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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悔。“楚逸,”駱殊途猛地咳了幾聲,見鴻鈞伸手來摸/他的臉,主動偏頭靠了下,“楚逸,好痛……”后面的話變得極輕,像是無意識的喃喃。“相思,相思……”鴻鈞的指尖微顫,面上的神情淡淡,眼神卻張皇失措宛如幼子,“不怕,不痛,為師帶你回去?!?/br>隨身的丹藥都是上品,只沒有能根治陰氣入體的,由于咽喉受傷,鴻鈞即時喂的一瓶靈露有大半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駱殊途的指骨十有六七被碾碎,軟塌塌地搭在地上,看到鴻鈞帶了怒意的眼眸,他笑了下,胸腔一陣震動,又吐出些血來。“楚逸,我最喜歡你了?!彼⒅f,“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讓我死在這兒吧?!?/br>放在他臉上的手抖了下,沒等多久,額頭便落下一點冰涼,隨后對方把他抱了起來:“莫任性?!?/br>{?!兄骱酶卸?2,當前好感度:78。}駱殊途在他懷里輕聲笑了。☆、103|第九發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師兄,快看,好氣派的山門哪!”“宿星,上山前你答應過什么?”被拉著袖子的藍衣青年眉頭一皺,并不附合難掩興奮的少年,反而沉聲道。自知理虧,宿星訕訕地摸摸頭,小聲說:“不亂跑,不多嘴……”看他那乖覺的模樣,宿云搖頭嘆了口氣,轉身示意他跟上。三年前,鑊鐸島封印損毀,鬼修為禍人界,在修真界的壓制下,一度削弱了其勢力,而饒是如此,也沒能真正將之鎮壓,時至今日,修真界的小城鎮亦開始出現鬼修活動的蹤跡,更是沒了置身事外的理由。此番凌天派組織門派大比,不單是內外門弟子選拔賽,還邀請了幾大門派前來,自然少不了各自門下的切磋交流,可謂人才濟濟,某種意義上也是場變相挑選一線戰斗人員的比試。不論是否有機會拔得頭籌,這樣開放性的大比百年難得,大部分散修和小門派都不愿錯過,宿云宿星二人正是代表自己宗門而來的年輕弟子。他們所在的小宗門消息滯后了幾天,聽說隔壁家的平安到達后才急忙收拾收拾往凌天派趕,恰好湊上了大比的前一日。負責接待的凌天派弟子態度尋常,熱情款待是沒有的,卻也未曾表露出看輕的意思,客氣交待了幾句,指明住宿方位后便不管了,顯然由于大比將至,門內事務繁忙,來來往往皆是行色匆匆。“師兄師兄,咱們明日是不是能去主峰了?”宿星按捺不住急于宣泄的激動,一邊朝遠處靈氣繚繞的主峰望去,一邊嚷嚷。方才他們經過那里,但沒能上去一觀,惹得他滿心惦記。宿云面帶微笑對身邊經過的別派弟子點頭示意,他為人圓滑,此次出門更是處處小心,聞言輕飄飄地瞥過去一眼:“自然,不過若你不聽話,明日便待在屋里哪兒也不許去?!?/br>他說得溫柔,宿星卻一哆嗦,趕緊作出一副認真的表情看向遙遙可見的住處,忽的眼睛一亮,手指快于理智直直直戳向一襲白衣身影,脫口道:“小師弟!”話音未落,四周詭異地靜了靜,那方向上的人無不投來探詢的視線,似乎……還帶著同情?“別亂說話!”宿云心里一咯噔,迅速壓下他的手,對著被誤認的少年拱手道,“這位道友,在下乃懷玉宗宿云,我師弟性子魯莽,如有冒犯,還請您海涵?!?/br>雖然做事基本不過腦,但宿星不會無故亂喊人,乍一看,少年確實有幾分像那位新入門的小師弟,然而等人慢慢走近,他就知道這種觀感有多錯誤了。少年的五官遠比小師弟精致,放在美人如云的修真界也是獨一份的色相,何況小師弟身上可沒有這養尊處優的貴氣。雖與凌天派弟子在一處,可對方所穿卻并非統一的門中衣袍,暗紋迤邐的白袍垂墜在地,行走間露出一雙白玉似的小腿,纖細的腳踝系著紅繩鈴鐺,足踏青蓮刺繡布履,沒有哪兒不精細的。見冒出來的小宗門弟子看著自己發愣,駱殊途勾了唇角,明明是個笑容,卻讓人脊背發冷。“懷玉宗?什么破落戶兒竟白白叫我一聲師弟,動動嘴皮子就想揭過,嗯,你說,有這么容易?”代替鴻鈞來這處理事情已經消磨了他的耐心,偏偏撞見這嘴上不把門的,還戳中了他相當不喜歡聽見的諸如師弟一類稱呼,即使鴻鈞不可能再收徒,近年來越發強烈的占有欲同樣叫他感受到了領地被侵犯的不悅。不遠處凌天派的一名弟子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開口:“小師叔,偏僻地方來的難免不識禮數,不用理睬?!痹挷辉趺粗新?,不過領教過這位小師叔性格的人都知道,這是在幫兩個可憐蟲。“你——!”宿星脾氣烈,剛要張嘴反駁,就被宿云隱蔽地瞪了眼,不甘心地把話咽了回去。“真是不領情呢……”駱殊途反倒笑得愈發甜美,眼中水波粼粼,下一刻已貼近暗自憤怒的少年,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懷玉宗,我記住了?!?/br>誰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動作的,凌天派的見怪不怪,畢竟是鴻鈞真人的徒弟,即使尚是筑基中期,哪天打敗金丹的他們都不會太驚訝。不過換成宿云,便難掩震驚之色了,他自己是筑基后期,卻找不到少年半點破綻,加上“小師叔”的稱呼,可見惹到的恐怕不是一般人物。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的準則在駱殊途這行不通,他不以怨報德就不錯了,更多時候還是看心情,除了鴻鈞,他大抵沒有其它喜歡的事物。一縷極淡的白光隱蔽地順著肌膚接觸的地方游了進去,眼看尾光即將隱沒,背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最后一步:“相思?!?/br>聽到熟悉的呼喚,駱殊途立刻沒了報怨的心思,轉過頭時已是笑靨如花,冰冷的氣息霎時無影無蹤,晃得人要以為之前的皆是幻覺。“師尊,”少年快步跑去,撲到那人身上,抱著腰蹭了蹭,仰頭撒嬌,“你來干什么呀,我已經把事情交待好了?!?/br>“為師無事,便來看看?!被卮鸬恼Z氣清冷,含著不易察覺的縱容,倒完全不介意少年的親熱無禮。“那我們回去吧?!币粶适翘匾鈦斫铀?,駱殊途渾身都暖洋洋起來,抱住鴻鈞的手臂道。“嗯?!?/br>兩三句話后,兩人便御劍而去,眨眼消失在云霧里,徹底無視了剩下幾個人。凌天派弟子多少已經習以為常,再次為鴻鈞的臉傾倒片刻后就回神了,看旁邊兩個倒霉蛋呆滯的模樣,好心提醒道:“那是我派鴻鈞真人,你們得罪了真人唯一的徒弟,我們都得稱一聲師叔呢?!?/br>鴻鈞之名無人不知,如雷貫耳,宿云恍惚了一下,面色微微難看,剛要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