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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止盡地默念著這個名字,一個從始至終都吸引著他的人。他只會不自覺地傾注越來越多的感情,怎么可能停止?他知道自己不可脫身。他早已愛上了紀亭榭。無論他是怎樣的,我只需要讓他同樣注意我,愛上我。我不能放棄。無論當中有多復雜,我愛的,從來就只是這個人。第17章Chapter17紀亭榭是被熱醒的。紀頤睡覺倒不算不老實,至少沒搶被子,或者直接把自己踢下床。相反,他睡得那叫一個踏實,死死摟著自己,一整夜都幾乎毫無動作。訴完委屈了,流完淚了,耐心哄好了,又像個孩子似的睡得香甜無比。那架勢差點沒勒死紀亭榭,被摟了一晚上更是熱得他頭暈腦脹。再跟他睡自己就是白癡。紀亭榭暗罵了一聲,用力掙開他的手臂,翻身揉了揉被壓得酸疼的腰背。“哥?!?/br>紀頤夢囈般喊一聲,勉強坐起身??帐幨幍膽驯ё屗幌伦愚D醒,卻還迷迷糊糊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還不算晚。繼續睡吧?!?/br>紀亭榭放下手機,徑直走向洗浴間。不多時就傳來洗漱的聲音。紀頤還困得很,但昨夜發生的事倒是慢慢浮上心頭,他并不清晰的意識也漸漸回爐。想到這,他是再也睡不著了。他又躺下身體,整個人都縮進暖烘烘的被窩,里面還有紀亭榭身體的熱度和淡香。他滿足地嗅了嗅,一瞬間快活得不知西東。他可想起來啦,他的哥哥說他傻,但也說愛他。是了,他入睡前的最后一秒鐘,聽到了,很輕的聲音。但只是那簡單的一聲“愛你”就抵過了任何甜言蜜語。那一刻他的心里甜得要命。像是嘗盡了黃連的苦澀,卻一瞬間被灌入濃稠的蜜糖,一下子卷走了他積壓已久的濃重苦意,取而代之的是蜜的香甜。他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終于忍不住在被窩里興奮地翻滾了一下??商珢灹?,他不得不將頭伸出來透氣,又磨人地蹭了蹭柔軟的枕頭,臉上掛著孩子吃到糖般的笑意。紀亭榭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他的弟弟傻癡癡地笑著,一副得了夢寐以求寶物的神情,那快樂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發笑。的確他也笑了。并且毫不留情地打擊他:“傻笑什么?”他的確有些作弄人的惡趣味,尤其是面對難得露出這么可愛一面的弟弟。“啊?!?/br>紀頤有點尷尬,想著哥哥什么時候出來的,自己冒傻氣的樣子都被看光了。他的臉慢慢浮上紅色,有些羞怯似的低了頭,小聲道:“沒。我就是挺高興的?!?/br>聽著紀頤一如既往坦率得幾乎直白的話,紀亭榭唇上的笑意加深。“醒了還不快起,待會想想去哪玩?!?/br>紀亭榭不等他回答,轉身離開房間,去廚房準備早點。“嗯,哥,你喜歡游樂場嗎?”紀頤咬了一大口三明治,用力嚼著,含糊不清地問。紀亭榭繼續喝著牛奶,沒理他。紀頤反應過來不對勁了,又連忙笑一聲,改口道:“哥這么安靜的人,肯定不喜歡這么吵的地方啦?!?/br>他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自己都嫌吵的地方,更何況是紀亭榭呢?實際上他只有在學校組織旅游的時候玩過一次,實在沒勁,后來也沒再去了。腦海里又羅列出一個個場景名稱,正打算開口逐個提議的時候,桌面的手機猛地震動起來。是紀亭榭的。他按了接聽,里面傳來祁燁的聲音,欣喜中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亭榭,我有好東西哦。你一定會喜歡?!?/br>紀亭榭沒有應聲,等著他的下文。過了幾秒還是沒有聽到紀亭榭開口,無奈地嘆了聲,認輸般繼續說:“我有明晚A市的那個德國芭蕾舞團演出的票,怎樣,你要來嗎?”紀亭榭的眼睛一下子微微睜大,沒有猶疑就答應道:“來?!?/br>又停頓了一秒,“你有幾張票?”祁燁心里美滋滋的,就知道這個誘餌沒放錯,沒察覺他疑問里藏著的意味,高興應道:“兩張啊。正好咱們一起去?!?/br>“好。你訂機票了嗎?”“哦,還沒呢?!?/br>“那行,我來訂吧,待會你把信息發過來?!?/br>“好啊?!逼顭畹穆曇綦y掩激動。紀亭榭掛掉電話,隨手將手機放在餐桌一旁,又開始吃早餐。像是不經意抬起了頭,他看見紀頤保持著拿食物的姿勢,卻沒有吃。“還不吃,快涼了?!奔o亭榭輕聲提醒。紀頤這才將手里有些涼掉的三明治塞進口中,咀嚼著,不再嘰嘰喳喳。“還沒想好去哪嗎?”“你呢,要去哪?”紀頤脫口問出,他可沒有錯過他只言片語間透露的信息。“明晚A市有一場世界巡回的芭蕾舞演出,不過我沒搶到票。剛好同學有兩張,就打算一起去看了?!?/br>紀亭榭簡單解釋道。“哦?!?/br>紀頤倒不因為自己不能同去而不高興。畢竟他知道哥哥有多喜歡欣賞舞蹈表演,尤其是芭蕾舞,一年一次,又是名家演出,自然不能錯過。“那你明天到A市可要好好玩?!?/br>又提醒道:“還是快訂機票吧,免得遲了就沒有合適的航班了?!?/br>紀亭榭看著他,不知為何,笑了笑:“那你這兩天約些朋友去玩吧,別老宅在家里?!?/br>“嗯?!?/br>紀頤應聲,明明陽剛帥氣的樣子卻顯出幾分別樣的溫馴。“那今天不去玩了?”“不要。明天你就不在家了,那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和你待一起?!?/br>紀頤笑道,有點撒嬌的意味,粘人又癡態盡現。作者有話要說: 隔日更晚上十點哦第18章Chapter18祁燁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傻。他的確喜歡男人,雖然他尚未有過喜歡某個男性的經歷,但無疑紀亭榭是第一個。然后呢,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怎么就沒考慮過他是不是也一樣,或者對自己有沒有好感?祁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煩躁地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點點濃黑的咖啡險些濺到他手上,他連忙放下杯子,整個人脫力般軟靠在椅背上。他簡直有種把自己弄死的沖動。什么嘛,自顧自糾結了半天,又想著怎么努力去接近他,了解他,還得絞盡腦汁制造巧合來增加兩人相處的機會,結果呢?卻偏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的性向。簡直是他媽的瞎cao心。恐怕是因為他彎了太多年都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