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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攬住她,輕聲道:“還是你細心。你弟弟在牢里受苦這么多日,朕已經下旨賞賜撫慰,到時候單子拿過來你瞧一瞧,若是還有什么想添的,你直接往上寫不用同朕說了?!?/br>“這些都全聽陛下做主,臣妾看也不用賞賜什么,此次他在牢中住幾日好好反省自己,以后懂事些便是最好的了?!案淡傉f著一笑,面色又柔和了幾分,她依靠著皇帝,輕聲問道:“只是臣妾有些好奇,那日后來那些人都如何了?”皇帝抱著她收緊了些手,低聲道:“國師已經被誅殺,剩下那些人除了陸家孩子成了癱子,別的都沒事。只是……”“只是什么?”傅瓊稍稍放松點的心一下又被揪緊。男人笑了一聲,靠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可相信這世上真有人能夠長生不老?那國師發了瘋,胡言亂語說這世上有人能長生不老?!?/br>想起韓舟那張多年未曾變化過的臉,傅瓊心頭一跳,不知要說什么才好,面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实坌χ^續說:“朕小時候看話本,往往見什么凡人得仙人指點,撫頂授長生,那時候倒心想自己能長生要如何如何,現在倒是覺得沒什么意思了?!?/br>“那是為何?”傅瓊問。皇帝:“只自己一人長生不老又有什么意思?況且人生有得有失,就算是長生之人,萬一被別人發現,怕是要同話本里的和尚一樣,要被人捉去放血吃rou?!彼f著一笑,低頭才發現皇后的面色更差了些。“什么放血吃rou,算是朕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被实圩鲃菖牧伺淖约旱淖彀?,見懷中人一笑這才又溫聲說了幾句體己話,等到傅瓊又睡過去,他才將人慢慢放在了枕頭上。過了一會,確認人已經睡熟了,他才返回至門口。一推開門便見著梅夫人提著藥箱候著,后面還跟著謝松還有那白衣蒙面人。眼神不由得在那白衣人面上停了停,皇帝才道:“隨朕進來?!?/br>男人的聲音放得輕:“她已經睡著一會了,你們動作快一些?!?/br>梅夫人行了一禮往里面走去,而謝松同韓舟則是站在外面守著。謝松看了皇帝一眼,拱手道:“陛下`身上的衣服早些換了才是?!?/br>皇帝眼睛看著里間,聽見謝松的話,應了一聲,而后道:“朕等她出來了再去換?!?/br>“若是要等,換了衣等也無不同,待會若是衣服上的藥滲進身體里,陛下怕是也要睡過去?!表n舟說罷,學著謝松的樣子也拱手行禮。皇帝轉頭看著韓舟,眼神落在他面上許久,這才甩了袖子喚了宮人進來守著,自己則去了一邊的偏殿換衣。等著他走了,韓舟才坐了下來,他心中有事不安定,連著給自己倒茶的手也有些發抖。謝松只當他關心則亂,伸手接過茶壺給他倒上,壓低了聲音說:“梅夫人出手定會沒事的?!?/br>韓舟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一句話也未說。又過了一會,皇帝換了衣服回來,但是里間的房門依舊是緊閉著,連一絲聲音也未曾傳出?;实鄣拿嫔幊料聛?,他瞥了謝松一眼,冷聲問道:“皇后身上的蠱蟲為何之前未曾發現?!?/br>“回陛下,應當是這蠱蟲潛在皇后娘娘身上的時間尚短,檢查的時候才未曾發現?!敝x松道。皇帝:“那現在發現算不算遲?如若皇后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他話還未說完,便見梅夫人一手端著一個木盤,一手提著箱子出來,她行了一禮,輕聲道:“陛下,已經好了?!?/br>說罷,她將盤子放在桌上,之間里面都是只有發絲粗細的長蟲,現下還在盤子里扭動著?;实壑豢戳艘谎郾闩查_了自己的目光,他看著梅姝問:“這是什么蟲?現下取出來了可對皇后的身體還有影響?”梅姝:“這種影蟲潛在體內,宿主身體越虛弱它們越粗壯。如今發現的早,皇后娘娘身體里的影蟲已經全部找了出來,現下都在這里了。只是娘娘身體本就較旁人虛弱些,之后要好生將養?!?/br>皇帝點了點頭,道了句辛苦,便起身往里面走去。旁邊的宮人見了,上前請他們三人先出去。三人在外等了一會,陛下`身邊大太監便出來請他們先出宮。隨著宮人走了一段,眼見著宮門就在眼前了,身后卻有小太監匆匆趕來,說是皇后娘娘醒了,要見他們。韓舟的手一下握緊,他問道:“皇后娘娘現在就醒了嗎?”小太監點點頭,小聲道:“三位快些過去吧,娘娘還等著呢?!?/br>方才走過的路又回頭走了一遍,謝松看著越來越近的殿門,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些緊張。他看了韓舟一眼,發現他蒙著面巾,看不出如今的表情來。殿中的窗開著,里面的藥味已經散了干凈。三人走進去并未見到皇帝的影子,傅瓊坐在殿中的主位上,穿著一身寶藍宮裝,臉上點上了胭脂,看上去比開始的氣色好了許多。她用袖子掩遮咳了幾聲,才道:“陛下還有些事情已經回去了,各位先坐吧?!?/br>謝松見傅瓊的眼神一直落在韓舟身上,忍不住咳了一聲提醒。“娘娘身體不宜受風,還是將殿里的窗子關上吧?!表n舟道。傅瓊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宮女,示意她去關上窗子,這才道:“方才醒了之后覺得好了許多,只是這殿中的藥味實在太大,便讓她們開了窗子散一散?!?/br>她說著一笑,謝松心頭跳了跳,將自己的眼神移開,但過了一會卻忍不住又繼續看著傅瓊。她的眉眼都是標志的美人模樣,謝松看了許久,將她的臉在心里同那副通緝令上的人像對比著。不一樣,謝松在心頭道。眉不似眼前人這樣黑,鼻也沒有這樣挺,只一雙眼睛還有些相似。自己的娘親并未有面前這位皇后娘娘一樣的國色天香。傅瓊同梅姝說了幾句,便見謝松盯著自己,她心里覺得奇怪。這個人自己上次見過,現下盯著自己看,應當斥責他一聲失禮。只是不知為何,自己卻有些不愿這樣說。傅瓊沖他一笑,溫聲道:“可是本宮臉上有何奇怪的?”謝松一下回過神來,忙道:“是草民失禮了?!?/br>“不妨事?!被屎蟮穆曇粢琅f是溫和,她終于把眼神落在了韓舟的身上。見那人也看著自己,她心頭一軟,問道:“上次可有受傷?”韓舟:“多謝娘娘體恤,未曾受傷?!?/br>“那便好?!备淡偡畔滦?,整個人態度更柔和了些,還問了陸沉璧幾句,她道:“聽陛下說了陸家孩子受了傷,幼時本宮也曾見過他,現在想來也是數年前的事情了?!?/br>謝松聽到她提到陸沉璧,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些。他突然想起昨夜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快子時了,但是陸沉璧房里的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