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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這家伙要性/感做什么,好好吃飯才是正經,免得人以為蔣家虐/待繼子。醫務室的值班醫生剛好打算去吃飯,碰上蔣易洋抱著個男生進來,連忙叫人去床/上坐了,拿著醫藥箱上前處理。籃球打的地方雖偏過了面部三角區,但左眼遭殃,整個眼眶附近都微微腫起,稍有青紫淤血,眼睛里有充/血,看起來有些駭人。“行了,保險起見嘛最好去醫院做個眼超,這種眼部外傷很容易導致視網膜脫落?!毙at邊收拾著東西邊說,“你們這幫學生,打個球這么不小心,眼睛要不要啦?看看東西清不清楚,要是視力正常,一般沒有什么大問題?!?/br>“還有配的眼藥水要滴啊,消炎藥飯后吃?!?/br>“知道了,謝謝老師?!笔Y易洋送她出門,點頭應道。駱殊途坐在床/上,眼睛那的肌rou扯動一下還是有些疼,他只得保持著僵硬的表情,赧然道:“......我沒有帶錢,能不能之后還給你?”蔣易洋拎著藥品袋走到床邊,說:“隨你——你看東西糊不糊?要去醫院嗎?”“不不,不用的,那個,你的比賽......”“沒事,我不在也輸不了?!笔Y易洋看他一臉愧疚,放緩語氣道,“晚自習就請假吧,我和你一起回家?!?/br>***********************************************************************蔣易洋單車技術不賴,至少后面帶個人沒問題。以前他帶過蔣易帆,現在再帶童辛,就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錯覺,不過他很快就泯滅了這種念頭,且不說兩人沒有可比性,他幫童辛也不過因為自己需要對他受傷的事負責而已。和蔣易帆喜歡挨肩搭背時不時站起來胡鬧的性子相反,童辛始終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到萬不得已連衣角都不會碰。晚間風大,到底還是自己看不過去了,勒令他低頭靠到背上,童辛才勉勉強強照做了,似乎受傷不好吹風的不是他一樣。明明是個傷員,卻連句委屈撒嬌的話都沒有,就算痛,也不肯叫出口,蔣易洋想起那幾聲細弱的壓抑著的呻/吟,忽然覺得哪里刺痛了一下。他和小帆是不同的,如果換做小帆,這個時候必然會借著受傷的由頭差使自己,他想要什么他想說什么都無所顧忌;但是童辛......誰都沒有給他任性的資格。蔣家離學校不算太遠,到家的時候蔣父有應酬還沒回來,只有童母在樓下看電視。開門見是兩孩子,童母吃了一驚,目光落在駱殊途臉上,神色變得很難看:“你們怎么回來了?晚自習不上了嗎?”“童辛受傷了,我帶他回來休息?!笔Y易洋拉著默立不動的人進門,說。“是童辛闖什么禍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學好!”童母立刻開口罵道,“你說你要讀書不會讀,要干活不會干,你有什么會的?你去打架了吧???弄成這樣還好意思回來,我真后悔當初怎么不掐死你算了!”嫁進蔣家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沒怎么掩飾地表露出對童辛的厭惡。“自己不要好就算了,別帶壞你易洋哥哥!”童母一把抓過駱殊途,用力往樓上拽,“你給我過來,過來!”駱殊途絲毫沒有反抗,踉踉蹌蹌地被拖著上樓,臉上的表情有些麻木。“阿姨!”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蔣易洋先一步拉住了兩人,下意識將駱殊途擋在身后,道,“童辛是被籃球打到的,他什么都沒做?!?/br>其實這樣說就夠了,但他忍不住接了下去:“而且,就算他有錯,他也是你的親兒子吧?你沒看到他傷到眼睛了嗎?”管完閑事之后也就夠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甩了冷臉,推著童辛上樓,一個眼神也沒給童母。童辛的房間原本是屬于蔣易帆的,換了主人倒像沒換似的,惟一的區別是比之前更加整潔了。注意到蔣易洋看到擺設原封不動時的訝異,駱殊途解下書包放在書桌邊,輕聲說:“如果他還回來的話,就不用麻煩他換了......”不會撒嬌,也不會辯解,這就是童辛,與其說是木訥老實,不如說是缺少安全感,可這安全感,誰能給他呢。蔣易洋看著那張帶著歉意的臉,覺得刺痛的地方又一次刺痛起來。在他的心底,童辛原就不該占著小帆的位置,而現在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太過虛偽......童辛看得明白他,怎么會看不明白別人?那些自以為善意的欺瞞,毫無必要,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實顯得尤其殘酷。“你住著吧,不然你想到哪里去?”蔣易洋聲音略帶沙啞地開口,“你可還沒成年?!?/br>“我有身份證了,”駱殊途抬頭說,“......謝謝?!?/br>“謝什么,你/媽嫁的是老頭子又不是我,還有啊,”他清清嗓子,道,“你能不能爭氣點,你/媽對你那樣,你啞巴嗎?”“我習慣了,她以前太苦了.......”駱殊途半合眼簾,靜靜地說,“我爸在我四歲的時候吸毒,為這個差點賣了她,不論如何,她都一個人把我養大了,所以請你不要對她有看法......”蔣易洋默了默,把藥品袋從書包里拿出來扔給他,才道:“滴眼藥水,別忘了?!?/br>在他開門出去之前,身后的人重新說了一遍:“謝謝?!?/br>不知道又是為了什么道謝,不過聲音還算入耳。☆、第四發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壞江南夜,月色如水;客棧窗戶開了條小/縫,風吹進來,撲在臉上濕/潤潤的,有些涼意。蕭向南披著外衣起身,正正兒迎上一陣風,當即冷得哆嗦了一下,伸手把窗關了,不滿地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是下雨又是刮風的,白白跑一趟!”他自己是個閑散的王爺,可要來游山玩水沒有愛人陪著還有什么意思?難得季北擱下擔子帶他出來,卻遇上這樣的天氣,怎么想就怎么心煩。“明兒興許就晴了,”季北坐在桌邊,對他招招手,“過來,杵那吹風對你身體不好?!?/br>雖說在皇宮里精心調理了三年,但那次重傷還是損了底子,天一冷這人手腳就發涼。他握住慢吞吞走近來的小王爺的手,包在掌間搓了搓,擰眉道:“冷不冷?再去穿件衣服,要是受寒可是要喝藥的?!?/br>見對方不以為然,他補充了一句:“我看著你喝,就按李太醫上回的方子?!?/br>那太醫出名的固執,信奉良藥苦口,開的方子苦得小王爺眼淚汪汪,連撒嬌都變得非常坦誠。“哼?!币幌肫鹉莻€滋味,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