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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主任給他檢查了一下,又回頭跟護士交代著,最后叮囑了幾句,就走到隔壁床。衛施的病房是二人間,另一張床上的病人一直在蒙著頭睡覺,只有打了石膏的腳露在外面被吊起來,誰都不曾見到他的真面目,此時醫生過去叫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開了被子。凌揚一看到隔壁床的人,突然伸手指著對方,“啊啊啊啊啊?。。?!”嚇得胡主任差點沒把手里的墊板扔了。他用板子敲凌揚的頭,“不是說了嗎,不許在病房里大呼小叫?!?/br>“不是!我認得他!”凌揚一臉驚悚的表情。“他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嗎?”胡主任見狀也好奇地回頭打量自己這位面容有些猥瑣的患者。“他是我老公的前妻!”這話一出,病房里該噴的噴,該倒的倒,除了衛施還是一貫得泰山壓頂面不改色,以及葉朗的臉色黑了黑外,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好看,就連唐修文臉上都多了分玩味。凌揚對于他出現在這里還折了腿很是好奇,“你怎么了?”猥瑣男好聲沒好氣,“我出車禍了不行啊?!?/br>“???”凌揚驚訝道,“那你失憶了嗎?”猥瑣男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瞅了瞅凌揚,又瞄了瞄墻邊的葉朗,最后轉向胡主任,“大夫,我要出院,我只是斷個腿而已,沒必要住院吧?!?/br>胡主任把他床頭的X光片拿起來看了看,“讓你住院主要是為了觀察其他部位有沒有問題,你如果一定要堅持出院也可以,不過回去要靜養,身邊要留人,出現頭暈嘔吐的癥狀一定要回來,”他低頭做著記錄,“你要是決定好了下午就去辦手續吧?!?/br>胡主任查完房,再看這一屋子人就覺得鬧騰,大手一揮把家屬全都趕了出去,衛施受傷后一直是唐修文守著,此時他回去休息,換凌揚陪著。白礱和徐賢也走了,葉朗留了下來,卻沒有去病房,而是來到外科走廊,在外面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進去。他開始回想凌揚是怎么跟陌生人搭訕的,但是想來想去都覺得不適合自己。這時突然從候診大廳傳來一陣sao亂,有一男一女架著一中年男人過來了,與其說是架,不如說是拖,那男人極度不配合,拼命地掙扎,嘴上還鬼哭狼嚎,似乎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兩個人使勁把男人拖到主任辦公室,接著葉朗就聽到胡主任在里面嚷嚷,“精神科不在這個樓,你們走錯了?!?/br>其中那名婦女說了些什么,聲音不大,葉朗就聽她提到“抑郁”“跳樓”一類的字眼。“病人這個樣子我也看不了啊,你能讓他配合嗎?”那女人又說了些什么,胡主任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行行行,你把他按床上去?!?/br>里面似乎折騰了一通也沒搞定,胡主任氣得不行,高聲喊,“外面來個人!”一個小護士急急忙忙進去了,里面又叫,“你來能做什么,沒有勁大的嗎?”胡主任從門口探了個腦袋出來,一眼便看到了葉朗,“小伙子,進來搭個手?!?/br>葉朗連忙進到屋里去,他力氣大,一下便把掙扎個不停的中年人按住了。“這樣,這樣,”胡主任一邊指點著葉朗,一邊不知怎么擺弄著對方的小腿,突然一個使勁,病人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行了,石膏遞我,”葉朗低頭一看,醫用托盤就在他手邊,于是把石膏遞了過去。“繃帶,剪刀,”胡主任又一連下了兩次命令,可算勉強把對方的腿固定住了。“他這樣不行,石膏沒干之前不能亂動,你們還是把他送精神科打個鎮定吧,等好點兒了再回來拍個片?!?/br>兩個人千恩萬謝地又把人拖走了,胡主任這才掏出手帕擦擦汗,順便跟葉朗點了點頭,“辛苦了小伙子?!?/br>葉朗見有機會了,連忙自我介紹道,“胡主任您好,我是凌揚的朋友?!?/br>“凌揚?哪位?”“就是剛剛您在病房里見到話很多很吵的那位?!?/br>“哦~~”胡主任想起來了,“那小子好像是叫這名兒?!?/br>“聽說他之前溜冰杵斷手指是您給他治得,真是謝謝您?!?/br>“又是溜冰杵斷?那混小子說話果然沒一句靠譜的,敢情他夸我醫術高明都是在損我是吧?!?/br>“難道他不是?”胡主任冷哼了一聲,“他三根手指骨裂,表皮多處瘀痕,軟組織挫傷,指關節韌帶撕裂,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已經是萬幸,杵斷要是能杵成這樣,我三十多年的行醫經驗就當喂狗了?!?/br>胡主任每說出一個癥狀,葉朗心中就一緊,等到聽完最后一個字,他幾乎連呼吸都不能夠。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所以他骨折的原因是……”“暴力碾壓?!?/br>※晚飯時間,凌揚跑去食堂幫衛施打飯,猥瑣男辦理了出院,病房里只剩下衛施一個。門開了,有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一步步來到衛施病床前。衛施察覺到身邊有外人的氣息,睜眼一看,來人竟然是白礱。“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我都做到了,”白礱開口道,“部隊那邊我已經托人打了招呼,也把你的話轉述上去了,唐修武這次的行為不算惡意傷人,運氣好還能評個見義勇為,軍校保送也不會取消?!?/br>衛施虛弱地點點頭,“謝了,現在你已經不欠我了?!?/br>“但是這樣一來名聲不好的就是你了,搞不好你還會背處分?!?/br>衛施搖頭,“無所謂?!?/br>白礱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道,“不是跟你說過,他那個弟弟天生神力,讓你提前做好保護措施,你怎么不聽呢?”“保護措施?”衛施輕輕哼了一聲,“那樣一下子就會露餡吧?!?/br>“可是你這個苦rou計差點就把自己交代了,這樣值得么?”衛施抬眼望了望白礱,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容,隨后又閉上眼,一語不發。那一瞬間,白礱突然從心底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可怕。白礱走了有一陣,又有人進來了。唐修文把手里的湯煲放在床頭,瞥了眼衛施,見他似乎睡了,轉身便要走,冷不防手腕從身后被人捉住了。衛施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手上幾乎全無力氣,唐修文只要輕輕一甩就可以掙脫,但這次他只是皺了皺眉,“你做什么?”衛施答非所問,“我上次去宿舍找你,只是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