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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發燒了,安以樂說我之前的傷勢感染,內臟受損,居然沒死真是命大。是朕也說無法檢測出我發燒的緣由,總之結論就是,建議我回家靜養。我躺在我同桌的床上,感慨萬千。我說,老同,我上次躺你被窩,也是我發燒,你為啥治不好我?同桌讓我閉嘴,吵著他睡覺了。然后我摟著寶軍,他摟著我,睡著了。我又睡在了這樣的一個懷抱,就像做夢一樣。不過我最近特別多夢,很多時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恍惚間我夢到自己睡在學校的cao場上,有個人在叫我。“同學!同學!你醒醒??!”我睜開了眼睛。“你怎么睡到cao場上了,你不怕他們踢足球砸到你啊?!?/br>叫醒我的那個人有著一頭泛黃的短發,不長不短的劉海垂著。“士……士……”我啞然。“恩對,你還記得啊,我叫士冥,高三七班的。你叫李明對吧?”又是幻境?!我看著我,對,我在李明的身體里看著我,“怎么了?”眼前的我抱著一摞教材書,蹲在我身前,“你記得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公式嗎?計算宇宙壽命的那個?”“恩?!蔽夷驹G地點頭。“我又有了新想法,剛才去你們班找你,沒想到你在這!”“為什么偏偏找我聊?!蔽易饋?,“我們也不是很熟吧?!?/br>“誒呦,都是緣分唄?!彼?,哦不,我,還是用士冥吧。士冥湊到我身前,“我覺得你像我弟弟?!?/br>“別隨便攀親戚啊,大哥?!蔽铱扌Σ坏?。這算是什么夢?士冥嘿嘿笑起來,“明天上午大課間的時候,我在三樓的露天走廊等你了啊?!?/br>說完,他起身走掉了,留下了愣住的我。手機上顯示的日子,恰好是高考一百零一天。這算是什么夢?天還朦朦亮的時候,是朕醒了。他翻了個身,看到了坐在窗臺上的我。“你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問我。“睡不著?!?/br>我赤著腳,穿著他的睡衣,斜靠在那里,窗外一片淡藍色,還有鳥低空飛過。要下雨。是朕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額頭,“還在低燒呢,穿這么少坐在窗臺上干什么?”我的頭昏昏沉沉的,順勢一偏頭,抵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抬手順著我的發,“我以前覺得,你的頭發黃黃的軟軟的,總覺得你營養不良??吹侥鉳ama,才知道你是天生的?!?/br>我呆呆地靠在他身上,不說話。“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去超市買粽子碰到你,你買了好多泡面和芥末。我以為你天天吃泡面,怪不得這么瘦,胃也不好。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飯,那天在你家,你做了那么多嚇到我了?!?/br>“是朕?!蔽医兴?。“恩?”“我難受?!?/br>他捧起我的臉,“怎么了?”“我覺得心臟好沉,特別沉,呼吸不上來?!?/br>“你從利比亞回來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情緒也不高?!?/br>“我可能……”我仰頭看著他,“我可能快要想起點什么了?!?/br>我這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想找回的記憶,為何會突然這么害怕。我本能是排斥的,總覺得是不想面對的過去。這種沉悶的心情,可以被形容為恐懼。是朕以前說過一句話,他說,記憶是最無用的繼承。如果他沒有重拾帝神的記憶,或許現在還是那個天真樂觀的少年。沉重的記憶能讓一個人心境改變多少?恐怕會改得我面目全非。是朕把我抱到床上,蓋上被子,“再睡五分鐘,醒了我帶你出去逛逛?!?/br>他在一旁守著我,我安下心,睡得很沉,說好的五分鐘變成了五個小時。中午的時候,是朕帶我去釣魚臺水庫吃海鮮。巧合的是,這次又吃了八百塊,他請的。我這人對吃很執著,吃大餐的時候,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高興。我說,你還記得上次在這里遇上了小白楊,你把冷小臺召喚過來,他還沒穿衣服。是朕更正我,“那叫通靈?!?/br>我沒心情擠兌這個中二病,問了我一個更在意的問題,“對了,冷小臺后來去哪了?咱班那幾個都考到哪兒去了,我都沒顧上問問他們?!?/br>“哦,好多校友?!?/br>“怎么?都考帝大?”不能夠啊,帝大,咳咳,哥考的學校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啊。“是這樣的?!笔请藿忉?,“王將是特長生,進了美術學院。咱學校美院分數沒那么高,他是特招錄的?!?/br>“我聽說他是雙魚座的,多愁善感又傲嬌的文藝小公舉。沒看出來,沒看出來?!?/br>“太sao了?!笔请拊u價。“對?!蔽尹c頭,“還有呢?”“二戎跟他一個學院?!?/br>“噗?。。。。。。?!”我是真的噴了,“哈?啥?”是朕死么咔嗤眼,“二戎跟他一個學院?!?/br>“不是,為啥二戎會來讀大學??!而且為什么二戎和王將會去美術學院,為什么兩個像體育生的人會跑去美術學院??!”“呃……”是朕解答了我的疑惑,“二戎以前還在監獄呆著的時候,無聊,是煊讓我關愛下是戎,把我的漫畫借給二戎看。我才不,我給他寄了幾本高考資料,作為慰問品。他就在監獄里備考了,憋得?!?/br>“別說了,我眼淚都掉下來了?!?/br>“然后他順手就考了一個,另外,你別忘了星體最初可是二戎造的,他在泥塑方面很有藝術細菌,所以是煊就幫他填了帝大的雕塑。陶冶情cao唄,反正二戎在尼布羅薩也沒事兒干?!?/br>“媽呀……”我捂臉,“不敢相信,這兩人居然跑到一個學院,那還不打的雞犬不驚??汕f別和我分到一個宿舍樓?!?/br>是朕擦了擦手指上的辣汁,“錢多多出國了。蕭堯考到南方去了,是個211,他應該跟你說了吧?”“恩?!笔拡螂m然平日里吊兒郎當,不過成績還是不錯的,“然后呢,就剩冷小臺了,他呢?”“愚蠢的問題?!笔请揠p手抱胸,用鼻孔看我,“當然是沒考上了!”我打算給臺哥點根蠟。是朕用紙巾整理著桌上的蟹殼,“不過,他被一個星探看中了,他也不打算復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