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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嗎?”“好了?!蔽易似饋?,扒了扒發型,“想mama?!?/br>這一遭我何止是在鬼門關前走兩步,我這是男子單人自由作花樣作死錦標賽。人在受了委屈的時候就會想到可依賴的親人,我還是個孩子,我想找mama。是朕把我手機從充電器上拔下來,丟給我。“我看你傷沒好全,就沒送你回家,給你媽打過電話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彼f。我道了聲謝,把手機開機。待機畫面激活,我醞釀著情緒要好好在老媽面前委屈一把,順便求頓好吃的。結果我號碼還沒撥出去,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我媽的。“香兒砸,mama又去happy啦!這個月的生活費在你桌上,鑰匙在門墊下,愛你,吻你,記得想mama!ps:別帶女孩子回家里哦!”我退出短信界面,沉默著將剛才輸入的號碼一個一個刪掉,鎖屏。“朕哥……”“咋了?”“我要離家出走……”我好生悲涼,當即就要高唱一首小白菜??上依贤唤怙L情,他說我要是敢當著他面唱歌,就把我塞進黑洞里。我說那敢情好,任何聲音都逃不出黑洞,mama再也不用擔心我唱歌擾民了。是朕連忙更正我,“你那何止是擾民,那是生化武器!是要被寫進國防條例里面的?!?/br>生化武器不開心。是朕撩著寶軍頭頂那撮毛,“早飯想吃什么?”“你做?”“理論上是可以的?!彼沧似饋?,“不過你如果身體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們還是出去吃吧?!?/br>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衣柜前,扯出一身他的衣服丟給我,“順便去趟學校?!?/br>我伸了個懶腰開始穿衣服,“去學校干嘛?”“今天通知去學校取錄取通知書了?!?/br>出門的時候是七點二十多,正是早餐的飯點,我和是朕決定去學校旁邊的美食街逛一圈。我雖然身體沒有大礙了,但發燒傷元氣,我身子還挺虛。是朕找了件外套給我,我就抄著口袋蔫蔫地跟著他。下樓,左轉彎,我們沿著樓墻根走。突然,一陣風從面門垂直擦過,樓上竟然墜下來一個黑影。啪嘰。我當時正在打哈欠,沒有一點點防備。定睛一看,地上橫著一個人,臉著地,血水炸了一地。這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我本來身體就虛,用我們家鄉話說,我當場就被嚇蒙比了。我劇烈心悸,扶著墻就要軟。是朕扶了我一把,隨后抄著口袋走到那具尸體前。只見他抬起腳,兇狠地踩住了那人的頭,“你有病吧……”腳下的人嘬了一口血水,滿腔憤懣,“媽的,又沒死成?!?/br>我當時就遭不住了,也要上去踹一腳解解恨,“是煊你要死能不能換個地方死,這他媽是居民區啊居民區!這一大清早的嚇死我了!”是煊從地上爬起來,笑得一臉血,“我在樓頂看風景,突然來了雅致?!?/br>“別攔我!讓我打醒他!”后來是朕偷偷告訴我說,就是因為是煊天天自殺,他才不愿意回尼布羅薩和他們一起住的。“媽蛋,和是煊生活就像每天活在恐怖片里?!彼绱诵稳莸?。我表示嚴重的認同和強烈的同情。煊哥華麗地登場完,還仗義地說要請吃早點,于是我們就變成了三人行。三人行必有我基焉,我晃晃蕩蕩地撞了是朕一下。“誒,艸朕!”“……?”我湊他旁邊小聲問,“我發現你們哥仨怎么每次摔倒都是臉著地?!?/br>“二戎也是嗎?”“是戎也是?!?/br>“哦……”是朕若有所思了起來。我吸了吸鼻涕,“莫非是你們的家族遺傳,帝神的必備萌屬性,亙古不變的落地角度?這個問題很有學術價值,有必要以學科角度予以解釋。就叫……論帝神摔倒臉必著地的理論基礎?!?/br>是朕夸我有一雙發現問題的眼睛,他說,“你這個小同志的問題很新穎。有必要回答一下?!?/br>“那您回答吧?!?/br>“恩……我們之所以臉著地,是因為……我們的臉帥得很有分量?!?/br>我登時茅塞頓開大徹大悟如飲醍醐。我說朕哥你今天怎么這么貧?他說他心情好。美食街最好吃的那家早點鋪子已經人滿為患,我們沒有位置坐,索性買了豆漿油條邊走邊吃。是朕一手掐著煎餅果子,一手端著豆漿杯,優哉游哉地走在前面。人群中突然晃出一粉紅大姐,目測一米九,胳膊有我大腿那般粗,渾身黝黑,重點是他只有臉被擦了粉,和黑脖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面傳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呦~老遠就聞著那股乳臭非干的奶劑子味兒了,我還尋思誰呢~這不是是朕嗎?”是朕叼著吸管住了腳步。粉紅大姐趿拉著那雙淘寶熱賣貼鉆人字拖,扭得那叫一個地動山搖。他走到是朕身前,捏著嗓子說,“怎么的,投了胎還沒斷奶呢?”“阿房腚?!笔请薏[起眼,一臉凝重地咬了口煎餅果子。“什么?什么阿房腚?”粉紅大姐困惑地一抬眼,我居然看到了他小指寬的眼線。“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覆壓三百余里?!笔请迯娜莸亟忉尩?。“那是啥?”大姐還是不解。我看不下去,湊上去幫忙解釋,“他說你腚大?!?/br>“呀?。?!”粉紅大姐氣得直跳腳,那條跳樓清倉大甩賣的粉紅雪紡小短裙居然反人類地脫離了重力原理。我不忍直視那抹‘春光’,默默撇過頭。“討厭討厭討厭!”大姐拿著那涂著糖果色指甲油的二拇指怒指是朕,“你一個廢神囂張什么?別忘了圣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到了那天就是你的死期!”“哦?”是朕輕笑,“新鮮?!?/br>“你不信?你以為現在尼布羅薩還有誰會畏懼你?!”“你不怕我嗎?”“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壓力!”粉紅大姐歇斯底里,氣勢恢宏。面對來者的叫囂,是朕老三老四地叼著煎餅果子上前,“那……現在感受到了嗎?”他踩在來者的腳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