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辰了?”“你再躺一會?!敝x松將衣服穿好,推了門叫外面的丫鬟進來服侍陸沉璧換衣。昨夜他睡在床邊的軟榻上,現下小廝們將這榻也搬走,準備放到馬車上去。謝松見了問:“這個搬走做什么?”小廝壓低聲音道:“是莊主吩咐的,說是要帶走?!?/br>謝松點點頭,叫著他們快去做了。陸沉璧一直閉著眼睛,等謝松將他抱起來往外走才睜開一絲縫道:“不想吃東西?!?/br>“我帶你上車上去,等你睡醒了再吃?!敝x松道。其實陸沉璧也睡過了吃早食的時候。馬車上的簾子一掀開,就見梅無雙正靠著矮桌坐著,沖著兩人道:“喲,這個時候還沒醒?”他伸手將馬車上的東西整了整,讓陸沉璧方便坐下。謝松將陸沉璧放在座位上,見他眼睛閉著,像是困極了,又從旁邊拿來了披風蓋在他身上。做完這些見陸沉璧還是睡著,謝松嘆了口氣,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道:“我走了,你每日要好好休息?!?/br>沒有得到回應,謝松伸手摸了摸陸沉璧的臉,這才轉身下了馬車。梅無雙坐在一邊看著兩人依依惜別,心里又酸又癢??粗x松走了,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陸沉璧睜開了眼睛。“原來沒睡啊?!泵窡o雙笑了一聲。陸沉璧看他一眼,沒說話。梅無雙:“別人送別的時候,都抱著摟著巴不得分不開。你倒好,眼睛都不睜,看都不看人一眼?!?/br>“像是我抱著摟著,他就會帶著我走一樣?!标懗凌底苏艘恍?,將身上的披風往上拉了拉。梅無雙搖頭笑,給他倒了杯熱茶。“老太太同我娘還有秦霜坐在后面的車上,現下他還在外面,你要是伸頭說上一句話還來得及?!泵窡o雙道。陸沉璧垂著眼,淡淡道:“又不是不回來了,做出這么副樣子干什么?!?/br>梅無雙:“你就嘴硬吧?!?/br>他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笑了一聲道:“不過這次那和尚說的話又準了?!?/br>“和尚?你說靈云?”梅無雙點頭,手托著下顎道:“除了他還有誰,上次他不是說此次有人妄圖黑白更迭,改天換地,此次事情不就……”他努了努嘴巴,沖陸沉璧笑了笑。陸沉璧皺了皺眉,靈云上人在中原人心里的地位有些奇怪,雖然說江湖人都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但對于神怪一事卻大都心懷敬畏。但靈云身上發生的事的確有點奇怪,故而就算他的武功不算上乘,但因著他那一張嘴,眾人也對他退避三舍,生怕真的惹來什么現世報應。陸沉璧想著靈云上人那副神叨叨的樣子,眉頭皺了皺??伤D念一想,韓舟也算不得正常人,如若是拿韓舟的事情問他,會不會有什么答案?他如此想著,手在披風上抓了抓,問道:“聽說因為上次他說的話,朝廷派了人去?后來怎么樣了?”“我怎么知道?”梅無雙搖頭,“這些日子我都在你這里,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別人,不過聽說原本是要將他弄進京的,結果他那個狼主侄兒犯了渾,將人都趕了出去,說是靈云上人哪里也不去?!?/br>陸沉璧笑了一聲,道:“聽說鳳秀閣的文秀在靈相宮旁邊蓋了房子,說是要鐘靈毓秀的地方要多住上一陣?!?/br>“這么些江湖八卦你倒是喜歡聽,不過的確是在靈相宮附近蓋了房子,但是住沒住就不知曉了,文秀再胡鬧也不是會做這種渾事的人?!?/br>陸沉璧點點頭,只是心里想著等自己好上一些,定是要去西北靈相宮那里拜訪一次的。他靠在車壁又合上了眼,淡淡道:“等出發了再叫我?!?/br>謝松站在外面,韓舟說了幾句話,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皺眉道:“怎么了?昨日沒有休息好?”“不是?!敝x松想了想,還是將方才車上陸沉璧裝睡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皺著眉道:“昨天晚上明明還好著,今天早上起來就是這樣了?!?/br>韓舟看了陸沉璧坐的馬車一眼,抬手拍了拍謝松的肩膀,道:“不就是舍不得你,不想見著你走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等你回來的時候他便好了?!?/br>“如若不是他膝上有傷,我此次定是要帶著他去的?!敝x松說罷,面色陰沉了下來。上次他出手將苻陶的膝蓋骨剜去,現下他依舊是意難平。他轉頭去看放著關押苻陶籠子的馬車,一股暴戾之情在心中滋長。韓舟見他面色陰沉,正欲安慰幾句,邊上卻走出來了一個頭戴斗笠的人。他一只手垂著,另一只手卻是拿著一支竹杖,在面前的路面上敲擊著。一看便是個瞎子,只是這瞎子的身上干凈,像是有人照顧的。韓舟便道:“這是哪里來的瞎子,怕是走路了吧?!?/br>那瞎子聞言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敲擊地面的竹竿往前點了點,打了下韓舟的腳。聽見韓舟的聲音,他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搭在了韓舟的肩上。謝松以為這瞎子聽見韓舟說的話生了氣,忙道:“這位……”“找到了?!蹦窍棺訁s道。他伸手在韓舟臉上摩挲了兩下,在韓舟皺眉推開自己之前,瞎子往后退了兩步。韓舟:“你是什么人?”他皺著眉打量了這帶著斗笠的瞎子,上前伸手想要將他戴著的斗笠拿下,卻被他后退一步又躲過。那瞎子淡淡道:“這位非常人,是在下失禮了?!?/br>謝松聞言一怔,隨即轉頭看他,壓低了聲音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與你一樣,一個過路人而已?!毕棺愚D頭看向謝松,伸出手往前摸索。謝松皺著眉看他,過了一會往前走了一步,讓瞎子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瞎子的手上沒有什么繭,他在謝松的眉眼間劃過,最后收回。緩聲道:“與你父親不同,不必擔心?!?/br>韓舟聞言上前兩步,一下抓住瞎子的手臂道:“你知道什么是不是?一定是知道……”瞎子轉頭看向他,握著他的手也用了用力,低聲道:“閣下太過激動了?!?/br>韓舟握著他的手臂沒有松開,一雙眼睛死盯著瞎子。謝松趕快上前,握住韓舟的手臂道:“你冷靜一點?!?/br>“你知道什么是不是,要如何才能……才能讓我解脫?”韓舟說著,將手緩緩松開。他眼睛有些紅,壓低了聲音又道:“還請賜教?!?/br>瞎子聲音依舊平淡,似乎是不介意方才韓舟的失禮,他道:“世間百事,皆有輪回天定因果。自古舍得,一舍一得,便是道理平衡,所謂否極泰來亦是如此?!?/br>韓舟聽見他如此道,眼睛更紅了一些,他聲音有些顫:“按您所言,當真是如我所想一樣,她七世薄命,皆因我起?”瞎子不言,謝松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