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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他便是木葉的通緝犯了。佐助在醫院躺了幾天才醒來,恐怖的場景似乎剛剛才發生。他猛地坐起來,驚恐地環顧四周,只見一信赤紅著雙眼坐在床邊。他的虹膜是帶著三勾玉的紅色,眼白里也帶著很多血絲,從滅族夜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睡過。佐助急急地說:“鼬他、鼬他……”“我會殺掉他的?!币恍诺穆曇羯硢?,蘊含著nongnong的恨意。一信回到家,就被富丘關在密室里?!澳愦蛩阕屗麣⒌糇迦藛??”一信捶打著門嘶吼著質問。外面的沒有聲音。一信怨恨異常,富丘顧念鼬是他的兒子,背叛了家族,但他卻不能原諒鼬的背叛,當下咬牙切齒地說:“你放他一條生路,我會把他的命追回來的??傆幸惶?,我會把他的尸體剁成許多塊,獻祭在每一個族人的墓前!”“一信呀……”富丘長長地嘆了聲:“這大概是宇智波的宿命吧?!?/br>“宿命什么的我不管,我只知道鼬背叛了家族,木葉要殺我宇智波!”他的眼眶中猩紅的寫輪眼好像是充滿了血的玻璃球,仇恨和悲傷使它們美麗又強大?!澳愦谶@里,等明天早上門會自動開的?!备磺鹫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等一信走出密室,一切都塵埃落定。宇智波都死了,到處都是血的味道。很快有人來隔離族地,將尸體收走。他待在醫院里一直守著佐助。佐助也是滿臉憎恨,放在被子上的雙手握成拳頭?!斑@個混蛋,他殺死了爸媽!我要親手宰了他!”一信這個時候反倒是平靜下來了。他也不知道應該對佐助懷有怎樣的感情。佐助是他僅剩的親人,現在他們應該是最親密的。但是他又嫉妒鼬對佐助的偏愛,那個叛徒殺死了所有的族人,包括親生父母,卻求木葉放過了佐助。即使憎恨著鼬,他也依然嫉妒著總是能夠得到較多寵愛的佐助。在鼬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佐助,隨后是他那虛偽的大義。除了這兩個以外,他的人生大概沒有其他追求了。鼬為了避免戰爭,滅掉了宇智波。那么,木葉的人死是死,宇智波的死就不是死了嗎?根本只不過是以一方的死為終了。即使政變的過程中可能死的人更多,但在一信看來那是優勝劣汰。滅掉自族以求的平安,和毀掉自己國家讓敵人順利入侵占領以避免戰爭有什么區別?這個世界上的正義到底是什么?一信用他的眼睛去看,用心去體會,依舊無法得到答案?;蛟S正義本來就沒有一種,人的斗爭都是為了搶奪資源,讓己方獲得利益。我的正義與你的正義是相反的,所以也沒有必要追求答案。世界是有道德和規則的,但那是最基本的欄桿,在往上約束著人們的便是己方的利益。一信不能原諒鼬,也不能原諒木葉。他還不具有足夠的能力,也還未了解所有的真相,所以他絕對暫時留在木葉,直到他羽翼豐滿的那一天。“你要怎么殺掉他?”一信的聲音冷冰冰的。佐助說道:“我要變強,然后去找到他!“一信的眼睛掃了過來,佐助不知道怎樣去形容,但是在那一刻他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蹦氵€是無法理解仇恨?!耙恍耪玖似饋?。佐助感到了憤怒,難道說一信認為他太弱小了,連憎恨和復仇的資格都沒有嗎?就像鼬一樣,蔑視著他?!蹦闶裁匆馑??“一信的聲音淡淡的,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完全不是哥哥對弟弟說話的口氣:“你沒有得到寫輪眼?!彼难凵耦┫蛄伺赃叄骸拔乙ニ瘯??!狈路鹨还蓜判度チ?,一信周身被疲倦纏繞,身姿也不挺拔了。佐助這才注意到一信的眼睛,震驚萬分:“你……你已經開寫輪眼了?”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勾玉,這是從來沒有聽過的。一信無心解釋他早就開了眼,睡到了隔壁的床上:“親眼見到了滅族的場景,居然連寫輪眼都沒有開,你的仇恨也只有這點程度吧?!?/br>佐助的臉頓時漲紅了,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胡說什么呢!混蛋!”一信沒有反應,背對著他,在佐助以為一信不打算理他了,或是已經睡著了時,一信說話了?!拔也粦撜f的,只不過以你的資質還未到開眼的時候?!闭f完這句話,他便真的什么也不說了。一信累積了,這一躺下便足足睡了兩天,中間沒有醒來過。佐助經過醫療忍者的治療后,傷好得很快,反倒比一信早出院。因此當他睡夠了,佐助已經回到學校上課了。眨了眨眼睛,銀發的男人框進了一信的眼里?!澳銇砜次艺骈_心?!彼ゎ^看向旁邊空掉的床:“啊,他已經出院了啊?!笨ㄎ髡驹诖扒?,背著耀眼的橘紅色的落日,使他也變得很耀眼。“在睡覺之前你對佐助說的那些話,用得著說的那么重嗎?”在佐助進入醫院開始,卡卡西就悄悄地關注著。不論是因為帶土還是三代,他都對這兩個宇智波遺孤很是重視。一信扭開臉去:“我說的有錯嗎?”卡卡西嘆了口氣:“你在生什么氣?”他實在是不希望一信從此生活在仇恨中,被黑暗吞噬。一信的手握緊了,臉皮也繃得緊緊的。如果他像佐助那樣一無所知,他也只會憎恨鼬,待在木葉,努力地讓自己變強,然后去復仇。但是他現在那么的恨木葉,以前有多么的喜歡,現在就有多么的怨恨!如果不讓木葉付出代價,叫他的心怎能平靜下來?他要把這個虛偽的、美麗的村子弄得稀巴爛!“卡卡西,為什么你能夠這樣淡定?木葉白牙是被木葉害死的吧?”一信瞪著他,聲音里帶著怨恨的“嘶嘶”聲,仿佛是一條怨恨的毒蛇:“發生了那樣的事,你為什么還能夠對木葉凈是愛和忠誠?”卡卡西怔怔地望著他,反復思考了措辭才回答:“因為我能把傷害我的人和愛我的人區分開?!?/br>一信不去看他。他對佐助生氣,真正的原因不是鼬的偏心,而是嫉妒佐助的一無所知。他能夠這樣單純地去恨鼬,沒有任何顧慮地、一心一意地去憎恨一個對象。一信的痛苦在于他知道的太多,但又不夠多。他知道背后的黑手是木葉,是他曾經熱愛的家園,他知道鼬背叛家族的真正理由,因此而痛苦。但他又不明白造成如今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自己的敵人到底有多少。如果他也能單純地去追逐鼬的話,雖然仍然沉浸在黑色的仇恨中,但一定會輕松很多吧。“愛我的人……”一信的聲音沙啞,長期缺水和沉痛的心情傷害了他的嗓子。他的族人死了!誰來愛他?“你愛我嗎?卡卡西?!笨ㄎ鞒聊?。他心疼這個孩子,同樣了解失去重要人的心情,他想要照顧一信,想要撥開這孩子心頭的愁云,但他無法用戀愛的方式愛他。第7章下忍出院之后,一信提交了提前畢業的申請。先前他無所謂什么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