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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什么?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已經查過了嗎?好得很。你倆也許就是緣份沒到呢。你花嬸也是結婚七八年才有了張德強。你才四年,還差了三四年呢。你急什么急?” 苗翠花對周大妮也有許多不滿意,但是正如二兒子所說,周大妮再懶,對大兒子卻是千好萬好。事事周到,從來不會讓他幫忙做任何事,算是賢妻。 至于碎嘴這毛病,她反而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F在又不比從前了,說事非會給家里招災。 現在言論自由,而且周大妮性子大大咧咧,不會跟人記仇。有什么不高興,她就會說出來,從不藏在心里,跟他剛好互補。簡直天生一對,離什么離?吃飽了撐的。 許同木赤紅著臉,“媽,我就是不想跟她過了。一天不挑事,她心里就不舒服。像她這樣壞的人,就算將來有孩子,也不可能養好?!?/br> 話落不等苗翠花反駁,他一頭扎進門外,一溜煙跑沒影了。 周大妮拉著婆婆的袖子,委屈巴巴地,“媽,你要說說他,我嫁給他四年了,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時間都給他了。他不能這么對我???” 苗翠花收回視線,甩開她的手,“你找我干啥?你男人要跟你離,又不是我攛掇的?!?/br> 周大妮快要哭出來了,雙手抱住婆婆的胳膊,作無賴狀,“媽,我男人最聽你的話了,只要是你說的,他都會聽。你可不能不管我啊?!?/br> 這院里許多人都認為她二弟才最聽婆婆的話,事實上他們都錯了。 就拿二弟能瞞著婆婆娶李盼娣,就可以看出來二弟對婆婆還是有所保留的。 但是她男人就不一樣了,事事都聽婆婆的,從來沒有忤逆過。 只要婆婆反對,她男人絕對不會離。 苗翠花伸手點她的眉心,“你就不能少說話。明明知道你男人嫌你聒噪,你還整天逼逼個沒完。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br> 周大妮委屈地低下頭,任由婆婆數落自己。 等她說了沒一會兒,婆婆才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好了,你放心,只要有媽在,肯定不會讓你倆離婚的?!闭f到這里,她看了眼周大妮的肚子,“不過你也得自己爭氣。你不是說今天要去醫院檢查嗎?那快點去吧??床∫e極一點,別總讓人催?!?/br> 周大妮立時放了心,“好,媽,我現在就去?!?/br> 說完,她風風火火往自己屋里走。 周大妮吃過兩副藥,來醫院五六次了。一開始還是由她男人帶著來的,后來都是她一個人來的。 她也不是非得要男人陪著的小女人,自己來反而更自在。 熟練地掛號,排隊,進診室。 還是那個醫生,他把她的病例仔細看一遍,才跟她說,“你身體已經調整好了,一直沒能有孩子,還是欠了點運氣。你們還是集中在那幾天吧。要孩子這事急不得。越急就有可能越懷不上?!?/br> 還是跟上回一樣的話,周大妮心里失落,但是這也不算是壞消息。 醫生讓她伸出手來,給她把脈,這次診的脈要比平時久了一點。 待他診完,什么話都沒說,給她開了張單子,“你先去驗血?!?/br> 他表情異常嚴肅,跟剛剛安慰她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周大妮一顆心都跟著提起來,抖著聲音問,“醫生,我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了吧?” “咳!”醫生見她臉色慘白,趕緊咳嗽一聲,“不是。不是絕癥,就是有點小問題不太確定,你先去查個血?!?/br> 周大妮大松一口氣。小問題???那就好。她出了病房,抽血,等報告。 等她把報告拿給醫生看,醫生這才咧嘴沖她笑,“恭喜你啊。結合你的上次月經來看,你已經懷孕六周了。月份太小,我剛剛把脈不敢確定。但是查過血,我可以確定,你懷孕了?!?/br> 什么是驚喜?對于周大妮而言,現在就她這輩子最高興的時刻。她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甚至她還想把報告單甩到許同木臉上,指高氣昂地沖他道,“你不是說我不能懷孕嗎?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我現在懷孕?!?/br> 甚至她還要到孫柔佳面前一雪前恥,你會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生。甚至我的孩子來得光明正大,比你婚前有孕光明多了。 她還要李盼娣面前嘚瑟,你有男人疼有什么好美的?我有孩子了。你男人再疼你,如果你不能生孩子,他照樣會把你揣掉。而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許是連上天都見不得周大妮好,就在她如踩云端準備回家報告這份天大的好消息時,竟讓她看到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摔門而去的許同木漫無目的到處逛,他不能找他朋友,他們只會挖苦他。 他也不能找兩個兄弟,那樣讓他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他走啊走,竟讓他走到之前來過的地方。 那一天,他看到一個小男孩,男孩母親誤把他當成修房子的建筑工人。 他沒有解釋,幫著修了房頂,就在對方想給付他錢的時候,真正的工人來了。 許同木才笑著解釋,自己只是做好人好事。 他的話很快就被他們采納了,因為長著一張好人臉。而且他還拿出木材廠工人的證件。 男孩母親跟他道謝,還端了碗水給他喝。 她溫柔又大方,舉止也端莊,許同木似乎見到了他理想中的媳婦。 之后的,但凡有心事,他都會不由自主走到這邊。 但是他沒有一次登門過。不是因為別的。他膽小,他有媳婦,跟一個寡婦扯在一起,他現在的一切都將會毀掉。 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但是今天,他下定決心要跟周大妮離婚。他想問她能不能嫁給自己。 他一定會待她兒子很好的,只要她也能給他生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敲了門。 事情過得并不遠,對方還記得他。 小男孩也記得他。 只是寡婦門前事非多,她并沒有請他進門,只客氣地問,“你有事嗎?” 許同木望了眼屋內,想進去,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掙扎了半天,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才終于開口,“我……我要離婚了,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