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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剛成婚,他很害羞。我們還沒洞房?!?/br>老大媽哈哈哈笑了起來,對裴青道:“小姑娘啊,這可不行哦,你們還要生娃娃,不洞房怎么生娃娃???”裴青聽得真是面紅耳赤,他真不是個輕易臉紅的人,但是現在一個老大媽苦口婆心地勸他生娃娃,他一個大男人做小鳥依人狀躲在千化機的懷里,連動都不敢動,真真是面子底子都沒了。關鍵這該死的千化機居然很享受似的一搭一唱:“我會讓他給我多生幾個?!?/br>“多生幾個好啊,多給你娘子喝喝湯,補一補身子,生幾個大胖小子?!?/br>在裴青聽得要吐幾口鮮血之時,遠處傳來老大爺的聲音:“老婆子,快回家做飯給孫子吃了。莫要講了?!迸崆嘈睦锸媪丝跉?,覺得這聲音如天籟之音。老大媽臨走時還讓千化機也多補補,晚上好洞房,還笑呵呵地嘆著年輕真好。當她剛走遠,裴青立刻抬起頭,推開了千化機,準備說些什么,可是對上千化機的臉,一時有些尷尬,轉過身子道,盡量正色,試圖沖淡剛剛的旖旎,道:“天色有些晚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息,明日便可到百忍宮?!?/br>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后面的人回應,他回頭,卻見千化機正捻起他的長發,放在唇邊,見裴青看著他,他亦抬眼看著裴青,彎眼輕輕笑道:“今晚,我們就來洞房花燭夜吧?!?/br>第37章鏡人笑(15)裴青重復道:“洞房花燭?”千化機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我們今晚就.....哎喲喂青青,疼疼疼?!?/br>裴青扭著他的耳朵,道:“小小年紀不學無術,還沒有成親,就妄談什么洞房花燭,腦中整天都是yin/穢/色/情?!?/br>千化機扒拉著裴青緊抓他耳朵的手,“只要青青點頭,以天地為證,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與你成親?!?/br>頸邊的一處的皮膚被灼燒了般,裴青收回手,隔著衣服摸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你說什么?”千化機抱住裴青,在他耳邊道:“我說我要與你成親,現在,立刻,馬上?!?/br>裴青觸碰戒指的手指幾乎都要灼燒起來,他像是想到什么,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千化機。千化機被他盯得心虛,以為裴青又要教訓他,道:“青青,你就算現在不答應也沒事拉,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后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而我也會一直一直等?!?/br>裴青的雙手摟住千化機的腰,他的頭靠在千化機的肩頭,輕輕笑了起來,原來這個世界的正牌攻是千化機,他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所要找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裴青笑道:“我一直在找你?!?/br>“?”“伸出你的手?!?/br>千化機乖乖的伸出手,裴青從頸處取出戒指,一手捏住千化機的掌心,對千化機道:“這個東西叫做戒指,在別的地方,有這樣一個習俗,如果兩人要結為伴侶關系,也就是所謂的成婚,那么這個戒指就可以戴在那人無名指上?!?/br>“那你...會給我戴上嗎?”千化機看著那只鐵戒,問的有些小心翼翼。裴青轉過身子,咳嗽了一聲,“等我們散了百忍宮,除了嚴朔再說?!?/br>而在裴青轉過頭的那一刻,千化機已經扯下一根狗尾巴草編成了一個草戒指,他拉過裴青的手,直接給他戴在了無名指上:“你已經是我的了?!?/br>裴青愣住,但是對上千化機快要溢出的笑意的雙眼后,也笑道:“那么等一切結束后,你也要戴上我的戒指?!?/br>千化機一把抱住裴青直接將他帶起,呼喚道:“我終于要娶媳婦羅!我終于要娶媳婦羅!”“娶媳婦就娶媳婦,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誰還沒個媳婦似的!”這時一個帶著帽子剛從農地回來的男人看著抱在一起的裴青和千化機,啐了一口。裴青本來是想扭千化機的耳朵的,但是不知為何,最終手也只是摸上千化機的頭發,輕聲道:“傻子?!?/br>百忍宮中的一處閣間內。一地都是散亂的畫,各畫中都是同個穿著暗色長袍的男人,他嘴角含笑,眼中溫柔,手中拿著一支玉笛,一派清風如月。嚴朔低下頭,手中的筆停下,畫上的男子笑眼看他。“宮主?!眹浪返氖謸嵘袭嬛兄说拇?,隨后他彎下腰,吻在了畫中之人的唇上。可是馬上,他像是想到什么,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他手一揮,便將剛做好的畫灑落在地上。嚴朔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抓到你!我要砍斷你的雙腳,折斷你的雙手!裴青,我要是抓到你,我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時時刻刻地折磨你欺辱你,讓你哭,讓你求我!”“咔”的一聲,門開了。嚴朔抬起眼,臉上的猙獰恨意瞬間消失,只留下欣喜的茫然,他想近前又不敢近前,“宮..宮主?”靠在門前的男人像畫中一樣,微微含笑,眼神溫柔地注視著他,他緩緩向嚴朔走過來。嚴朔有些控制不住地向男人伸出了手,“你回來了嗎?”可是下一刻,“啪”得一聲,手被打開,一道嘲諷的女聲響起:“兄長,你真是對他著了魔!”嚴朔立即清醒過來,他看著面前的鬼徹,大怒道:“你在說什么鬼話,我時時刻恨他入骨,等我把他抓到,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br>鬼徹蹲下身子撿起了一張畫像,“當年他便這身裝扮帶我們離開死人堆的。兄長原來與我一樣都沒忘卻?!闭f著她的手也撫上了畫中人的臉,“好溫柔,從他牽起我們兄妹的手的那刻起,我便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溫柔更美麗了?!?/br>嚴朔冷眼看著鬼徹的動作,手中利劍出鞘,直接將鬼徹手中的畫毀掉。鬼徹“嘖”了一聲,道:“兄長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我只是摸了摸畫中人的臉,你便將畫毀掉,那么若是我當真碰到了宮主的手,你是不是連我這個親meimei都要殺了?”嚴朔道:“他是我們的仇人?!?/br>鬼徹冷笑道:“兄長你還記得他是我們嚴家的仇人?你要知道,雖說他當年將我們兄妹從嚴家的死人堆里帶出來撫養成人,但是我們嚴家百余人口皆是他所殺,他不是我們的恩人,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們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就是為了報仇,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己的私情而對不起我們嚴家的百余亡靈!”嚴朔淡淡道:“我知道,你先出去吧?!?/br>鬼徹走到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道:“兄長,我喜歡他很多年了。你也是吧?!睕]有等到嚴朔的回應,她又自顧自嘆了一句:“可是,我也恨了他很多年,他必須得死?!闭f完便關門離去。嚴朔躺在了滿是白紙畫像的地上,懷里抱著一幅畫,癲狂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