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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剛才一瞬間我看到王將好像笑了,然后又突然變得一臉苦悶。吃完飯,他們三個主動要幫我刷碗鋪床暖被窩,我讓他們快滾,幫我丟垃圾就行了。臨走時,錢多多突然說,“對了明仔你是不是看韓劇?!?/br>“對啊……”我不明所以。“我后天幫我爸去買個東西,好像能看見幾個韓國明星,你去嗎?”“……”我說,“錢哥,咱能不能別把去拍賣會這種事兒說得好像去菜市場買菜一樣嗎?”其實我還是有點興趣的,我媽不在家,而且我需要轉換心情。“你爸想買什么?”我隨口一問。錢多多把手機掏出來,翻出了一張圖片,“就這玩意兒,瘆人不拉的?!?/br>我一瞅,竟然是我在生物器材室看見的那個失蹤的鐵嬰。“我和你去?!蔽艺f。第14章在家休整了一天,次日一早錢多多的車就在樓下候著了。錢多多說只是進京呆兩日,我也就帶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和小西裝,沒什么行李。同行的還有蕭堯王將。也是,他們三個一般都是一同入鏡的。候機的時候,我連上了WiFi,我和同桌也是分開兩天了,他一直沒來過音訊。他的扣扣頭像是暗的,我知道他常年隱身,便發了三個點點點過去。關機,登機,下機,開機。他沒有回復我。“是朕是不是死了?”我把手機揣進兜里,隨口問。“他可能在睡覺”錢多多說著走到一旁拽來了一個行李推車,“大前天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挺累的,他說他要睡覺去了?!?/br>“睡了兩天?”我把背包放在他手里的推車上。“沒準冬眠呢?!笔拡蛲蝗幻邦^,把背包也放在錢多多的推車里,“你看,都下雪了?!?/br>“哼?!蓖鯇⒗浜咭宦?,很明顯在表達對我同桌的譏嘲,隨手把包也放進推車里了。“誒呦我說軍座,你聽得見我們說啥呢么?你就哼上了?”蕭堯賤賤地粘上王將。其實老蕭的問題我也好奇,王將至始至終都帶著他那部Skulldy頭戴式耳機,那低音炮開得外人都聽得到。我真懷疑他戴著耳機是怎么知道我們在討論是朕的。王將眼尾掃了一眼蕭堯,“別吵?!?/br>“你用Skulldy??!我超喜歡這個的??!我前一部就是這個牌子的!”我去跟王將搭話。他摘下耳機掛在脖子上,“只是款式獨特而已。音質差點意思?!?/br>“對對對”我說,“所以我最近換的森海塞爾?!蔽抑钢覆弊由系念^戴式耳機。同為耳機發燒友,我為能和王將找到一個能聊的話題感動高興。我猜他應該也挺高興的,關愛傲嬌,讓世界充滿愛。這時蕭堯又鉆出來,他脖子上也掛著一副耳機,“什么森海啊斯庫的?”“耳機啊……”我瞅瞅他的耳機,“你用的魔聲啊,好用嗎?”“???我不懂啊?!笔拡蛘f,“我只是覺得這玩意兒掛脖子挺暖和,不用帶圍脖啊?!?/br>“哦……”我打了個機靈,“真冷,都下雪了?!?/br>我們三個聊得高興,走在前面,倒是把錢多多忘在后面了。錢多多暴怒地咆哮道,“喂!你們三個!怎么把包都給我一個人推了!太不要臉啦!”我們三個動作一致,一起把脖子上的耳機戴上,留下了瀟灑的背影。聽錢多多說,這次拍賣會是一戶豪門的生日派對的開場。那戶老爺子把家里幾件珍寶拿出來,要在生日當天公益拍賣。我們的飛機晚點,下機后直接坐著錢多多叔叔的車去了派對現場。拍賣會舉辦在京城繁華地界的五星級酒店頂樓,把行李和棉外套丟在車上,我們就進去了。雖說錢多多平時和蕭堯混得很猥瑣,但是西裝革履的一架,也是筆挺英俊。他輕車熟路的和侍者打好招呼,領著我們走進主會場。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叔叔阿姨不少,感覺他沒少替他爸“買過東西”。王將一進去就找了后排角落的空位置坐,他把耳機一扣,雙臂抱胸閉目養神去了。蕭堯還是一如既往地猥瑣。今天大雪的天氣,他趿拉著一雙人字拖,大褲衩,上身竟套一件休閑西服。拍賣會還沒開始,我閑著沒事兒就去長桌那邊吃東西。我空腹上的飛機,一上午沒吃東西快低血糖了。我端著蛋糕,叉子很不好叉,我便把頭低下去費力地咬了一口。這時候一個人從我身后走了過去。其實我身后來來回回的人很多,彼此寒暄的,拿著酒杯攀談的,但是偏偏那個人的經過引起了我的注意。當我站直身子轉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的背影像極了一個我的熟識。是朕。如果說人可以通過外表來辨識,那么靈魂也具有辨識度。比如你聽門外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不是你mama回來了,你聽敲門聲就知道是哪個室友在敲門。那是一種印在人格里的習慣,人與人不是光靠整形就可以模仿地來的。盡管只是背影,但是那個人的走姿與是朕如出一轍。他離我有點遠,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兩步,“是朕?。?!”我可能一時有點激動,聲音很大,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看著我。我特別尷尬,站直身子看著那個背影。那個人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和其他人一樣,眼神里充滿疑惑不解。那是一種旁觀人的眼神,似乎我口中的是朕并不是他。錢多多突然過來拉住我,“怎么了?”“是朕?!蔽抑钢盖懊娼o他看。這時周圍已經有恢復了剛才的氣氛,錢多多望向我手指的方向,那個人已經混在人群中看不見了。“你說誰?是朕不是在家呢么?!?/br>“啊……可是!”“快點走吧,去那邊坐,馬上就要開始了?!?/br>人們陸續往坐席方向走去,我和錢多多蕭堯他們坐在了一起。坐定后,我又看到了那個像極了是朕的男人。他和我同桌一樣,有著一頭極黑的烏發,不長不短,頭頂的碎發凌亂卻有型。我同桌很白,犀顱玉頰,我一直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