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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士涼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他的頭顱像個榨汁機,腦漿放佛攪作一團,痛得士涼睜不開眼睛,“是朕……是朕……”“我在呢?!笔请掭p聲道。“我看不見你了……”士涼將大刀插入地下,身體扶著刀背無力下滑,“我要堅持不住了……”感到有人從身后攬住自己,士涼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慰藉,仰頭靠在是朕胸口上,“我要被脹死了?!?/br>是朕偏頭,貼著士涼的耳側,“那就都釋放出來?!?/br>士涼搖頭,“不能?!彼撵`魂剛剛和身體銜接,如果過度釋放,身體有可能會承受不??!然而此時的他已經瀕臨崩潰,很快他就聽不到是朕對他講的話了。是朕放佛是在說,“有我在……”“啊啊啊?。?!”突然,士涼失控地抓住刀柄將剞劂扯出,地板上的裂縫蔓延開來。無法估量的虛無之力灌入剞劂之中,士涼像是渴求解脫一般將剞劂奮力一甩。那一刻,他尚未揮出的刀被一只手劫了去。是朕從士涼手中奪走剞劂,一人高的大刀帶著勢如破竹的慣力向右甩出一個筆直的一字。剎那間,整座魔方通體發亮,轟鳴聲不絕于耳,魔方開始劇烈旋轉。最終,想必是停在了那個所謂‘破譯’的位置上。解放的士涼虛弱極了,癱在是朕懷里。一股溫流從背后沁入身心,因膨脹的虛無之力而緊繃的身體逐漸舒緩下來。這是……創世?創始與虛無本是共生的能力,相互制衡。此時士涼迸發的力量恰好被創世紓解,士涼漸漸恢復了心神。‘難怪是朕要讓我都釋放出來……還說那句有我在……原來他料到我身體承受不住,要幫我承下這一刀了么……’士涼這么想著,偏頭看了是朕的側顏。一張輕咬下唇的,隱忍的臉,慘白。Se6士涼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煊站在床邊,神色一如他往日的平和,“醒了???”是朕呢?士涼慌忙坐起,在床對面的鏡子上看到了自己額角的傷疤。還是自己的身體,而且是非常酸痛的身體。“在這里放心休息吧?!?/br>“這是哪?”“尼布羅薩?!笔庆诱遄玫?,“我在這里設了結界。你不用擔心五瓣花來打擾你們?!?/br>對話不多,是煊起身離開,出門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叮囑,“千萬別去打擾是朕,讓他好好休息?!?/br>士涼懵懵懂懂地點頭,不知是煊刻意強調這個是為何意。休息就休息嘛,他士涼何時打擾過是大少爺睡覺?哦,好像沒少打擾過。不過這次士涼是發自肺腑地祝愿是爺能享受一個保質保量的睡眠,并真誠地來廚房翻找起愛心早餐的食材。擬定好食譜,士涼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是朕睡在哪個房間!這是一棟大宅,分為三層,房間很多。士涼在二樓逐個推門,未果。正當他邁上通往三樓的臺階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誰在砸東西?士涼不明所以,尋著聲響的源頭找了去。“是朕你在里面嗎?”士涼拍了拍隔在自己面前的門,里面的聲響突然停了,“是朕?你在搞什么???”屋里沉寂半晌,就當士涼放松下來的時候,一聲沉悶的嗚咽傳了出來。這像是承受了巨大疼痛而沒能忍住的聲音士涼是熟悉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波瀾不驚的是朕也能痛苦成這般!士涼慌了,用虛無之力消除了門上的封鎖。他一把拽開門,沖了進去,“是朕!”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人突然抓住他的雙肩,將他整個人扔在了地板上?!笆恰彪拮稚形窗l出,士涼便被突然壓過來的是朕緊緊鎖住了喉嚨。是朕騎坐在士涼身上,手指幾乎要嵌進士涼的脖子里??粗请扌杉t的雙眼,士涼真擔心自己的喉嚨會被連根拔起。“我……是……士涼啊……”士涼死命地掰著是朕的手腕,一發力,士涼將是朕拽開,翻身往客廳跑去。他不是沒注意到,是朕的房間被砸的一塌糊涂,床頭出還有幾條被拽斷的鐵鏈,以及是朕血rou模糊的手腕。是朕這是怎么了?想到這,士涼被一把撲到餐桌上,他扒著桌沿抬腿爬上去,卻又被是朕牽制著腰拉了回來。士涼被粗魯的按在桌子上,被迫直視是朕那早已失神的雙目。士涼對這樣的是朕是陌生的,但記憶里卻有似曾相識的一幕。十字路口,原點。受虛無影響的是朕變得失控,車廂里發生的每一秒又重新涌回士涼的大腦里。“你不會是……”士涼怔了,這才驚覺——如果那虛無暴走的一擊連自己都承受不住的話,身為與虛無相克的創世,是朕承受的傷害是雙重的!而士涼不知道的是,是朕已經在虛無的折磨下經歷了無數個這樣的日夜。而今日尤甚。剎那間士涼酸了鼻頭,也紅了眼眶,他捧起是朕的臉,喃喃道,“你是不是傻的啊,我怎么才能幫到你,你告訴我啊……”是朕雙手撐在士涼的耳側,低頭看著士涼張張合合的雙唇,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眼里有了一閃即逝的理智,啟動唇齒,顫抖著說道,“萌萌……我難受……”這個不善于表露自己真真切切的痛苦的人,第一次有了渴望慰藉的強烈沖動。士涼閉上眼,眼角的淚珠滑下臉頰,他拉過是朕,將自己全部的溫柔傾注在雙唇上。是朕胸中的燥火一點即燃,他抱著士涼滾到地毯上,瘋狂地在士涼口腔里汲取他要的熱情。士涼被吻得近乎缺氧,大腦一陣嗡嗡作響。他本能要從是朕身下逃開,剛剛吸得一口新鮮空氣,是朕掰過他的臉又重重吮了上去。士涼原本酸痛的四肢,這會兒被壓得麻木。他抬著無力的雙手,推著是朕壓著他的胸膛。哪料是朕突然將他的雙手擒住,單手按在頭上,士涼掙扎地扭動腰身,被沒能躲過是朕扯去他腰帶的手。一切都暴露下冰冷的空氣中,士涼沸騰的血液也在瞬間降了溫。來自下方的逼迫感讓士涼的血液開始倒流,他的頭皮一麻,放佛能夠想象到那撕裂的瞬間。提槍就上?他們還沒有做任何準備!方才的糾纏中,是朕的上衣已被扯了去,緊致的胸膛起起伏伏,是朕大口喘著,用那失去焦距的眼睛俯視士涼。士涼用手將那逼迫感對準自己,一咬牙,“進!”空氣開始變得粘稠,呼吸開始變得緊湊。是朕將他全部的痛苦發泄在了士涼身上,而士涼的痛苦只能浸染這地毯的一角。他跪著,額頭抵在地上,發呆般地看著血水順著自己的腿滑到地毯上,猩紅的一片蔓延開來。沖撞著,撕裂著。他們換過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