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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書房坐一會?!?/br>侯奕站在陸沉璧的書房里,正看著墻上掛著的紅梅圖。聽見門響一聲,他回頭一看見是陸沉璧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了,這才笑道:“莊主的書房擺設都還未變過?!?/br>“這里住的不多,自然沒什么變化?!标懗凌档?。侯奕笑了笑:“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現下也一晃過去這么多年了?!?/br>“今非昔比了,日后也還是要靠相爺多多照顧了?!标懗凌档?。兩人寒暄幾句,侯奕才道:“那兩個孩子被放了血,但是死的時候應該是被迷暈了,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br>陸沉璧聽了皺眉,問道:“那傅睿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致命傷也是脖子上的刀口,放了許多血,但是應該是醒著的時候做的。但她身上還有別的劃傷,那兩個孩子是沒有的?!?/br>侯奕說著頓了一下,然后道:“不過現場并沒有看見很多的鮮血,當時傅睿被發現的時候,身上臉上還有床上是有一點,但是也只是看著駭人,并沒有多少?!?/br>“就是說還有的血不見了,那兩個的孩子血也是?!标懗凌德犃藛?。侯奕點頭,他道:“你的人可有查出什么東西來?”“還未曾有什么線索,事情發生的突然,看樣子又是蓄謀已久,背后人定是不會讓我們這么簡單就找出來?!标懗凌嫡f著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張京城地圖來。“你也說過了,城門守衛并未看見過有什么馬車出城。這些日子又加強了守備。那人更是不會選擇這個節骨眼出城,那他們現在就還在城內?!标懗凌嫡f著,將地圖展開,從一邊拿了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圈,一處是傅睿出事的酒樓,一處是作業遇見兩個孩子尸體的地方。一個在東城一個在西處。他提筆又將兩處連了起來,道:“如若是拋尸這樣的事情,他們定會小心行動。孩子的尸體帶著目標定不會小,如若他們走的不遠,便是在這兩處中間的位置?!?/br>侯奕皺眉看去,只道:“今夜開始便有士兵在城中巡邏,陛下昨日得知又發現了尸體之后直接下令,如若有可疑人士即刻捉拿歸案,不得包庇?!?/br>“那傅睿呢?”陸沉璧問。侯奕道:“在大牢里待著呢,想來再調查幾日發現他確實沒有嫌疑便就放出去了,只是不明白為何要挑中了傅睿下手?!?/br>“興許是他倒霉吧?!标懗凌档?。第37章夜間時候又落了雪,風卷著雪花落下,深宮中安靜如同死寂。殿中的燭火還亮著,將宮妃頭上的朱釵寶石照亮,折射出點點光斑印在墻上。伺候的人都已經被她打發下去休息。皇后娘娘喜靜,不喜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伺候,這是整個后宮都知道的事情。她坐在床前的桌邊,面前的茶水已經涼了,也不知道她這樣坐了多久,聽見靜謐之中清楚的雪落聲,傅瓊嘆了口氣,正準備放棄這場等待,卻聽見房門被輕輕扣響兩下。“誰?”傅瓊問。外面的人沒有出聲,窗上印出的人影晃了晃,接著門便被推開了。傅瓊看著來人先是一怔,隨即又笑了。她輕聲道:“我原本以為你今日不回來了?!?/br>來人白衣蒙面,他用有些低啞的聲音說道:“我給你送了信,便一定會來的。只是今日路上有些耽擱了,來遲了?!?/br>傅瓊點頭道:“無事,宮人們都被我打發下去休息了?!?/br>她許久不見這人了,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便看見了他腰間掛著的劍,便問道:“你何時有了佩劍?”傅瓊尋找過不少好劍贈與他,可這人都不曾收下過,從來也只見他身攜一雙峨眉刺,如今突然腰間帶了一把劍,她心頭一跳,下意識便問出了口。白衣人伸手將劍取下,放在了桌上,燭光下的長劍更顯得樸實無華,劍身劍柄上并未有什么花紋鑲嵌,連劍穗也未曾掛上一個。“這把劍叫長嘯,是我偶然所得,倒也不算偶然……與其說物歸原主反而更恰當一些?!卑滓氯苏f完看著傅瓊,問道:“你弟弟被關進牢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br>一提到此事傅瓊面上便帶上了苦澀,她苦笑道:“往日里叫他不要在外張揚,他是向來聽不進去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震怒。我勸,便怕是火上澆油。我不勸,更怕是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白衣人看著她,淡淡道:“我會替你查這件事的,你弟弟如果真是無辜,沒有人能冤枉他要他的命?!?/br>他說罷就站起了身,將劍又掛回了腰間。傅瓊見了立即道:“你要走了嗎?”白衣人點頭,傅瓊又道:“為何你我多年未見,你連面上的面巾都不肯摘下讓我看上一眼?”她看著那白衣人的背影,緩緩說:“可否是受了傷……如若是受了傷,我這里還有……”“未曾受傷?!彼驍嗟?,轉身過來看著傅瓊:“我并未受傷,你不必擔心?!?/br>傅瓊看著那雙眼睛,伸手出去摸到了這人耳邊,將面巾取了下來。在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她突然一笑,兩顆眼淚從眼眶中滑了出來。“韓舟,三年了,你一點未曾變?!?/br>韓舟抬手想替她將臉上的淚拭去,卻在空中停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將面巾戴上。“夜深了,你該休息了。你弟弟的事情不必擔心?!?/br>傅瓊看著他走了,站在門口遲遲未動,等到燈花爆得一響,她這才緩過神來關了房門。陸沉璧這兩日睡得不好,夢里總是出現當年自己被蒙著眼睛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耳邊都是別的孩子的哭聲慘叫聲,未知的恐懼籠罩著他。而自己除了不停呼喊著爹娘和霜姐的名字,旁的事一點也做不到。夢里的膝蓋除了疼,感覺不到別的東西,漫長的疼痛與折磨永遠糾纏著他。謝松原本是坐在桌邊看著書,突然聽見床上陸沉璧的哭聲還有喊叫聲,他嚇了一跳,走到他床邊,輕輕拍他的臉喊著陸沉璧的名字。陸沉璧伸手一下捉住了謝松的手,可眼睛還閉著,眼淚流個不停。他道:“我好疼,好疼?!?/br>“不疼了,不疼了?!敝x松輕聲說著。興許是謝松的話起了作用,又或是陸沉璧的噩夢已經過去,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但仍舊握著謝松的手腕不肯松開,謝松索性在他床邊坐下,任憑他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沉璧醒了,他下意識側過臉在謝松的手上蹭了蹭。“醒了?現在起來嗎”謝松問。陸沉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握著謝松的手,他立即松開將頭扭到一邊,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才啞著聲音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br>“快正午了?!敝x松說著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給陸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