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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舞得精彩的話,能從路人或者商鋪老板那里得到不少的打賞錢。許寐提議一起出去看熱鬧,順便拉著容華散散心,蘇景陽還準備把孩子給抱上,許寐卻讓他打消念頭:“我們好難得才有時間放松,帶上孩子做什么?等他們長大了會自己出去玩的?!?/br>蘇景陽對他的話竟無法反駁,又一想街上人太多的話帶孩子確實不方便,便將孩子留在望月山莊,讓奶娘們照看著。他們早早的收拾好就出發了,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護衛們都分散跟在周圍。郝嘉盛也默默地隨他們一起出了望月山莊的大門??粗萑A跟許寐走在一起的背影,實在忍不住跟上前去喚他的名字,目光懇求,“容華,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容華攥緊了手里的鞭子,回身就是狠狠一抽,郝嘉盛沒躲,身子被抽得一顫,他身后的小廝上前就要指責容華,卻被郝嘉盛給冷著臉攔住了。容華用鞭子指向他,睨著他道:“一步一鞭子,你跟上來試試?!?/br>容華就算離開容城,也仍穿的女裝,一身紅色的罩紗衣裙,烏黑的發髻間,紅色的發帶隨風飄動又落下,蹭在白皙冰冷的面頰上。他如此冷艷狠戾的模樣,與記憶里的畫面重疊,仿佛將郝嘉盛的眼睛和心里都給灼燙了,他深深的望住容華,眸中幾番涌動,最后克制道:“你真的,這么厭惡我?話都不愿意跟我說?”容華毫不猶豫道:“對,我對你就是生來的厭惡!看到你我就無比想殺了你,以后別再糾纏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郝嘉盛面色白了白,氣息發顫的閉上眼。許寐見狀趕緊拉著容華走了,對著前面喊:“景陽,阿離,等等我們!”慕今走上前拍了拍郝嘉盛的肩,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搖搖頭加快了步伐去追許寐了。也不知為何,這天街上的人爆多。街道本來就用東西隔開了的,中間留了地方表演,可是如今擠得早已經沒了邊界,舞獅的隊伍都還沒來,看熱鬧的渾水摸魚的倒是擠擠挨挨的成了一堆。就連慕今都意外的說:“往年也熱鬧,但沒有到如此地步?!?/br>蘇景陽還眼見著一個小賊偷了人的錢袋,結果因為人太多了,沒逃幾步就被人發現,按在地上一通狂揍。蘇景陽舞獅子還沒看到,這個熱鬧倒是瞧地歡快,他正要喊陵離一起看,結果一回頭,發現陵離跟許寐、容華還有慕今他們竟然已經被擠到十來步外了。陵離只來得及喊了聲:“景陽!阿軒!”就被人群給湮沒,越推越遠,不一會蘇景陽連他的腦袋都看不到了,蘇景陽不由擔心了一下,不過剛才瞧見宋輝跟容華一直在旁護著他,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他們大概因為剛才站的位置稍微靠邊,所以沒有隨著路中間的人流被帶走,但云奇還有郝嘉盛的小廝都被擠的連影子都沒看見了。蘇景陽看了看,現在在一起的就他,容辭,阿軒,還有郝嘉盛。阿軒騎在容辭的脖子上四下張望一番后,也發現陵離不見了,就忙問蘇景陽,“舅舅,舅舅我爹爹呢?”蘇景陽還沒開口,在旁邊一直靜靜站著的郝嘉盛對他溫聲安撫道:“擠散了,不過別擔心,待會兒他會回去望月山莊的?!?/br>容辭側眸不冷不淡的瞥郝嘉盛一下,郝嘉盛感受到他的目光,沖著容辭微微頷首,“容城主?!?/br>人聲喧嚷的,蘇景陽根本沒聽見郝嘉盛的這句故意壓低聲音的話,踮著腳繼續朝著遠處看,心里還在想,這出來哪里是看舞獅,完全是看人頭??!容辭黑眸驟然一緊,盯著郝嘉盛,沉聲問:“敢問閣下到底是何人?是何緣由出現在這里?”郝嘉盛聽他問得隱晦,卻明白他已然察覺,不由喟嘆:“容城主果然是容城主,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如此的不凡?!?/br>容辭微微瞇起眼,“你到底是什么人呢?”郝嘉盛卻已經將目光移向別處,輕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改天找你詳談,我……還有件事要麻煩城主幫個忙?!?/br>蘇景陽回過頭來,奇道:“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容辭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什么?!?/br>他們在原地又呆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終于開始有舞獅子的隊伍出現,經過。擠破頭的人群竟然還能自動為他們空出一片地方,眾人邊看邊跟著喝彩,蘇景陽看得眼花繚亂,也學那些人丟了些銅板過去,舞獅的隊伍里專門會有撿錢的人。等約莫差不多二十個隊伍過去以后,這里的人群終于稀松了許多,大多還沒看夠,跟著獅子的隊伍走了。據說待會兒還在哪個地方搭臺有比賽。蘇景陽已經瞧了新鮮,不愿意再跟著擠,便跟容辭說先回去算了,誰料,這時候有一個落后了許多的隊伍穿著獅子服,伴隨著時輕時重的鼓點鑼聲,搖頭擺尾,舞耍動作的來了,將原本已經有些散開的人群又聚集了起來。這個隊伍不一樣,他們也不急著撿錢,而是跟周圍的人互動逗樂,蘇景陽覺得這次的舞師好像比之前的要精彩些,動作騰躍間盡顯利落。“這個好這個好?!眲偤藐犖槔锏膸字华{子全湊到他面前,蘇景陽便打開錢袋,多給他們抓一些錢。可誰料就在他低頭間,殺意陡現?。?!原本舞獅的人紛紛扔了獅子服,拔出長劍就朝著他們襲來,街上的人頓時尖叫四散,蘇景陽一抬頭,看到十來道寒光閃閃的長劍,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懵逼了。容辭神情一凜,將阿軒給舉下來塞給蘇景陽,拔劍迎上去。蘇景陽抱著阿軒跟郝嘉盛被逼在圈子里,身后是墻,根本無路可退。“舅舅!”阿軒表情有些無措,卻也沒哭,他只是用手緊緊抱住蘇景陽。蘇景陽神色凝重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些人幾次試圖沖破容辭的防衛,想沖他而來。蘇景陽也不傻,他在這個世界里可沒有緣由招惹到這樣的殺機。如今最有可能,他們是殺的人,是阿軒。因為阿軒是如今新帝的子嗣。蘇景陽一想到這個可能,心都涼了。他們都還當是跟以前一樣呢,都沒想過這個可能,所以一時大意了。阿離,阿離會不會也有危險……郝嘉盛擋在蘇景陽跟阿軒的身前,冷冷的觀戰了會兒,竟然也拔出匕首,加入進去幫容辭。只可惜,他只會拳腳,不會內力,不多時就被擊倒在地上,受了傷,吐了口血,掙扎不起,他咬緊牙根,臉上充滿懊惱的恨意。容辭一人對付那十多個武功高強的殺手已經有些吃力,不知從那里又飛出來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有一個趁著容辭不備的空檔,竟直朝蘇景陽而來。“舅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