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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從門后消失,蹬蹬蹬跑掉了。過了片刻,又是一聲驚叫,她似乎反應過來,又急沖沖地奔了回來,徑直跑進了門,一頭扎在簡雙生懷里。“喬!”松鼠激動地蹦蹦跳跳的。簡雙生還未來得及說話,懷里突然空了。水淵拎著松鼠脖領子,把她從簡雙生身上拽了下來。“好了,人看見了吧,你可以走了?!彼阉墒笸T口扔了過去,熟料松鼠尾巴纏在了他小腿上,怎么扔也扔不出去。他又不能對松鼠動粗,數次轟人未果。松鼠手疾眼快地溜進廚房,說自己新學了幾個菜,要做給他們吃。“你們倆先玩,給我一個小時準備!”廚房門“啪”地關上,水淵對著門干瞪眼。狐貍有點后悔帶這只松鼠來了。松鼠被他救出去之后,就把人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沒打算再有過多接觸。倒是松鼠老跑來找他,問他喬伊斯去哪里了,把他煩的夠嗆。水淵一開始懷疑過松鼠和簡雙生的關系,甚至還嫉妒過她,后來突然了解到松鼠的真實年齡之后,就再也不把她當回事兒了。“……你再說一遍?你多大了?”水淵帶著松鼠從帝都逃跑的路上,幾只獸人聚在一起閑聊,有人驚訝地問。“四十六!”松鼠咯吱咯吱啃著新采的松果,隨口回答。“你長得像十六?!?/br>松鼠頭也不抬,“我在主人家都待了四十年了,伺候了三代人,可能是因為平時不出門的原因?!?/br>她朝眾人張開嘴,展示自己牙都有點松動了。“……那你也過分小了吧!”世界那么大什么奇葩都有,眾人吐槽了一會兒,又從松動的牙齒聊到了被人類虐待,重新開始齊聲聲討人類的暴行。水淵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年輕人,把一個大了他將近三十歲的“妹子”當競爭對手,有點丟人。今天松鼠又跑來他面前蹦跶,趕巧他正在后悔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擔心簡雙生精神狀況出現問題,看見松鼠之后,突發奇想把她帶了過來。一來為了讓簡雙生開心下,二來也是為了向他邀功。——我把那只松鼠保護的很好,你是不是應該感激一下,表示表示。簡雙生看見松鼠平安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他倆的關系并沒有旁人以為的那樣深厚,比如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松鼠叫什么名字。“謝謝?!彼\懇地對水淵道謝。“哼,”水淵哼了一聲,“別讓我后悔?!?/br>狐貍傲嬌地扭頭,看起來不甚開心,但臉色微微發紅。松鼠從出生起就是奴隸,沒有接觸過自己的家族。這段時間有了自由,才第一次遇到同族,學到了不少新鮮的東西。比如她突然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素食動物。她做了一大堆蔬菜和堅果,極為精致,甚至還在盤子上用蘿卜雕了花,比起當初小雞燉土豆的手藝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三人坐在餐桌前,松鼠喋喋不休地述說自己近期的事情,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些抱怨、一些夸贊。“看來你過得很好?!焙嗠p生微笑。“比之前要有趣不少,”松鼠歡樂地說,然后又趕緊擺擺手,解釋道,“當然,不是說跟你生活沒趣,只是其他人類都……”“我明白?!焙嗠p生理解地點頭。他之前還擔心自己離開后松鼠會傷心,現在她有了新的生活,有了同族,即使他離開這個世界,松鼠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這樣這個世界就毫無遺憾了。簡雙生邊吃邊聽松鼠絮絮叨叨,像是久歸的學子在聽母親說些鄰里間的家長里短,雖然不感興趣,但極為溫馨和睦。餐桌旁坐著的第三個人并不太合群,滿臉寫著“不高興”三個大字。作為一只純rou食動物,眼前的幾片菜葉子對他來說跟樹葉一樣干巴巴的,味同嚼蠟。是不是該送客了?他現在只想把身邊一大塊人形rou吃進肚子里。松鼠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大瓶葡萄酒和三只酒杯,一人倒了一杯。“水淵大人,謝謝?!彼墒舐氏扰e起酒杯,敬到狐貍面前,“謝謝你照顧喬,也謝謝你照顧我?!?/br>我照顧他要你來說個什么勁!水淵心情很不爽,酒杯都沒碰,一點都不給面子。松鼠繼續說:“如果以后可以永遠這樣就好了,咱們三人住在一起,我來給你們做飯,就像個……嗯……三口之家似的?!?/br>三口之家……水淵頓時心花怒放,舉起酒杯就干了下去。松鼠歲數大,他自動把她帶入了老母親的角色,就差當場叫一聲岳母了。看到水淵喝光了,松鼠也瀟灑地一飲而盡,笑瞇了眼。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松鼠一直喝到開始撒酒瘋,一會兒批判人類,一會兒懷念自己曾經的主人們。晚些時候她被她的伙伴們接走,一群長著棕色卷尾巴的松鼠們趕來,嘰嘰喳喳地扛著她回了家。松鼠離開后,水淵迫不及待把簡雙生抱在腿上,俯身貼在他胸口,像紋身里狐貍一樣啃噬著。“三口之家呢!”水淵神采奕奕,“等孩子們長大了自己搬出去住,就是兩口之家了,就像現在?!?/br>松鼠說的是一人帶兩個兒子!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簡雙生一巴掌糊在他腦袋上。沒有了松鼠這個緩和劑的存在,倆人關系依舊冰冰冷冷的。簡雙生氣他在自己身上亂畫,每次低頭看都羞恥得要命。偏偏水淵對其愛不釋手,每天都要欣賞好久才罷休。如果一個魔法師對一件東西投入足夠的情感,那么它就可能會變成魔法師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魔法道具。簡雙生發現紋身變成他的魔法道具是在半個月后的某一天,醒來后他發現自己又獲得了魔法能力。一個魔法師一輩子只能有一件魔法道具。作為炮灰扮演者,簡雙生前幾個道具都是兩個炮灰的道具,而這個紋身,是真正屬于他的,這個名叫簡雙生的人的魔法道具。因為過于羞恥而導致這玩意變成魔法道具什么的,太扯淡了吧!簡雙生哭笑不得。他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似的隱瞞了這件事,像往常一樣生活,并未讓水淵看出問題來,靜靜等待著機會。“我要去一趟帝都?!?/br>簡雙生跪在床上,水淵從后面進入了他,這是狐貍最喜歡的姿勢,向原始的野獸一樣,充滿征服感。他咬著床單,忍著不發出呻吟,如往常一樣沒有回答,心思卻活絡了起來。狐貍親了親他的耳朵,“乖乖聽話,等我回家?!?/br>沒問題,我一定辜負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