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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冰涼的奶油融化在舌尖上,正是他最喜歡的香芋口味。"上次帶你逛街時看你好像很喜歡。"大口大口吃著冰激凌的動作顯出孩子氣的可愛,秦飛揚趴在方向盤上笑看著,眼里滿是寵溺。驚訝于秦飛揚的細心,一道暖流緩緩滑過藺扶蘇心中,從小渴求的愛寵因父母的缺失而從未享有過,卻意外地由戀人補償了,郁憤的情緒漸漸消融,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小時候沒錢買來吃,后來有錢了,又不好意思讓人知道我喜歡這么幼稚的食物......"伸手揩凈漏到藺扶蘇唇上的冰激凌殘漬,意猶未盡的秦飛揚傾身吻上去,堵住剩下的解釋,殘留著奶油味道的唇齒香甜可口,嘗過后便再放不開。來不及躲避突然的親熱,拿著東西的雙手也無法推拒,藺扶蘇只得乖乖被索去一吻,好在深夜的地下車庫沒有旁人,便閉了眼由得他去。身體帶著情事后的慵懶裹在空調被下,冷氣已經關了,子夜時分終于刮起的涼風吹進室內,輕柔地撫過裸露的肌膚,舒適得令人嘆息。身子倦得狠了,神智卻仍清醒無比,印象中,只是半年前剛剛被逼同居時才有的失眠情形再次造訪。轉身偎進敞開的懷中,伸手撫上火熱的胸膛,再來一次吧,藺扶蘇想,像最初那樣被做得昏過去,雖然下面會難受,至少腦子應是無力再去胡思亂想。經過半年多的磨合,身體的契合早已超出兩人想象。藺扶蘇手剛探到下面,秦飛揚便有了動靜。昏沉的睡意被驅散,秦飛揚嘻笑地抓起蠢動的右手,放到口中輕輕一咬,"從沒見你這么主動。"在黑夜中興奮到發光的雙眸下,藺扶蘇登時飛紅一張俏臉,暗幸沒有燈光,秦飛揚瞧他不見。"你不想要?"第一次主動求歡,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問出口的話還是帶了羞澀的顫音。巨大的誘惑擺在眼前,秦飛揚不是不動心的,身體的反應更快于思維,性器甚至已微微變硬。長嘆一聲后,秦飛揚低低地笑了,"算了,你這幾天工作太累,還是等你下周放年假時再說吧,到時讓你榨干我。""我下周住院,可能休不了年假了。"床頭燈"啪"的打開,秦飛揚一下坐起來,"出什么事了?你身體不舒服?""我沒事,只是給一個病人捐贈造血干細胞,需要住院幾天。""......對身體沒傷害?"藺扶蘇無奈地再三解釋,終于讓秦飛揚放下擔憂躺回床上。燈關掉了,屋內重又陷入黑暗,靜默片刻后,藺扶蘇低聲問出一直藏于心底的困惑,"秦飛揚,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撫摸后背的手停了下來,一切歸于沉寂,等待良久,久到藺扶蘇已昏昏欲睡,秦飛揚開口了,"去年的今天,我拿槍指著你,你一點也不怕,看我吃貓糧,還沖我笑......從沒人敢這樣,離開后我就一直在想,這人是誰,所以第二天派人去打聽你的名字。扶蘇,我對你......一見鐘情。"沒有回應,秦飛揚奇怪地看向懷里,微弱的光線下,閉合的雙眼沒有一絲反應,應是睡得熟了,不由失笑,輕吻上藺扶蘇發梢,也合眼睡去。不久,窗紗被風拂開,瞬間涌進的月光映出懷中人微翹的唇角,撒落滿室清輝。殷紅的血液從手臂抽出,被快速的吸進一旁的血細胞分離機,經過處理,用于救命的造血干細胞流進早已備好的容器,其余的部分又被送回體內。藺扶蘇躺在病床上,安靜地感受著鮮血流進流出。身體不能亂動,腦子卻不受控制地想到即將接受這些細胞的那個人。盧定墨,臺灣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比他小五歲的闊少爺,那張因生病而顯憔悴的臉很是平凡,絲毫沒有遺傳到盧藺幼薇的美麗,只有那雙狹長鳳眼才彰顯出兩人的母子關系,或許是生病的緣故,脾氣有些暴躁陰郁,只有母親陪伴的時候才略微安定。想起那天見到盧藺幼薇為他忙前忙后的情形,藺扶蘇說不出是嫉妒還是傷心,更多的......或許只剩下淡漠。想得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藺扶蘇甩甩腦袋,想要晃掉紛亂的思緒,腦袋轉動間看見一旁桌子上放置的保溫桶,里面還剩下半桶滋補煲湯,是秦飛揚特地囑咐阿芬做的,一大早就拿來給他喝。笑了笑,向西面望去,一排玻璃讓內外空間互覽無遺,緊貼玻璃向分離室看進來的那個人正是秦飛揚,此時見他轉過頭看見了自己,突地做個鬼臉,倒嚇了旁邊的石炎火一跳。"藺醫生,你笑什么?"血液科的小護士Marry還是第一次見藺扶蘇笑得這么開心,好奇地問。愕然回神,藺扶蘇才發覺自己竟呵呵笑出了聲,"昨天電視里看到一只會做鬼臉的猩猩,想起來很好笑。"頓了頓,看向儀器旁的小護士,"Marry,以后嫁人記得找個能逗你笑哄你開心的人做老公。"沒想到溫和有禮的藺醫生也會開玩笑,小護士嬌嗔著叫起來,"不光要會逗我笑哄我開心,還要像藺醫生這么帥的才行。"兩個人的對話立時惹來其他同事歡快的笑聲。從分離室出來,又在病房休息一天,藺扶蘇終于被允許出院了,更令人高興的是,李院長額外給了休養的假期,連同年假可以玩上兩個星期。把這幾天的換洗衣物塞進提包,藺扶蘇又看了看病房四周,確是沒落下什么東西,便拿了本雜志胡亂翻著,等待秦飛揚來接。沒過一會兒傳來"噠噠"的敲門聲,藺扶蘇高興地拿起提包走向門口,"這么早,不是說四點才能過來......"門外站著的并非秦飛揚,而是他最不想見的......盧藺幼薇。盧藺幼薇和藹地看向藺扶蘇,祈求的口吻讓人不忍拒絕,"我們能談談嗎?"沉默中,藺扶蘇側了身子讓出堵住的門口,隨后關上房門。把提包放回床上,藺扶蘇淡淡地問,"聽說令郎的移植手術很順利,盧太太還有什么問題?""不是關于定墨,"搖搖頭,盧藺幼薇熱切地盯著藺扶蘇的一舉一動,"你之前曾問我是否去過育德孤兒院,我否認了,那是我在說謊,實際上,三十年前我不僅去過,還將一個剛剛出生十天的男嬰交給了那兒的院長。"開場白是如此的出乎意料,藺扶蘇錯愕不已,一直看向別處的視線終于轉移到盧藺幼薇身上,對上盈盈欲滴的雙眼。面對那張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臉龐,盧藺幼薇的淚水脫眶而出,"你愿意聽聽這個孩子父母的故事嗎?"見藺扶蘇沒有拒絕的反應,盧藺幼薇接著講下去,"三十年前,我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有一天被綁匪綁架勒索贖金。我是獨女,父母寵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