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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的名字。盛銘低下頭吻他,把淚水一點點舔/舐干凈,身下的動作卻一點沒緩,兇狠,充滿了占有欲。“虎虎?!?/br>安凡一開始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眼里帶著水光,一片茫然,直到盛銘把氣息吹在他耳邊,又喊了一次他才反應過來。他的臉一下就紅了,側過頭去躲避盛銘的親吻,艱難地開口:“不、不許,這樣喊?!?/br>盛銘低低地笑出聲,在濕/膩曖昧的氛圍中性感至極,他的動作緩下來,變得極其溫柔:“那喊凡凡行不行?”安凡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燒起來了,這溫柔的折磨不像之前兇狠猛烈,卻連綿如潮水不停歇,持續燒灼著神經,導致聲音也粘膩起來:“唔……隨……隨你……”“凡凡……凡凡……”盛銘的聲音像一道帶了迷醉劑的風,吹過他的耳邊,帶來一片酥麻,又讓他沉迷于這種酥麻,想長久地安睡于此。最后即將釋放的時候,安凡在身側的手抓緊了被單,身體僵硬得像在寒冬雪地里凍成冰塊的魚,盛銘卻突然抽了出去。安凡屏著的氣息慢慢散開,胸膛劇烈起伏,緩了會,他掐了掐手心,睜開了眼睛。盛銘粗粗擦了下兩人的身體,然后下床去了浴室。安凡聽著浴室放水的聲音,眼神呆呆地盯著虛空的一點,仿佛還沒從剛才的巨大刺激中走出來。盛銘從浴室出來抱他:“怎么了?”安凡搖搖頭,閉著眼睛摟住盛銘的脖頸,任由他把自己一把抱起來。等盛銘把他放進浴缸,細細地清理過之后,安凡才開口:“你不是想要孩子嗎?為什么……”盛銘正往他頭上打洗發水,他沒怎么做過這種事,害怕泡沫進到安凡的眼睛里,動作很小心,扶住安凡的頭往后仰,隨意答道:“你那么著急干什么,你身體養不好到時候孩子也不好?!?/br>安凡直到被擦干了重新抱回床上都沒再說話。床單被罩都被盛銘換過了,安凡前兩天剛洗的,上面還有沒褪盡的洗衣粉與陽光的香氣。盛銘回了浴室,房間里安靜下來,暖黃的燈光籠罩在被子上,看起來十分溫暖。安凡側過身子把頭埋進被子里。以前的盛銘是不會做這些事的,不會換掉床單被罩,不會事后抱他去清洗,不會喊他虎虎,不會那樣溫柔地吻他。“你該慶幸你還能生孩子,我早就對你膩了?!?/br>這句話突然躥進腦海,一切都有了解釋。安凡的手重新放上小腹,這里,之后會有一個孩子,就像多年前一樣,不過那個孩子在還未成型時就被他親手扼去,下一個卻會長大,比它活得長久,比它幸福。不,幸福嗎能活著就是幸福嗎而安凡自己,會真正成為一個名副其實連外在也見不得人的怪物。不過,沒關系。安凡把手拿下來。他本來也沒什么人可見。他只有盛銘,也只想要盛銘。幾天后,吳醫生正式把所有的工作交接給了新的醫生宋立。安凡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盛銘會找一個那么年輕的醫生,跟盛銘差不多年紀,二十六七的樣子。和吳醫生不同的是,宋立的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冷著一張臉,見了面自我介紹后也不做什么寒暄,手下的動作卻始終認真又專業。盛銘陪了一上午,倒是打消了之前的疑慮。他看到宋立的資料時,立馬就想拒絕,太年輕了,盛銘信不過,但吳醫生極力推薦,到最后又拿出來了殺手锏。“宋立之前做過雙性人的手術,母子平安,這種經驗是其他醫生沒有的?!?/br>盛銘最終還是決定先試試看,所以第一次檢查全程陪同,發現宋立的確夠專業,稍稍安下了心,連之前他極為看不慣的宋立那臭脾氣也順眼了些,不在乎他的態度了。宋立完全沒有什么雇主雇員的意識,對盛銘也沒什么好臉色。安凡不在意他的態度,仍是不驕不躁有問必答十分配合,一番檢查下來,宋立對他倒逐漸溫和下來。他轉向盛銘:“我想和安先生單獨談談?!弊屖懗鋈サ囊馑己苊黠@。盛銘第一次受到這要求,自然不答應:“安凡的所有事情我都有權知道?!?/br>宋立打破了之前維持的客氣的疏離,嗤笑道:“他是你的寵物嗎?掌控權都歸你,他個人連點自我空間都沒有?”盛銘是真的惱了,安凡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嘴唇有些發白:“盛銘?!?/br>盛銘忽然就不忍心了。等盛銘摔門出去后,屋內只剩下兩人。宋立開門見山:“你之前流過產嗎?”安凡被他的直接弄得一愣,點了點頭。“你之前的流產做得太潦草,對身體的損傷很大?!?/br>安凡抿緊了唇:“沒有辦法再有了嗎?”“可以,只是不適合?!?/br>“那就夠了?!?/br>宋立有些錯愕,他沒料到安凡會是這回答。“宋醫生,流產這事盛銘知道,你不用瞞著他。但是,”安凡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把頭發,“剛剛的這些能不能不告訴他”宋立低下頭收拾用具,不知道為什么動作有些急躁,語氣也很壞:“為什么?”安凡沒有生氣:“就像你之前說的,很多事上我都沒有一點自我的權利,就這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替自己做主?”宋立沒抬眼:“盛先生是我的雇主?!?/br>安凡沒話了。宋立也不再理他,過了一會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視線在安凡的臉上逡巡了一圈,嘴唇動了動,還是放棄了。宋立朝門口走去,手放到門把手上即將打開門的時候,他頓住了:“如果你真的這樣決定的話,我只能答應你一點,如果盛先生不問的話,這事我不會主動跟他說,但如果他問的話,我不會有什么保留?!?/br>安凡笑了:“謝謝?!?/br>宋立冷哼一聲,擰開門把手出去了。之后盛銘仍是每次都很注意,似乎對要孩子的事情并不是很著急,安凡更不會提這種事情,兩人的關系反倒進入了一個平穩期。以往要么是盛銘太暴躁又冷硬,要么就是安凡太畏縮又怯懦,導致倆人間的相處偶有靜好,卻從來維持不長久。現在盛銘仿佛是從那一點付出的坦誠與關心中得到了好,瞎貓亂撞終于碰上了路,學著一點點愛人,而安凡則從那慣常謙卑的皮里滲出嬌縱與放肆來,偶爾也開始撒嬌,會表達自己的不滿,終于像了一個活生生有喜怒哀樂的人。盛銘是個暴脾氣,從來不知道順著人是個什么東西,而且最煩別人不順著他,經常一言不合就被安凡氣得不行,又堪堪忍住,等那幾秒過去,他又詭異地從這小沖突中嘗出甜蜜來,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