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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聲音。“我這不是買菜回來給你做飯了嘛……”士涼換上拖鞋,“你這又是去哪兒了?成天不著家?”“工作取材呀~怎么了,想mama啦?”“恩,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了?!笔繘鲩_始洗菜。母上洗完手,到廚房來幫忙切菜。“瞧我兒子這飯做的,mama都不好意思再進廚房了?!?/br>“你只是懶得做飯……”士涼支吾道“你那個……紫菜卷飯……挺好吃的?!?/br>“那mama給你做!”母上大人奮袖出臂,“去去,把柜子那包紫菜拿出來!”娘倆在廚房忙活半天,晚飯溫馨又豐富。士涼叼著紫菜卷,揮舞著筷子將桌上每一道菜夸了個遍,最后又上升到哲學和倫理的層面,核心思想只有一個——世上只有mama好,有媽在家做飯的孩子像塊寶。母上表示贊同,“回頭把你姥姥接咱家呆兩天?!?/br>娘倆一拍即合。我跟你說我當時表情就是這樣的←_←。那天晚上,士涼破天荒要跟母上一起睡。把我媽樂壞了。士涼安靜地躺在一邊,聽我媽從老士的初戀談到貝多芬的野史,從自己的前任扒到樓上李叔家的姑娘以前和我一個幼兒園。“丫丫?!蹦干险f,“你知不知,其實你是一對雙胞胎?”士涼的重點不在后面,“為什么又叫我丫丫??!我又不是姑娘!”“丫丫多好聽啊,mama以前就想要個女兒?!?/br>“我不!”士涼嗔道,“以前不是都叫明明的嘛!為什么叫丫丫了!”說完,他突然發現mama在看自己,很認真很溫柔的那種。“困了?!彼恿?,“mama我先睡了?!?/br>第二天,就是七月十三號了。凌晨,天還沒亮,士涼小心翼翼地起床了。穿好鞋,他擰動把手,推門而出。剛抬步,就被人叫住了。“你要去哪?”士涼回頭,“我出去走走?!?/br>mama的眼神又是很認真很溫柔,又多了份不舍。其實我想,我們可能都小看了母愛賦予這位女性的直覺。從她無法再面對士涼叫出明明的時候,她可能就已經知道了,那不是我。“mama一直不敢問你,也不知道你經歷著什么,不過媽知道,你也是我兒子?!?/br>士涼不知道該對這個女人說什么。他讓她失去了丈夫,又奪走了她養育多年的兒子。不過,再多的悵然悲傷和罪惡,好像都可以為這一句話釋然了。‘你也是我兒子?!銐蛄?。他沒有去擁抱她,而是淺淺地笑了,“我一會兒就回來?!?/br>說完,他合上了門。第121章冷小臺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坐在市立第一醫院的頂樓天臺上,抱著杯漸涼的奶茶。“真冷?!彼f,“你不冷嗎?”他的旁邊坐著一個黑發少年,寬松的外套,大大的帽子。夢里,他對少年說,“你不是發燒了嗎?”“沒事?!鄙倌晗崎_帽子,將俊朗的側臉留給冷小臺。“你爸爸……”“三天前的葬禮?!?/br>“哦……”冷小臺抿了口奶茶。他叫不上少年的名字,因為印象里不曾認識這個人。但是在夢里,他們似乎很相熟。少年話不多,兩人坐在樓的邊沿,腳下是繁華街景。連續幾天的暴雨,天氣冷得很。“奧利克斯,凱里,藍澤,瑞艾普,蘭切,衛然……”少年說了大約五十多人的名字,冷小臺只認得蘭切。“這是……?”他問。“當初跟著我一起研究齒輪計劃的核心成員?!?/br>“你還記得他們?!?/br>“是的?!?/br>冷小臺漸漸對這個少年有了記憶。“蘭切說,是你殺了他們?!?/br>“是的?!?/br>“到底怎么回事?”“虛無到底是什么呢?是不存在,是哲學范疇的無,還是零。其實我也不知道,帝神也有很多未解,也有很多辦不到。最早我只是想復制一個黑洞,讓兩個黑洞齒輪的引力相互銜接,拉動宇宙。直到那天,我讓奧利克斯他們去檢查虛無神格的覺醒狀態?!?/br>“虛無失控了?!崩湫∨_篤定地說。“聰明?!?/br>“過獎,里都這么寫。虛無的失控讓在場的人痛不欲生,而且無法自救和被治愈,所以你殺了他們?!?/br>“我不懂你既然這么有想象力,為什么語文作文還是零分?!鄙倌甑筚?。“不提高考,我們還是朋友?!?/br>“那時候萌萌還沒有出生,虛無神格被封在地心,然后就像你說的,發生了能量泄露。那天我沒去,蘭切和李司也不在。虛無的暴動讓所有人的靈質發生了量變?!?/br>“被虛無抹除了?”“恰恰相反,而是暴增?!鄙倌暾f,“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折磨得近乎喪失理智。繼續放任他們暴增下去,自爆起來都相當于十個太陽塌陷。我也就是從那時起,意識到虛無的歸零必將帶來一種新的能力。宇宙的規則中,有一條不可打破的規定,便是能量既不能創造也不能被抹除。而虛無和創。世是獨立在這個體系之外的?!?/br>“你就是為了隱瞞創。世必將存在,才沒有和蘭切解釋清楚的?他不應該恨你?!?/br>“這不重要,確實是我殺的?!鄙倌陮⒈涞氖殖M口袋,“更何況,隨著虛無的問世,是煊也會參悟到創。世的誕生?!?/br>“那也足夠你拖延是煊,順利走到今天這步了?!崩湫∨_說,“如果是煊早一點知道你是創。世,他會阻止你。不,或者更早,他會在你成為人類之前就阻止你,在齒輪計劃展開之前就阻止你?!?/br>“那你會阻止我嗎?”少年問。“不會?!崩湫∨_答。他起身,站在了高臺上,“四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不會,事到如今我更不會?!?/br>少年抬起頭,看著冷小臺。冷小臺俯視著這張面孔,記憶恍惚回到了遇到這個人的最初。“是朕,其實我挺難受的。四年前,是你在這里阻止了輕生的我。四年后,我卻阻止不了你?!?/br>少年抄著口袋坐在樓的邊沿,雙腿懸空垂著。冷小臺印象里,這個人好像是恐高的。他記得,這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