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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出驚人連堂堂關陵少帥都不怕,維護自己母親的時候毫不讓步,分明是個明朗的樣子。而眼前這個沉默陰郁的少年……連我都有點心疼。 也許我是想起了我的曾經。 就像江盛秋,也曾明艷逼人,如今的小今,看得懂別人臉色、能屈能伸。 最近我不再逃避曾經,還經常把過去的事情翻出來看看,對著那時想現在的我。也許一切早有預兆,只是我太傻拎不清。 每一個遇事之前的人都不懂這些道理,事情過了回想半天、想得再清楚,也回不到過去去改變。 高安涉大概也在想,為什么他當初要那么出眾、引來別人忌憚?韜光養晦不好嗎?裝傻充愣再加上差別人一頭的出身,這質子的選擇哪兒那么容易就落在他腦袋上了。 受制于人朝不保夕,一旦開戰先掉腦袋,離開故國可能一輩子都再不見親人…… 哦,快上場了,不能想了。 我這個打醬油的角色,是在劇中的meimei不堪受辱給富商做填房和家中大鬧的時候,隨著幾人在門口看熱鬧。 “哎呦,瞧瞧她們家這姑娘,就是小時候給慣壞了!給富商做填房、這不是好運氣嗎?!蹦侨藳_著主角那戶人家指指點點,又指向了我,“呵,這要是咱家姑娘,肯定美滋滋的就去了?!?/br> 我壓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我猜劇中這個我也不一定是樂意的,不過和劇中meimei不同,她逆來順受慣了,只得如此……我想著她此刻的心情,垂著頭等著下場離開—— 可異變突生。 “文爍!”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我一驚,卻不敢擅出角色,想繼續往后演,卻馬上又是一片嘰嘰喳喳的“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要干什么去?”——莊嬪? 這既然是莊嬪出了事,自然我們也就不可能繼續演,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低頭向著莊嬪的方向。 可我轉過去的時候,則很快被抓住了胳膊,下意識掙了下卻沒有脫開——莊嬪?這是干什么? “文爍?文爍是你對吧!你回來找我了?”她淚流滿面,眼神中充滿著渴望,期期艾艾地問我。 我驚異之中完全不知道該什么反應。文爍?文爍是誰? 抓住我的人是莊嬪,她用力再大我都不能甩開,不由皺著眉向趕上來的宮女詢問。 那大宮女拉了拉莊嬪沒有反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對我俯身:“姑娘,對不住,我們娘娘有點不太清醒,請你一定要先穩住她。太醫!叫太醫!然后去看看皇上在哪兒,請皇上來!” 我估計是這莊嬪瘋病又犯了,可是實在不知道這次為什么對象是我,更不知道這“文爍”是誰,但還是輕輕應下來,并且一點點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是我?!?/br> 然后她笑起來,卻哭得更兇:“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我再看看薛姐,她卻是知道什么的樣子,但目光訝異,顯然也給不了我什么幫助。我滿腦袋的疑問不知道該倒給誰,簡直欲哭無淚——等等,高安涉? 我一邊幫莊嬪拭淚,一邊朝著高安涉的方向偷看。這位“兒子”正低頭品茗,好像絲毫沒被這邊影響。我覺得有點膽寒,卻更理解他。他當初,也就是被這么硬拽著,成了被困在這宮中的吉祥物。 而我呢? 莊嬪拉著我回了她剛剛坐的位置,高安涉抬頭,我和他對視一眼之后忙低下頭——倒不是怕他,只是我這樣的身份不合適。 莊嬪要來了點心茶水給我,我看她這小心翼翼照顧我的樣子,有種不好的預想不斷上涌,但還是只能全部接下。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太醫為著莊嬪當然要快,而這宮中自然有人可以更快。 “皇上駕到——” 那一刻,我轉頭時好像聽見了“咔咔”的聲音,我的身體好像被凍住,每活動一小下就需要極大的力氣。 當然,這還沒完。 “皇上!我的女兒——文爍她回來找我了!” 第二十八章 我見到了我活了這二十年,最恨的人。 此刻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大鄭的皇帝——吳藿。 我想過很多次這個場景——小的時候就想過,想過也許有一天我會去京城見見這天子;后來出事,我做夢都想著要殺他,腦子里前前后后不知規劃了多少種他的死法;再之后……再之后我控制著自己不去想,皇帝的形象越來越模糊。 直到我今天真正見到這個人。 而這第一眼,他的眼睛中竟然是帶著關切的——當然不是對我,而是對著這個方向——莊嬪。 我恨得渾身發抖,就對視了那么一眼便趕緊低下了頭。 害怕到發抖、畏懼到不敢對視,也完全可以解釋我現在的行為,倒是不用擔心——可皇帝這時候沒有分一點目光給我這個小戲子,他就緊趕過來揮開侍從,扶住了莊嬪:“怎么了,慢慢說,你先坐下?!?/br> 然后我看到他遞給了一個高安涉一個威脅似的眼神,高安涉俯首——估計馬上他也會這么對著我吧。 我俯著身子想退到一邊去,可莊嬪卻突然伸手拽住了我,死死不松開,失而復得之后癲狂的樣子。她對皇帝的話充耳不聞,卻不斷地說這一句,“文爍回來了”。 她的女兒,回來了。 兒子被送走后她錯認了高安涉,而現今,她又認了我做她的女兒文爍——可我從來沒聽過、來之前他們也從沒提起過啊。 皇帝身邊一個內侍大概看不過莊嬪這幅樣子,小聲相勸:“娘娘,咱們文爍公主啊,死了好多年了……” 莊嬪的眼神一下變嚴厲:“你說什么?” 皇帝止住那個內侍,安撫莊嬪:“沒事,他什么也沒說、也不知道。你說文爍回來了?她在哪兒?” 來了。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莊嬪說了半天的“文爍”就是她一直拽著的我,所以這話一定是沖著我說的。 我忍了這么久。 站在旁邊時,我一點點抽空了自己的情緒,讓我可以比較冷靜地分析現在的狀況,當這個皇帝就是一個簡單的皇帝,他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然后現在、我要跪在他的面前。 我就這樣抖著,跪了下去。 江盛秋。 不管你怎么否認,你怎么用那個“小今”去粉飾太平,如今跪下去的,是你江盛秋。 為著什么呢?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訴自己,你是為了段燁、為了戲班里的人、為了這些無辜的侍衛宮女、還是就單純地為了你自己。 我說:“皇上?!?/br> 他那樣有力度的目光壓在我身上:“你是誰,你叫什么?” 我狠狠掐著自己小腿:“我叫‘小今’,是個戲子,進宮來為娘娘們演戲的?!蔽冶M量讓自己的話顯得恭敬且輕巧,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