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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現——高安涉。 第五十五章 那孩子才那么小,現在被廢在了宮里,誰都不管他。最后,竟然還是段燁這個外人想著他。 可是景玫姐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來京城,他們防著我呢,自己手里的人脈如非必要肯定是不會開給我的。我能用的就是手里過去就帶著的這些人,宮中,也就和角門的幾個侍衛太監混得還算熟?!?/br> 也是,景玫姐和我一起來的京城,我是遇上了自己人和段燁,她無依無靠在這風波詭譎的謝府之中抗爭,的確是不能求這么多。 段燁也只能點點頭。這不是我們的地盤,誰都束手束腳。 景玫姐走之后,我和段燁互相看著,半天沒說話。我離開皇宮之后,與宮中最后的聯系也跟著斷掉,而莊嬪做的狠絕,沒留一點能向外傳消息的路徑。馮溫還去看過,但是高安涉不出意料的已經不在賽場上出現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境況如何了。 段燁說:“那孩子早就做好這種準備了。他當初讓馮溫帶出來的消息之中,把一切都規劃好了,說讓我們該放棄就放棄,他一點也不怨。還說,讓我如果有機會的話告訴他的母親,他死的有意義。然后——”段燁大概是覺得挺好笑的,“他還說,希望我能給齊國找個英明點的主人?!?/br> “啊?!蔽颐靼走^來。高安涉這時候沒再想著那齊國是他們家的,這話是在暗示段燁要不要把皇帝搶來做一做。反正對于現在的他來講忠君算個屁,反正他有這個能力,就去做唄。 可我又嘆了口氣。段燁就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說“竊國”——他肯定不愿意替他們做個皇帝,自立為王他都不愿意干。 段燁說:“可惜我得讓他失望了。我吃飽了撐的幫他們管個國家?還不夠費心的呢。要不是這次出事,我才懶得動手?!?/br> 這種“好差事”,段燁才不愿意。如果不是身份所限職責所在,他該是那么自在一個人。三年,他被認為死了三年了,大概有那么一段日子過得還算無憂無慮、還算舒心吧?雖然我沒參與,但是想想就覺得很快樂。 “那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我們努不了力,他就只能靠自己。齊國起兵,鄭國應戰,可是吳藿還沒拿這個質子做文章,那他可能還活著?;钪秃谜f,他會保護自己?!?/br> 自顧已是不暇,我懂這個時候不應該再管了??墒俏倚睦飦y的很,總想多管管這些“無意義的閑事”。 段燁一語道清:“還是不想面對你三哥的事?” 我一瞬又是目眩,卻知道段燁這直擊病根的做法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我說:“那當然?!?/br> “你三哥他……我聽你這意思,這些年來,性格變化,也太大了?!睆倪^去到現在,我在他面前提起過最多的人就是三哥,我有意無意地一直說著我這個親人,用這種方式記住他、也希望別人不要忘記。 “是啊?!蔽也幌氤姓J,我甚至有一點害怕他。 段燁拍拍我的頭,說:“你干坐在這里想沒有意義,與其自己嚇自己,不如親自去看看——一起走嗎?” 段燁不是肯坐鎮大后方的人,他出了名的身先士卒。要不也不會當年帶著一小隊親兵就藝高人膽大的闖進了昌遲城。他留在這兒聽線報,既來得晚,又不好指揮,當然想著過去看看。 可以選擇的方向有兩個,一個是秦一個是齊。因為我,最終選擇去三哥那邊看看。 我言不由衷:“其實是不是去齊國那邊接觸你的人更穩妥一點?” 段燁挑眉:“也有道理啊?!?/br> “滾?!?/br> 然后他就“滾”了——當然,是為了讓我能再歇一會兒,而他也有活要干。我知道他們已經做好出發的計劃了,這時候肯定正在動作。 沒有他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我抗的,我也不在乎這些,可是當段燁在了我就慶幸、慶幸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他,能那么好的做到我也想做的事情。 我也奇怪,分明我們是成長環境和思考事情的角度如此不同的兩個人,怎么做事情這么合拍,我們莫名其妙總能站到一起去。要非如此,我們也不會在如今走到一起。 我這前十六年活得太順了,老天覺得不公平就讓我遇到了這些悲慘的事情,我的家沒了,兩個哥哥……我現在都不知怎么面對。 世人遇事時一般分兩類,一類是幫理不幫親,一類是幫親不幫理,還覺得前者更好一點,能顯出自己的風格,而我卻覺得我會是后者,覺得分明后者才更難得。親人于我們是那么特殊的存在,難道還不值得我們不分青紅皂白偏袒嗎?與別人的評判相對,依舊守在他們身邊,這多好。 可現在卻沒這么清楚了。事到臨頭我發現,我不能再把“三哥”和“親”毫無懷疑地聯系在一起。如果我逼著自己這么做,我更難受。我說服不了自己。 我想起段燁和我說過,你別總把自己當壞人。 是,我的確經常愿意自己是個壞人。我覺得壞人少很多煩惱,壞人不用擔憂照顧那么多,壞人可以不清醒。當個壞人多輕松啊,我干什么都有理由了。 但是……那也只是幻想而已,這樣的我可以變堅強,成為我的一個理由。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這么個人。 段燁說得對,我沒必要,因為我根本做不到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我心里有條線清楚著呢,我碰都不會碰。 雖然我對三哥的事情越來越無力痛苦,但也因為明白過來我不肯改我的底線而心安。當初段燁做事那么無情狠絕的時候,我沒怕他,現在也算還一下。 靜下心想,我盡量把三哥和我的距離拽遠,再去想我們的事。分離這么久,我竟然連他的臉都記得不清晰了?;貞浀臅r候那面孔總是一晃而過,剩下的便是其他一些細節,比如他挪動棋子的手指,比如手中晃動的玉佩。 我的視線好像就局限在這小小的部分,上下移一寸都不行,記憶都不懂,只剩一幅幅畫面。 大概前一段時間還不是這樣的,即使那時我在刻意回避我的過去,但那些生動的場景還是時時出現折磨我,現在卻好像突然遺失了一部分記憶,那些東西都褪色了。 現實無情的擊潰我的想象,這才讓我一步步走出那世外桃源一般的過去,正視我那粉飾過的美好。也許之前,這些也不是真的,是我痛苦時聊以□□的編造而已。 即使是想著這些,我還是因為身體的疲乏睡過去了。 然后十分難得的,我做了一個夢。我已經很久沒有夢了,既不會再夢中追尋幼時的輕松,也不噩夢纏身,好像老天爺覺得不把睡眠時間補給我就太折磨我了。 可是這天我夢見三哥走的那天。我沒有看見他走,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起來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