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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哭得身體搖搖欲墜的蘇景陽,容辭和陵離都驚了一下。他們兩人過去先將蘇景陽給扶起來,蘇景陽卻看都不看他們,將他們兩人的手都掙開,抹了抹臉,下巴上的淚還在不住的滴答滴答,他眼神空漠無光,隨便披了件衣服,拎上鞋子就往外走。容辭跟陵離默默地跟在身后,到了客棧門口,蘇景陽回過頭來就是一通吼,像一頭狂怒的獅子:“別跟著我??!都別跟著我??!都走!走??!”陵離不知所措的紅了眼眶,容辭蹙眉,“你到底怎么了?”蘇景陽心底的陰沉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含淚的眼睛里充滿了冷厲,像換了人似的,說出的話好像已經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我不怎么!我怎么了也不關你的事!早就警告你讓你少cao心了,我早晚都是要走,別指望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滾!給我滾??!”容辭眼睫狠狠的一顫,嘴角弧度冷硬如冰,死死的盯著蘇景陽那蒼白如鬼的臉看著。陵離見蘇景陽轉身又要走,急急惶惶的又要跟過去,蘇景陽用了渾身的力氣才將心底的那股暴動的戾氣給壓下,嗓音發緊的艱難無比的對陵離道:“阿離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去散散心?!?/br>陵離雙手緊緊交握著,臉上倉惶又不安,望著他聲音發顫的道:“那你,那你一定要回來,景陽,一定要回來,我在這里等著你,我……”蘇景陽已經大步走遠了。蘇景陽穿上鞋子,披上衣服,頂著一頭亂翹的頭發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頭晃蕩,仿佛回到了剛來這里時的第一天,時時刻刻的充滿了迷茫和無措,感到荒唐和可笑。直到走得腿軟了實在走不動了,他這才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下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又開始燒了。蘇景陽吐了口熱氣,垂著腦袋盯著地上的螞蟻發呆。系統一號君艱辛的掙扎著出來,陪蘇景陽聊了會兒天。蘇景陽經過一上午的暴走,心里的怒火已經漸漸地消散,只留下一片空洞。“剛才,我聽那狗東西說,讓加害者嘗受被害者的滋味,那……向草,陸淺他們該不會是……”蘇景陽冷靜下來后,因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脊背有些發寒。“不是,一個世界只能投入一個異世者,不然會徹底崩盤。不過,其它世界里,的確有類似他們這樣的被二號懲罰,抽掉以前的記憶,將他們換個性別,家暴虐待的,就會被家暴虐待,惡言惡語將妻子掃地出門的,他們就會變成被拋棄的人,騙婚的,他們也會被欺騙被傷害,永遠也逃不出這樣的桎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毕到y一號輕聲嘆息,“雖然很解氣,但是以暴制暴,終究不是正道。而且它越來越走偏過激,也越來越多像你這樣的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來?!?/br>蘇景陽怔怔然的,心里一時間也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蘇景陽又告訴了它自己夢里的那些畫面,系統一號說,那些都是真實記錄下來的。它道:“遠遠不止你看到的那些。不過,人壞是不分性別的,只是女性弱勢群體相對比較多一點,所以當初我才選擇了這條路?!?/br>蘇景陽眼神空白的望著遠處的人群,輕聲道:“有的人壞是真的壞,而我無辜,是真的無辜啊。我……到底什么時候回家啊,什么時候?”他不知道是在問系統,還是在問自己。系統一號欲言又止好久,最后只是道:“現在的你……恐怕暫時走不了?!?/br>蘇景陽以為它的意思是離找到主角還遠著呢,原本就涼透的心更像結了冰似的,冷得發疼。系統一號很快就又下線了,蘇景陽蹲累了就席地而坐,他靜靜的坐在那發著呆,仿佛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重,他這才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剛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卻是眼睛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蘇景陽暈得很徹底,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寬敞很舒適的床上,而且外面竟然已經天色發亮了。蘇景陽想起答應過陵離要回去的,心里一慌,忙坐起身來想掀開被子下床,腦袋卻仍舊一陣陣的發暈。他還是掙扎著下床了,正穿著鞋子,有人進來了,蘇景陽抬頭一看,是個滿臉肅殺冷意護衛模樣的人,他手里端著一碗藥,擱在桌上,道:“喝了藥再走吧?!?/br>蘇景陽知道肯定他救了自己,十分的感激,他走過去將藥端起喝了,然后道謝。護衛卻道:“你在我們公子住的旁邊徘徊自語大半天,沒被抓得關起來已經很幸運了,喝了藥就快走吧?!?/br>蘇景陽內心暗暗驚訝,他昨天心緒紛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什么地方了,現在由這護衛的話看來,他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人物了。再多呆片刻恐怕都會遭到猜疑,蘇景陽也就不再停留,趕緊老老實實的朝外面走去。這里是一所大宅子,蘇景陽跟著那引路的護衛順著回廊轉了幾個彎,剛好有一名錦衣玉冠的年輕公子被另一群護衛簇擁著迎面走過來。他眉目如畫,鼻梁高挺,膚色白皙,周身一股非凡的貴氣,跟梁路那種少爺貴氣完全不一樣,而是一種懾人的天潢貴胄之氣。護衛將已愣在原地的蘇景陽趕緊拉了拉,讓他避開到一邊,蘇景陽卻因為太過于震驚,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自動讓路,腦袋里亂糟糟的一片。“公子問你話呢?!弊o衛狠狠掐了蘇景陽一把,咬牙切齒。蘇景陽忙抬起頭來,對上一雙寒星般冰冷的黑眸,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問什么???他根本沒聽到!“我……”“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看?你認識我?”年輕公子望著他,語調微微緩慢,聲音很好聽,甚至有幾分柔和,可是蘇景陽卻莫名的有點頭皮發麻。蘇景陽忙搖頭,然后故作自然的笑了笑,“當然不認識,只是我在想,是不是公子你救了我,想親自向你道謝?!?/br>年輕公子彎起嘴角一笑,笑容里卻有一種噬骨的冷然,“你說謊,你剛才明明一臉震驚的表情?!?/br>蘇景陽心想,你跟阿軒長得八/九分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能不震驚嗎???!蘇景陽此時對他的身份已經有揣測了,肯定就是阿軒的親爹沒跑了??墒橇觌x當時說跟這位好像是有什么誤會,蘇景陽不敢輕易的暴露陵離跟阿軒出來,他強制鎮定的回望住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道:“那……我說實話,公子千萬別怪罪我?!?/br>年輕公子睨著他,卻不按套路出牌,“你不說我一定是要怪罪你的。你說了,我要依情況再看,怪不怪罪于你?!?/br>蘇景陽只好撓撓頭,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道:“就是,我,我是從小地方剛來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般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