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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專心致志欣賞著,哪里注意得到身邊鬼鬼祟祟不好好看表演的祁燁。他又微不可察地將頭轉了回來。卻不由腹誹,什么時候見他這么專心看過自己???跟自己聊個天都愛答不理的,昨天居然直接無視他躺下就睡,還趕自己走?!這下祁燁心里是徹底不平衡了,不爽地在心里罵了幾句。算了算了。他命令自己立刻停止這種傻逼的行為,再這樣帶偏下去都要被自己蠢死了。看來紀亭榭是真的喜歡舞蹈。不論他是否真的會跳舞,但就現在,坐在他身邊的自己也不難覺察出他隱隱約約的幾分執迷意味來。那是一種極度的,完全沉浸在所愛事物才會有的狀態。不同于一般娛樂式的欣賞,而像是在接受某種神圣的洗禮,整個人都顯出一種虔誠的姿態來。祁燁覺得要弄清一些什么也不很難。盛大的宴會也有散場的一刻。足足一個半小時的視覺盛宴終于結束了。每一個離場的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圓滿又不知足的神情,一邊慢慢走出會場,一邊回味無窮地彼此輕聲交談。紀亭榭兩人倒是沒說話。紀亭榭是天性寡言,而祁燁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整場演出他都沒怎么認真欣賞,盡被心里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分神了。再說,以他匱乏的表達能力,頂多來一句俗得要命的“不錯,好看,驚艷”,就詞窮了。隨著人流終于走出了劇院,站在路邊等了一會,便來了一輛空車。紀亭榭攔了車就打算直接回酒店。出租車司機應聲就要向酒店位置的方向行駛。祁燁卻突然來了一句,“抱歉,我們暫時不回酒店了,去Destination?!?/br>司機聽到地名的一瞬間被雷到了。不過倒是沒愣神多久,答了聲“好”就開始發動汽車了。畢竟是帝都嘛,同性戀啥的也不稀奇,好歹他也在這行混幾年了,對這個全中國最有名的同□□也不陌生了。哎,看這兩小伙子都一個比一個俊的,怎么就這么給埋沒了呢?司機大哥在心里默默給他們燒了柱香。兩人倒是沒察覺司機大哥內心的強烈惋惜。聽祁燁莫名其妙報出一個地名,紀亭榭不由問一句,“去哪?”“嗯。去了你就知道了?!?/br>祁燁笑得有些牽強,有些心虛地把頭轉向一邊,假裝專心看窗外的風景。“那你自己去吧。我回酒店?!?/br>紀亭榭沒理會祁燁奇奇怪怪的表現,直接開口。“啊,別別別?!?/br>祁燁忙不迭地轉過頭來,也不裝傻了,解釋道:“沒,我這不是沒去過號稱全中國最火的Gaybar嘛,想去見識見識?!?/br>“哦?!?/br>紀亭榭臉上也沒多驚奇,輕輕應一聲。“那你自己去見識吧。我就不奉陪了?!?/br>下一秒,就對著前座的司機道:“麻煩前面的路口停一下車?!?/br>“哎,別啊。有你這樣的啊,你就不怕我一個人去不安全嗎?”“我都陪你去看無聊的芭蕾舞了,你怎么就不能陪我去酒吧逛一圈啦?”“還有沒有同情心??!你真忍心我一個大好青年被玷污呀...”祁燁帶著濃重的哭腔埋怨道,整一個恬不知恥又受氣小媳婦的樣,簡直想讓人給他直接扔下車得了。“怕還去?”紀亭榭這輩子總算有了極度無奈的體驗了,他簡直想剖開祁燁的腦袋仔細看看里面裝了什么。還是他生活經驗太匱乏了,沒遇過這么奇葩的一人?瞧著一旁的人一副泫然若泣的憐人模樣,大男人一個,也不怕丟臉。前面的司機更是一臉義憤填膺,仿佛下一秒就要挺身而出,幫著祁燁罵一番這個沒擔當的男人了。紀亭榭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有口難言的滋味,終于屈服,“不用停了。直接去酒吧?!?/br>眼睛卻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映著華燈點點。終于到了。極簡的英文字母“Destination”就印在不大的招牌上,瑩白色的燈光將它與黑夜隔得分明,明亮得極為顯眼。祁燁的確是第一次來。但Gaybar去多了也有了經驗,也不都是一個樣的。加上過來的大半個小時,現在正好到了十點半。雖然此時仍不算最熱鬧的時段,但酒吧內已是熙熙攘攘,人海如潮。各種各樣的男人,有老有嫩,纖細型的美少年,成熟型的猛男,甚至是毫無顧忌,搔首弄姿的小0,都一并在這里狂歡著。吧內響著徹耳的DJ,臺上精壯的男人跳著熱辣的脫衣舞,一舉一動帶著些許□□的意味,誘人賞玩。圍觀的男人們也動情地隨著音樂搖擺起來,肆無忌憚展現著他們最真實的模樣?!酢醯钠つw相觸,毫不掩飾的帶著欲望的眼神交匯間,每一秒都擦出最熾熱的火花,空氣的溫度也在加速上升,場內的氣氛被炒得火辣。雖然在進來之前已經有所預料,但這種類似派對之夜的場面還是讓紀亭榭接受無能。他恨不得立即掉頭離開。可祁燁怎么會讓呢?他死死扯著紀亭榭的手臂,下了大力氣。要是硬碰硬,紀亭榭毫不懷疑他的手會面臨脫臼的危險。“松手?!?/br>紀亭榭冷聲,平淡的聲線里卻聽不出一絲怒意。但祁燁卻一瞬間體味到了,不敢真逆了他的意,乖乖松了手。手終于得到解放后,紀亭榭倒沒有掉頭就走。既然答應了要陪他來,來就是了。祁燁仔細瞧著他的臉,只見他平靜地往里走,沒有一絲猶疑。他的心里又多了幾分竊喜。紀亭榭步履不停,徑直走向里面的吧臺,找了個沒人的空隙便點了杯酒。他沒有坐在吧椅上,單單是站著。眼睛掠過酒柜里擺放整齊的各式的酒,液體顏色五彩繽紛,在四射的燈光下閃著夢幻的色澤。“怎么不坐著?”祁燁愣神間,紀亭榭早不見了蹤影。連忙穿過擁擁擠擠的人潮,眼睛四處搜尋著,總算看見吧臺前獨自站著的紀亭榭。光是看著他的背影,都有種別樣的美感。瘦削的身形,自然挺直的背脊,穩穩地立在那里,長身玉立。碎發在暖黃燈光的映射下染了柔光,把他原本漆黑的發色涂上溫柔的栗色,那露出的半截脖頸纖長白皙,呈現出一種妙不可言的迷人姿態,勝過湖面上最美的天鵝。“一杯甜朗姆酒,謝謝?!?/br>祁燁向秀氣的年輕調酒師笑了笑,柔聲道,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可惜那位調酒師哪還注意得到這點小細節,他早被紀亭榭一眼之下的俊秀震住了,驚艷得回不過神。以至于手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