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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是準備往陵離家里去,不由驚詫了一下,停下步子問他:“你來干什么?”阿易瞥他一眼,言簡意賅:“有點事?!比缓缶透e身而過,直接推開他剛關上的門進去了。蘇景陽后退幾步,想聽阿易跟陵離說什么,卻發現陵離神色淡淡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去廚房了,阿軒屁顛顛的跟著陵離后頭,而阿易目光轉了一圈,最后落在晾在院子里迎風招展的那件黑色外衫上,似乎是扯著嘴角笑了聲。蘇景陽撓撓頭離開了??磥?,這家伙是準備對阿離出擊了,大清早的可真是積極,精神可嘉。只是看陵離的態度,他估計是有苦頭吃了。蘇景陽去跟梁路碰了面,在林記小館等人來簽訂協議,最后來的不是屋主,而是一個管事,閑話不提,看了眼蘇景陽的身份牌,驗了銀票之后,就直接簽了協議蓋了印,將房契給蘇景陽,瀟灑的走人了。蘇景陽拿了房契都還是做夢一樣,欣喜不已,樓上樓下內院轉了好幾圈,心中得意道老子終于也是有房產證的人了!梁路笑瞇瞇的站在樓下,視線隨著他跑來跑去的身影移動,對他說:“招牌還要過些日子才做好,弄好了我就讓人給你掛上?!?/br>“好好好,真是多謝你了?!?/br>蘇景陽很感激梁路前前后后的幫他打理,提出中午請吃飯,梁路自然是樂得接受,最后就選了一家梁路常去的酒樓。蘇老板順便暗中考察了一下酒樓的裝修,菜品還有價格,很有自知之明的覺得林記小館肯定做不到如此高檔的,還是走親民路線好了,憑著阿離的手藝,生意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蘇景陽在席間經不住梁路勸,再加上本來就高興,便沒克制住喝了兩杯,酒席結束之后,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的了。梁路也沒想到他酒量這么淺,很是無奈。他這樣肯定是自己回不了家了,梁路便將蘇景陽扶上了馬車,梁路見蘇景陽軟綿綿的窩在角落里,一直用那雙似清醒非清醒的眼睛幽幽涼涼的瞪著他,十分好笑的問他怎么了。蘇景陽打了個酒嗝,才問:“你,打算帶我去哪兒?”“送你回家啊?!绷郝返?。蘇景陽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悶悶的哼了一聲,“你果然知道我住在哪兒?!?/br>梁路看著他的臉,語氣有些少有的悵惘,“我就是知道你住在那兒,還能害了你這個小祖宗不成?總是神神秘秘的瞞著我真的沒必要?!?/br>蘇景陽道:“誰,誰是你祖宗?”“你?!绷郝返溃骸澳懔荷贍斘疫@輩子還沒對誰這么上心過?!?/br>蘇景陽想了半天,“……你真喜歡我???”梁路被這種恍然覺悟的語調氣笑了。蘇景陽吐了口酒氣,又想了想,還是直說了:“可是我不喜歡你,你之前還想對我犯罪?!?/br>梁路郁卒的捂著心口,抬起另一只手阻止他,“別說了別說了,我都知道,都是我的錯,還害得你……所以也沒指望你能原諒我?!?/br>蘇景陽臉上兩團醉酒后的紅暈,眼睛半睜半閉了會兒,才又不緊不慢的道:“但是現在也不討厭你了,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嗯,朋友,行嗎?你說說?!?/br>“行行行,必須行,謝謝您的恩典?!绷郝仿犓f話這念念咕咕的勁兒,就知道他是真的醉了,又發現他身體微微瑟縮著,便拿了床毯子蓋在他身上,將他裹著只露出頭來。蘇景陽閉著眼睛嘟嚷著要喝水,梁路端著茶杯,傾身親自伺候蘇老板喝了點熱水,蘇景陽喝完了水就頭一歪就呼呼的睡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蘇景陽跟陵離住在一起那么久,總會有人注意到。蘇景陽跟梁路走的近,自然有人將消息捅到梁路這兒來。所以梁路其實早就知道了。馬車快到陵離家的時候,蘇景陽像是有感覺似的,突然就醒了,他酒意未散,掀開車簾老遠就開始超大聲的喊阿離,阿離!我回來了!陵離聽見這動靜有點非同小可,急急忙忙帶著阿軒跑出來接他。陵離剛出來,隔壁的門也打開,阿易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門后。當看著梁路在扶著醉醺醺的蘇景陽下馬車的時候,阿易緊緊抿了抿唇,額頭青筋猛跳。馬車剛好停在阿易家門口。陵離迎上去,對于蘇景陽喝醉酒被人送回來十分的錯愕,蘇景陽掙開梁路扶著的手,搖搖晃晃的撲到陵離身上,陵離忙接住他往下墜的身體。阿軒在蘇景陽周圍轉悠了兩圈,被他身上的酒氣熏到,捏著鼻子跑到阿易旁邊,伸手要他抱。阿易將他抱起來,冷眼看著在那兒對著陵離嘿嘿嚯嚯一陣傻笑的蘇景陽。蘇景陽將懷里的房契,買完屋子剩下的銀票,甚至自己的身份牌,還有吃飯前給阿軒買的一包糖全拿出來給陵離。“給,給你,都是給你的?!碧K景陽在陵離的攙扶下勉強站穩身體,一連打了幾個酒嗝,酒氣噴的陵離滿臉都是:“說、說好的聘禮,全全全給你了?!?/br>話一落音,就閉上眼栽倒在陵離的懷里了。陵離開始還一頭霧水,但馬上就察覺對不對來,房契是真的,銀票也是真的。陵離抱著將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的蘇景陽,又瞥了眼立在馬車邊一身錦衣富貴的梁路,臉色瞬間就慘白了。梁路沒在這里多呆,把蘇景陽送到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又瞥了眼阿易,然后乘坐馬車離開了。陵離心神不寧的將蘇景陽往家里扶,醉酒的人死沉死沉,陵離一個人有些吃力。阿易將阿軒放下,對陵離道:“我來幫你?!?/br>陵離剛說不用,阿易就已經將渾身酒氣的蘇景陽給撈過來,輕輕松松的抱起進院子了。陵離心里亂糟糟的牽著阿軒跟進去,突然聽見蘇景陽嗷了一嗓子:“媽的誰掐我屁股!”陵離一愣問阿易怎么了,阿易頭也不回,告訴他蘇景陽是在說夢話。陵離哦了一聲,低了低頭,沒再多問什么。阿易咬牙把蘇景陽往床上一扔,就拍拍手出來。陵離將房契還有銀票放在桌子上,坐在那臉色不大好,阿易知道他可能是誤會什么了,便告訴他蘇景陽這些錢的來源。“五百兩的賞金?”陵離聞言整個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眉眼間的郁氣也消散了不少,他低喃:“可是,之前沒聽他說過……”阿易道:“他那腦子,估計是想給你一個驚喜?!?/br>陵離不做聲了。伸手將房契拿在手里緊緊攥著,想起蘇景陽早上神神秘秘又克制不住興奮的樣子,喉嚨哽住,眼眶瞬間潮濕了。陵離很快掩飾的垂下眸子,緩了緩才突然想起什么,對阿易道:“如果是賞金的話,那……應該給你才是?!?/br>阿易不想跟他在這上面推拉,