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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怕是這位陸老太太不僅連親人的仇報不了,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丟掉。但如若之前不是韓舟屠盡陸家本家,這本給劍霞山莊也得不到這本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功法。而再往前,不是陸家先祖心起歹念,對那本厲害功法起了貪圖之意,后來的這些也全不會發生。而謝松也不會坐在這里,聽著韓舟說起當年的往事。只道是世間之事皆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得失。韓舟笑了一聲,淡淡道:“倒是多謝了她,能救我兒一命?,F下她還不允你同陸沉璧的事情嗎?”謝松搖頭,只說陸老太太態度已經轉緩。“那便好,我還以為她難免性情受那功法影響,說不得要對你多刁難些,現下看來還好?!彼Z氣一頓,倒是又問:“那陸沉璧可同你說他家中事情了?”謝松搖頭:“還未曾。這些事情,他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等到他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主動開口?!?/br>便是陸沉璧不說,自己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不過是朝廷大員一日蒙冤下獄,牽連家人,最后家破人亡只剩陸沉璧一人而已。謝松心里倒是希望陸沉璧不要同自己說這些,到時候累他回憶一場又是心傷,而自己又要多添幾分心疼。韓舟見他面上一絲好奇的意思也沒有,便將先前準備好的話又吞了回去。兩人安靜坐了一會,韓舟便站起來,將案前的供品又整理了一下,才叫著謝松一齊離開。“明日便走了?”謝松點頭,他道:“你同我一起走吧。左右十五也過了,你也沒陪著,想來……祖父應當是不會怪罪你的?!?/br>祖父二字出口,走在前面的韓舟驟然轉頭,嚇得謝松往后退了一步。他見韓舟定定看著自己,皺眉問:“我方才說的話有什么不妥嗎?”有什么不妥?太他娘的妥了。韓舟在心里歡喜,想著自己地下的老父親聽見這句祖父會有多高興。見謝松皺起了眉,他連忙道:“沒有什么不妥。你祖父若是聽見你如此喚他,不知道會有多高興?!?/br>謝松趁勢試探問:“那你收拾東西同我一起去?”韓舟自然同意,吩咐著下人去收拾行李。謝松見著他站在廊下笑著同管家說要去兒子出去,過兩個月將兒媳婦也接過來,到時候多住上幾月。看著韓舟戴著面具有些皺紋的臉,一瞬間恍然,像是自己同他就是人間最普通不過的一對父子,現下準備出門跟著兒子小住一段時間。但他很快晃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想著要是陸沉璧在,定是不會喜歡兒媳婦這樣的稱呼。走前謝松去了一趟自己母親的房里,母親姓楊,單名一個繡。聽韓舟說母親在的楊家村是以繡工出名,楊家繡娘的一雙手做出來的繡品價值百金。謝松看著一邊繡架上才完成一半的繡樣,并不覺得母親的繡工有多好。倒也正常,自己外祖父母早逝,母親被爺爺拉扯長大。小時候學了些花拳繡腿,后來遇見了韓舟,那雙原本要飛針走線的手便握上了兵器。同話本里,她從小就喜歡的女俠一樣,闖蕩江湖去了。后來再閑下來的時候,韓舟也不讓她碰這些東西。繡這些東西勞心勞神又傷眼睛,楊繡后來身體算不得好,這些自然少碰。但即便是這樣,楊繡當年也替還在肚子里的謝松,親手做了許多件衣裳。謝松站在母親的梳妝臺前,伸手將那些抽屜打開,便見滿滿的珍寶首飾,即使過了這么多年,上面的光澤也一如往昔。房間里的紗帳垂下了一些,屋外的陽光照進來,灑下點點金光。淡淡的熏香在房中彌漫,像是主人只是出門辦事,等日頭再偏西一些,人便要回來了。謝松看著那些珠寶,又看了眼那面大銅鏡,說:“她一定很愛美?!?/br>“是啊,這面鏡子弄回來的時候,還是我親自從門口搬過來的。稍稍磕了一下她都要不快活,埋怨上兩句?!表n舟走到謝松身邊,見那些曾經插在妻子鬢邊的發釵簪飾,只是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韓舟:“你要是喜歡就拿走一些,左右這些也是留給你的?!?/br>謝松笑著搖頭,只說陸沉璧不喜歡這些東西,還是留在這里為好。他將抽屜推回去,便感覺那最里面像是塞了什么東西。將抽屜又全部抽出來,謝松伸手進去摸了摸,等手伸出來的時候,便握著一個折疊成三角形的黃紙來。“這是什么?”韓舟問。謝松覺得奇怪,皺著眉將紙展開,便見著黃紙上用朱砂寫著平安二字。他眉頭展開一些聲道:“不過是一個求平安的東西而已?!钡n舟伸手將這張黃紙抽了回去,展平仔細看了一陣,而后道:“這個字是你母親寫的?!?/br>不等謝松說話,韓舟將另外一邊的抽屜也抽了出來,伸手進去摸了摸,但卻一無所獲。“應該是放在抽屜上,結果掉到后面去了。這些年你應該沒有動過這里,不然早就發現了?!敝x松將那張黃紙又折好,放回韓舟的手心。“且收好吧,應當是母親寫給你的?!?/br>謝松見韓舟將那三角在手心里握緊,這才松開了手,道:“你平安過日,才不辜負母親對你的這番心意?!?/br>韓舟:“我的平安是拿她的命來換,縱使平安又有什么意義?若是沒有我,她才能平安。這樣……”謝松不愿再聽他胡言亂語,只拔腿往外走,冷道:“你怎么想的同我沒有關系,要想說同我娘說去,看她愿不愿意聽?!?/br>韓舟說自己的命是用母親的命來換,三百多年到現在,兩人之間糾葛已經是第七世。連著七世母親皆是早逝,全因他搶了母親壽命,才致如此。一問他為何這樣想,韓舟便說是自己的感覺,還道是冥冥之中有人點化于他,叫他知曉的。但叫謝松聽在耳朵里,全是胡言亂語。同路邊的醉漢說的胡話沒有什么區別,但韓舟又忌諱此事,若是自己面上露出輕慢之意,定會惱怒。謝松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嘆了口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韓舟正閉著眼睛靠著休息,謝松見他似乎睡著了,也不準備吵他。只是今日出門的時候,總覺得心里不安定,像是忘記了什么。他靠著矮桌想了一會,便聽見一聲響,轉頭一看發現是韓舟睡沉了,手一下磕到了墻壁上。倒是這樣他也還沒有醒,謝松挪過去一些,想將他的手搭在他身上。見著那個黃紙疊的三角掉下,謝松笑了一聲,心想原來還是抓在手里的。他剛剛伸手去抓,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的地方。過了二十多年,這張紙怎么會保存的這么完好?上面的朱砂顏色也是鮮艷,似是才寫上去的。-----------下面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