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當下摘星樓的人見他們樓主已死,并沒有任何表示,手腳麻利的收拾了尸體就很快離開了,當天夜里常林在月虹軒里僅留下了兩句話就不辭而別,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唉,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他們???”麥中喝茶嘆息。莫文陽靜靜的看著外面一點點逝去的陽光,難道就此就錯過了嗎?一錯身的功夫一切已經都從指縫中流走,再回首人已遠、花已逝。在莫文陽聽小十二說著常林的故事的同時,泉城蘇家的正廳里常林正閉著眼睛聽蘇昭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周孟帶著常容向北方去了,以蘇昭的腳力也只到城外就失了他們的蹤跡。“想來周孟當年以治病的名義,收集了天下無數藥草,單單治病又如何用得了那么多了,他當時就存心打起了沉醉的主意了吧,虧他作為武林盟主還一直記掛著早就作為禁藥被禁止了的沉醉,真真是用心的很呢”。毋豐愕然抬頭望著冷厲的常林,隨即低頭默然不語,那終究是把他養大的師父,雖然現在常林口中的這個人,和他以往認識到的如此不同,如果一切真如蘇嚴曲所說,在這件事上清屏山要如何自處,又如何面對常家兄弟和蘇昭呢?小容現在又如何了?秋風吹拂著纏繞在樹干上的藤蔓,發出沙沙的聲響,藤蔓不斷的被扯動,但依然牢固的緊緊的抱住了大樹,偉岸是一種力量,柔韌有時也是一種力量,能懂得利用身邊的資源也是一種智慧。安城最大的西龍茶館里,每天最不缺的談資,大到婚喪嫁娶,小到殺人越禍,無一不可充做談資,類似于門派爭斗、尋仇報復等等更是下飯的最好咸菜。最近江湖上又紛紛擾擾起來,喝茶的人幾乎比平時多了一倍,而且聲音一個比一個高,要是說私房話那誰到茶館里來啊。一樓靠里的一張小桌子旁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矮矮胖胖的正低頭抿著小二剛送過來的茶,他對面一個穿著深綠色衣服的年輕人則在吃茶點。胖子放下茶盞“兄弟,聽說了沒,無極門已經和東山的人結盟了”說話中氣十足、聲音洪亮。穿綠色衣服的趕緊把嘴里的糕餅咽下去,兩眼都在放光了“聽說了,這個方嘯塵被蘇家大公子揭穿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勾結了東山,還真是想不到”。胖子鄙夷的撇撇嘴,聲音更高了“這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不趕緊找人幫忙,難道還干等著清屏山和蘇家去找他們的麻煩不成,說也奇怪,早就有人說,方嘯塵做出此等不義之事,清屏山作為正道領袖怎么也得有點反應,這都兩個多月了,清屏山和蘇家居然放任不理,是何道理?”旁邊桌子忽然伸了個腦袋過來,那腦袋比胖子的腦袋只大不小,但眼睛卻只綠豆一般大,還眨的格外邁力“二位還不知道吧?”看見兩個人好奇的眼神,他的小眼睛一下從綠豆變成了黃豆,居然還出現了精光“我表弟就在清屏山上,聽他說,現在就只魯白魯大俠在清屏山上,穆掌門和毋大俠、麥大俠他們都不在,聽說是一起走的,有一個多月了”。“哦?難道又有什么事要發生了?”氣氛更加熱烈。今年果然是個好年景,不寂寞啊。泉城蘇家如今的管家蘇代是老管家蘇世之子,從小和蘇昭一起長大,如今拖家帶口的從鄉下的田莊里趕過來,還沒完全熟悉,蘇昭就把整個蘇家丟在他的手里不知所蹤了,害的他緊張了整整一個月,生怕蘇昭不在會出什么問題,索性蘇昭處理的還算干凈,想到這里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天他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么另人憂心的事情,毋豐當天告辭離開,據說是要回清屏山商議一下,另外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公子說他叫做常林,他也很快離開了,當天夜里修羅一樣的蘇昭手握冷眉刀親手殺了蘇嚴曲手下的十三人,然后就把蘇家丟了給他也走了。他隱約地也聽一些當時在場的家人提到過當時的一些事情,才知道蘇嚴曲是常林殺的,原因似乎是因為他的兄弟,就是和公子一起墜崖的那個人,這中間的過往又豈是一句兩句可以說的清楚的,何況那位小公子如今不見了蹤跡,他尋機會對那些嘴巴快的責罵了幾句,也再沒有人說這些有的沒的。如果再有什么讓他慨嘆的事,恐怕也就是重新回到蘇家的醉人了,他們一起長大,心思總是知道的,醉月如今死了,醉人回來后在蘇棋的墳旁的最近的一坐小屋里住了下來,還把給她派過去的侍女都送了回來,一個人養著只兔子,無事時就種些蔬菜和簡單的藥草,除了每日送飯的丫鬟再不見任何人,他亦無言可以規勸。回到自己家中抱著兒子,接過妻子遞過來的碗筷,昏黃燭光搖曳中一天的疲乏煙消云散,誰的幸福在哪里也只有自己才能體味。蘇昭的突然歸來并沒有給已經基本恢復秩序的蘇宅造成什么混亂,蘇昭對家里的事也一句沒問就回了自己房間,蘇代命人送了洗澡水和飯菜過去,蘇昭洗漱后就歇下了,他滿臉風霜之色,還有風霜都掩蓋不了淡淡哀思。接連兩日泉城又來了很多人,有常林、毋豐還有穆原、麥中,甚至還有一個不速之客莫文陽。幾人默默相對無言,不用說也知道沒有一點線索。莫文陽胸口壓抑的難受“周盟主離開已經三年,難道從沒有一點消息嗎?”“沒有,開始我們也很擔心,也多方尋找,始終未果,三師兄在師父身邊,也并沒有傳回一點消息”毋豐的眼窩都青了,說話的時候偷眼看了看常林。常林一直閉著眼睛,所以誰也看不清他現在的情緒“西北即是荒原,應該不在那里,那就只有正北和東北”。“東北都是雪山,北方卻是草原,我們這次也是到了草原邊上,難道他們去了那里?”麥中邊琢磨邊嘟囔著。蘇昭忽然站了起來,碰的木桌晃了幾晃都沒在意,只一雙眼睛灼灼的望著常林“既然叔叔能找到他,那么同樣和他們一起長大的父親肯定也能找到”。常林的眼睛霍然睜開,那瞬間的光華在陰暗的屋子里晃了別人的眼“說的是,既如此,你留下來繼續搜集消息,我去找蘇伯伯”。“好,任何消息我都不會放過”兩只手啪的一聲擊在一起,然后緊緊握住。晦暗的一方石洞之中,常容正百無聊賴的敲石子玩,這里異常寒冷,索性常容從小在荒原長大,雖說在江南住了幾年,這耐凍的本事卻并沒有下降。他當日被周孟所擄,周孟幾乎一路不停,奔了八日到了此處,常容被他扛著尚且累厥,周孟卻只是閉目養神,常容知道自己如果反抗自是不敵,蘇昭肯定也是不敵,不然一定不會看他被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