來給我說貼心話,誰來陪我敘家常,誰來煮飯吃啊……嗚嗚……”這,這算什么?!某種叫做小丸子黑線的東西正爬滿韓武騏的額頭:為什么我身邊都是些自說自話的人!他很想這么大吼,可是,這次,他卻有點遲疑。“老媽……”“嗯?”“呃……你覺得這樣好么?”韓武騏含糊的問,但他想老媽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就當韓武騏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傻孩子,管別人怎么說干嘛啊。重要的是自己開心啊?!?/br>這才是慈母應該有的口氣,雖然說出來的話那么驚世駭俗,但韓武騏卻覺得真正帶給了他勇氣和力量。“老媽……謝謝?!?/br>被人……疼么?歪著頭想了半天,韓武騏突然想到:如果對象是季硯澤,那也不錯啊。摸索著下到樓下的時候,果然看到季硯澤站在廚房里,手里拿了個醬瓜瓶子,望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好風景,甚至連韓武騏走進來在餐桌前坐下都沒有回頭。“是可以吃早飯了么?”嚴重懷疑季硯澤會這樣一直相望到天長地久,韓武騏覺得有必要施行自助行為來拯救自己的胃。“???”沒注意到身后有人的季硯澤一驚,手里的瓶子直直往下做自由落體運動,也虧得他眼明手快在還沒掉地上之前抓住了??苫饬诉@個危機,卻有想到身后還有更麻煩的。“誒……雖然這瓶醬瓜肯定沒有我自制的好吃,不過也不能這樣浪費??!還是,莫非硯澤你這樣是表示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