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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脖子疼,傷口脹得發痛。我一手執著掃把,一手捂著脖子。突然視線一暗,有東西甩在我臉上。我拽下來一瞅,是王將的衣服。“呃……”我看向王將,他有些局促地指指衣服讓我綁在脖子上。我覺得他可能沒想把衣服甩在我臉上,只是他手勁有點大。王將那天穿了一件假兩件的半袖,就是雙肩假接兩個長袖,在胸口打個結的那種,挺潮的。他居然把那個袖子扯下來給我綁傷口!此處應有BGM!遭受了韓劇女主角待遇的我,十分配合劇情地喊了句擦浪嘿。王將歐巴也很敬業,一副“蠢女人再這么蠢你就死定了”的氣場。他拽了下領口,說,“有點熱?!?/br>啊啊啊啊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王將你不是沉默寡言目中無人,你是24K鑲鉆大傲嬌??!你不是教科書式的傲嬌,你是傲嬌錯題本啊,傲嬌必讀的一百種錯誤表達方式!熱什么熱,你給我的又不是外套,明明是把衣服撕下來的??!你還不好意思遞給我,還甩在我臉上!我顫抖著手里的兩根布條,望著他雙肩被拽脫線的兩個大口子,實在不忍心揭穿。得知王將是傲嬌屬性以后我十分羊性,結果羊性大勁兒了。我說王將歐巴你好nice的。然后我就被揍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傲嬌不可怕,暴嬌就是另一說了。不管怎么著,這個衣服袖子就是比我同桌的英語周報好,我跟王將如是說。從剛才大家相處的氣氛看,我隱隱覺得王將對我同桌不一般。他總是刻意避開我同桌,但是眼神又總往同桌身上瞄。果不其然,一提我同桌,王將就和我同仇敵愾了起來。他說,“那個逼——”恩。我問,你為什么討厭他呀~王將怒冠沖發,“艸,那個逼——”感覺這個仇還結的挺大。過了一會兒,王將問我,“你和他什么時候熟起來的?”我說我高二下半年才和他成為同桌,不過我高一的時候就和他比較熟了。王將很不能理解。因為我同桌這個人逼格有點高,一般人很難入他的法眼。沒什么機緣巧合,別說做朋友,熟人都很難。我說咱們學校高一的時候,不是有校園活動么。我姓士,他姓是,我們倆名字打頭字母一樣,所以總是被分在一個組。王將點點頭,又問我,那你叫什么呀。我要哭給他看了,三年同窗,就混個臉熟!我說我名字不吉利,今天忙著鬧鬼,我不想說。在二樓沒有任何發現,窗子也打不開。王將說不如干脆去一樓看看。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酒精燈下樓,令我高興的是,酒精燈的火苗沒有任何變化!一樓的氣壓層消失了!我高興地往大門那里奔,結果被王將拽住了。他說,說不準氣層退到哪里了,還是小心一點。我們倆便推著酒精燈試探著前行。一路平安!走到實驗樓門口,我掏出手機想通知我同桌,這才意識到我沒有冷小臺的手機號,我同桌也沒有手機。“將哥,你有冷小臺手機號嗎?”我回頭問王將,發現他竟然跪在了我身后。他表情猙獰十分痛苦,我嚇壞了,有點不知所措。這個時候,我的耳膜突然一陣刺痛,有一種劇烈的聲音,大到宛若進入另外一個次元里。我的腦仁抽痛,眼前一明一滅。哇的一聲,我聽到王將吐了。他狂嘔不止,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只能幫他按著腹部,試圖緩解他的疼痛。他吐得幾乎缺氧,上半身軟在我懷里,張著嘴,像一個永遠倒不盡的水壺,任憑大口的血流出。我開始感到絕望,記憶撕扯著把我帶回了十年前。我的弟弟也是這樣死在我懷里的。不行!你不能死!我抱起王將,他比我高,我只能攬住上半身,試圖將他拖拽出實驗樓。然而不知道他突然哪里來的力氣,一個打挺掙脫開,用力把我推出實驗樓。他是想讓我快走!我又跑回去,我說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王將的意識已經不清晰了,他嘴里含著口血,含含糊糊地說著什么,“是……”“什么?”我屏息靜聽。“是朕……”我抱著他在實驗樓門外站著,不知道是天涼,還是懷里的他涼。是朕?我同桌?周遭彌漫著血的腥臭味,我既不害怕,也不焦躁,有的只有厭惡。我把王將放在花壇旁邊,實驗樓里又傳來了一陣爆破聲。我抬頭,實驗樓安靜地佇立,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唯獨貫穿耳膜的爆裂和躁動讓我知道,那里一定發生著什么。我走上前,發現實驗樓的門口突然多了堵氣墻。我摸得到,但看不到。之前封住實驗樓和高三樓的冰從窗子上融化下來,我轉身走到高三樓一樓女廁所窗外,抬手,推開了窗子。和白天來時一樣,我從女廁所窗子爬進去,路過了那個房頂滴血的走廊。天已經黑了,月光屢清了我的視線。這里不再是什么也看不見了。血已經不再滴了,黏腳的地板上,大片血跡清晰可見。仰頭,房頂糊著一層rou泥。我抬步向樓上走。二樓的風扇不再呼呼作響,三樓教室里的課桌上,落著月光的光塊。我從三樓的露天長廊走向實驗樓,撿起了我用來掩住門縫的零錢,揣在兜里。十七塊錢呢,一會兒可以吃頓麻辣燙。我合上了門,轉身面向實驗樓。“是朕!”我喊道。空曠的實驗樓使得我這一聲聽起來特別大。大到我自己都有點發怵。“老蕭?”也沒有人應。我往樓上走,我記得冷小臺說他和是朕在四樓。之后我又喊了幾聲,堅定了一個想法。這棟樓的回音很大,不管他們在哪個房間,我這么多次的喊他們,是一定會被聽到的。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