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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要讓謝某做了那萬人不齒的忘恩負義之人?”“你?!”謝松平日里沉默寡言,陸婉聽他如此詭辯,心中氣急不知要如何回答。謝松見了陸婉雙眉立起,一副怒容。心中又記掛著這是陸沉璧的長輩,便在心中一嘆,又沖陸老太太行了一禮道:“謝松雖然無父無母,但從小受師父教誨,知道為人立于世間,須得講究忠孝仁義,還請老太太諒解?!?/br>“你如此行為又算的是什么報答?他年歲小不懂事,難道你就同他一樣不懂事嗎?這等……這等……”陸婉瞧著他,見謝松定定望著自己,一時間恍然,面前人倒同埋在記憶深處的某個人重合了一下。但也是轉瞬即逝,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這等事若是被他人所知,你與他少不得被世人唾罵,就算是你受得了,便也舍得他被人污言穢語侮辱嗎?”陸婉見謝松眉頭皺了一下,繼而又道:“況且他現在年歲小,心性不定,若是他日后后悔,更會是要怨你恨你。到時候他娶妻生子,你又要如何呢?”“我……”“我叫你去接無雙,為何你還在這里?”陸沉璧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謝松立即回頭望去,便見著他身上只是披著一件厚厚的斗篷,但連領口都還未曾系緊。一頭黑發披在肩上,面色還有些白,一雙眼睛只定定看著自己。謝松走過去,一邊幫他將領口系好,一邊溫聲道:“怎么衣服都不穿好就出來了?我去給你那些早飯就回來?!?/br>兩人挨得近,謝松只聽見陸沉璧咬著牙小聲說:“我要是不出來,還不知道你要跑到哪里去了?!?/br>他這副模樣從房間出來,如若是平日里被謝松瞧見了,定是要被他皺著眉說道上兩句,最連帶著給自己系衣帶的動作都算不得輕。哪里會像今日這般溫聲好氣,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陸沉璧一邊想著,一邊拿眼睛瞪著謝松,冷聲道:“無雙他現在應當在城外的驛站里,現在京城戒嚴,進出城盤查麻煩,你便拿著我的腰牌去接他來?!?/br>“沉璧!”陸老太太見他們兩人這幅樣子,心中說不得開心還是生氣。她喚了一聲,見陸沉璧看向自己,本想說上兩句,卻又擔心他衣著單薄受涼。只皺著眉揮揮手道:“這副樣子成何體統?快些回房洗漱了穿戴好了再出來,不然無雙來了少不得要笑話?!?/br>陸沉璧點點頭,應了一聲,他一看謝松,冷聲道:“聽到沒有,還不快點扶我回房去?!?/br>“方才你不是叫木言去接無雙過來?現下他也該出發了,省的讓無雙久等?!标懤咸f完,便聽見陸沉璧接話道:“便是叫他跟我回房去拿腰牌,這樣才好去接無雙?!?/br>說完也不等陸婉再要說什么,陸沉璧拉著謝松便回了院子。一邊候著的丫鬟扶著老太太的手不敢說話,連著伺候陸沉璧的丫鬟也待在原地不敢動。“愣著干什么?還不跟著去伺候著!”陸婉喝了一聲,那些丫鬟才行了一禮告退,趕忙跟了上去。等著聽見院里面房門關得一響,陸婉才笑了一聲道:“人不大,手肘倒是往外拐的厲害?!?/br>陸沉璧一進房門就甩開了謝松的手,還未等他走幾步,就被身后人一打橫抱起來。“你倒是現在能跑能跳了?!敝x松上次見他膝蓋下的蠱蟲鼓動之后,只要陸沉璧的動作大些,他便心跳要強上幾拍。他將人在床邊放下,伸手將披風也解了下來,抖了抖放在一邊道:“丫鬟們也不看著,就讓你這么跑了出去?!?/br>陸沉璧里面就穿著寢衣,他一下竄進被子里,一雙眼睛盯著謝松道:“不是你一大早就要走,我怎么會穿成這樣就跑出去?”“我幾時……”謝松將將說了三個字,就迎面飛來了一塊牌子,險些打在他的臉上。一把將牌子握在手里,翻過來一看了看,接連便聽著陸沉璧罵道:“你倒還開始騙人了是不是?”“我昨日睡前同你如何說的?你就是旁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偏偏覺得你自己是對的,做事都為了別人好。就……”陸沉璧見謝松看著自己突然不說話,一時也住了嘴,只是一雙眼睛仍舊是瞪著他。“是我不好,那你給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行不行?”謝松坐在他床邊說的誠懇,但陸沉璧卻不領他的情,哼了一聲道:“那你快些接無雙過來,回來路上再買點糖?!?/br>“糖就不買了,上次買的你還未吃完。要是你吃糖又吃得牙疼,老太太見不得我,要趕我出府了?!敝x松站起來給陸沉璧掖了掖被角,輕聲道:“你再躺一會,等著待會我回來就叫你起來?!?/br>“我可信不得你?!标懗凌蛋T了癟嘴。等到他看見謝松的臉一下靠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額頭上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什么的時候,陸沉璧面上一紅,又往被子里縮了縮。“我馬上就回來,你要是出門就多穿些?!敝x松又交代了幾句,聽見悶在被子里的人說了句啰嗦,這才笑了一聲開門離開。陸沉璧聽見人走了,又叫了兩個暗衛進來。“給我好好跟著,如若是被他發現了也沒關系?!?/br>兩個暗衛對視一眼,想了想還是領了命令,翻窗戶追著謝松出去了。謝松面上換了張面具,這次臉上偽裝的疤痕沒有了,但整張臉上去倒是更加木訥了。他走在路上還在想著要是待會梅無雙認不出自己要如何,便看見那人穿著一件墨色披風一邊搖著扇一邊朝自己走來。見他沖自己笑了笑,謝松停下了腳步,沖他點了點頭。梅無雙身后跟了五個仆人,其中三男二女,但皆是一身黑衣上面繡著紅梅。謝松看了他們一眼,心道:這就是苗疆人嗎?“沉璧又賴床了?不是說秦霜回來了,怎么也不見她來?”梅無雙搖著扇子笑說。聽他如此說,謝松道:“今日天氣冷,便也沒讓他出來。大小姐身上傷還未曾好全,所以也未曾來。還請公子不要見怪?!?/br>“秦霜受傷了?”梅無雙面上的笑一下沒了,扇子在手上一敲,他問道;“傷得可還重?是何人所傷?”謝松見他突然激動,便緩了緩語氣回答:“大小姐傷不重,現下已經好了許多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公子隨我回府去,大小姐老太太已經在等著了?!?/br>等到謝松帶著梅無雙回到了陸府,陸沉璧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廳里坐著喝茶,秦霜坐在一邊同他不時搭上幾句,等看到梅無雙的時候,她才道:“你瞧,這下人不是回了嗎?”陸沉璧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抿嘴沖著謝松一笑,倒是他身邊的梅無雙還以為陸沉璧是沖自己笑的,奇怪道:“今日倒是怪了,往日里這陸沉璧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