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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好,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情。如今季硯澤不良于行,就只好嘴上較較勁。“話說回來,你這么努力差使折磨一個冤大頭,還是一個那么可愛的冤大頭,你不會良心不安么?”朱廣博想到自己所見的韓武騏漂亮臉蛋上的純真笑容,心底涌起一股罪惡感,不過顯然,當事人的季硯澤并沒有同感。“良心不安?會么?我心安理得的很!”“心安理得?你笑什么?……莫非……你早知道他不是?”“不是什么?”季硯澤嘴角彎起個好看的弧度,說著明知故問的話語。“你小子果然是一早知道韓武騏不是當年那個踢翻你害你丟臉的罪魁禍首!”“哪有一早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掐掐手指就知道?!?/br>“就算不確定,你也一定有疑問!別否認啊~兄弟那么多年,這點都不知道我就白當你兄弟了?!?/br>“好吧……我承認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他不是,而直到這份調查結果出爐我才確定了自己的疑惑?!奔境帩蓪⑹诌呉环葙Y料丟給朱廣博。“唔……我看看……”朱廣博接過來翻看著,“罪魁禍首是韓武騏的雙胞胎meimei韓文琪,乖乖,跆拳道黑帶三段,很厲害嘛!”“韓文琪從小就開始去上各種武術班,也從小就經常跟人打架?!?/br>“那也不奇怪小小年紀就能把你踩翻,如今又大力一腳一個排球送你進了醫院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確定了不是韓武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什么怎么辦?”“誒?搞錯了人,你不是應該跟人家賠禮道歉么?雖然之前是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好讓人家幫你作牛作馬了吧?”“為什么不可以???”季大少爺一臉“我不欺負韓武騏欺負誰啊”的理所當然,看得朱廣博傻眼了。“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呃……指使韓武騏?”“說欺負比較好……”季硯澤毫不客氣地揭開了朱廣博小心粉飾的事實。“咳……不用這么直接吧……可你不應該去欺負韓文琪么?”“噗……咳……咳……”正悠然喝水的季硯澤一口水就這么噴了出來,不住地咳嗽,皺著眉頭看著朱廣博,那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一樣,讓朱廣博一抖一抖的。“我……有說錯什么么……”“拜托,你自己剛才也看到了啊,韓文琪可是跆拳道三段啊,別說我現在殘廢著,就算健全也不見得打的過她啊?!碧岬巾n文琪,季硯澤覺得那不僅僅是個恥辱,更是場惡夢。“這倒也是。她要是知道你對她兄弟做過什么,一定會宰了你?!敝鞆V博也跟著抹了把汗。“而且……你不覺得……欺負韓武騏……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么?”季硯澤想到之前自己對韓武騏指手畫腳各種稀奇古怪甚至是刻意刁難的各種命令,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雖然是一臉忿忿卻有無可奈何的表情,不滿時皺起的眉頭嘟著的嘴暗地里說自己壞話以為自己聽不到,那樣的表情竟讓自己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一個勁的做出許多無理的要求,就是為了看看那可愛至極的表情。想到這里,季硯澤一陣滿足。“嚇……”看著好友嘴角那抹看上去意味不明很是曖昧的笑容,朱廣博突然有了一種要發生什么大事的不好預感。而此刻,兩人并沒有注意到有一個身影在不久之前推門而入,卻站在過道上好一會兒,沒有進來。第8章08在季硯澤的字典里,有一種劃分人的方法是把人分成兩種,一種是你不可以欺負的,另外一種,當然就是你可以欺負的。而當他看到韓武騏的時候,他內心小小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把他劃到了重新發展的第三類人群——你可以盡情欺負的。因為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單純,因為他總是眨巴著雙小鹿斑比眼,因為他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因為他太好心太善良,因為他不能言不善辯……也因為他即使很討厭你也不會和你大吵大鬧而是跑到一邊小小發泄——季硯澤就看過他在晾衣服的時候狠狠地擰那件襯衫把它擰成麻花狀就仿佛在他眼中這就是某只叫做季硯澤的BT的脖子一般,讓他看了不曉得該氣還是該笑。“這樣的一個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就是會忍不住去欺負他的?!奔境帩墒沁@樣跟好友朱廣博形容的,他還做了個補充,“看到好欺負的就要欺負。人就是有這么點劣根性?!?/br>“知道是劣根性不好你還干?”朱廣博只覺得欺負那么純真的一個孩子有的只可能是罪惡感。“劣根性可是骨子里的改不了的東西哦!”“遲早你會給這個所謂劣根性害了的?!闭f不過的他的朱廣博只好開始扮半仙。“怎么可能!”季硯澤的回應是他的一貫鐵齒。朱廣博可能從來沒想到他無意識中扮半仙爆出來的一句話會有實現的可能。當他看到那本天外飛來的筆記本畫著無比精準的弧線朝著季某人的腦袋飛去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哪天要是在建筑系混不下去可以去街上擺個算命攤子說不準也能賺。就在他準備搖頭晃腦的說出那句他想了很久可就是沒有機會說的“人,果然不能太鐵齒啊,看你,遭報應了吧!”的時候,情勢卻急轉直下。季硯澤正在動著他那猥瑣的“欺負韓武騏小朋友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啊”的心思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風聲,一抬眼,卻看到一本硬面筆記本正以何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自個的腦門進發,饒是自己何等的眼明手快——也只是剛剛好在它跟自己的腦袋做親密接觸之前堪堪接住了。接過一看,卻是自己的建筑史筆記。“建筑史?咦……這不是應該在……”一抬眼卻看到一雙冒火的眼睛。休眠火山爆發了……這是季硯澤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我剛才干什么了?好像是跟朱廣博聊天來著……我剛才說什么了?好像是說了那個自己早就知道不是韓武騏來著……我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說了不該說的?好像是的……內心一番交鋒之后,季硯澤決定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咳……呃……你怎么來了?”天!朱廣博真的是被徹底打敗……季大少爺拜托,你個學生會主席開會的時候那么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妙語連珠,怎么這會就跟個智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